第23章 辮織客棧
書名: 上古卷軸回憶錄作者名: 豬薰本章字數: 2527字更新時間: 2019-02-25 00:24:21
4E201年,爐火月26日
“它叫薩洛克尼爾,在龍語里的意思為:幽靈,天空,狩獵……”
“行了行了,我對這個沒興趣,我要說的是,現在終于百分百確認你就是我要找的龍裔了。”戴爾芬擦拭著刀鋒戰士之刃上面的龍血,還不忘打斷我說話。
“啊,什么意思?你之前沒有確認嗎?”
“說實話,沒有。我自從雪漫城得到龍石上面的地圖后,就一直在調查你,沒想到你后來幫助伊瑞萊斯殺掉了來襲的巨龍,并且有傳言說你還吸收了龍魂,被灰胡子招去了,在那以后我更加仔細地調查了你,驗證了傳言是否為真,當然,在親眼見到之前,我還是沒有完全信任你。”
“我對你也是。”
月光下,龍冢附近的一個個火團漸漸熄滅,我出于好奇借著為數不多的光亮,觸摸了被吸收完龍魂以后剩下的龍骨,發現了神奇的現象:有些地方出奇的硬,且光滑如玉,單是將手放在上面就能感受得到其不同尋常的質量感,而有的部位則粗糙柔軟,像真正在地底埋藏了成百上千年的冢中枯骨……
“那現在呢?”
我和戴爾芬異口同聲的說道,同時被對方的質問所驚到。
她首先回答:“現在,我可以將所有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你了,只要你問,我都會毫無保留地將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你呢?”
我微笑著說:“我對你現在可是刮目相看了,如果有能幫到你的,我都會盡努力去做。還有,我之前小看你們刀鋒戰士了,我還以為……沒有龍裔,你們什么也做不了呢。”
“不要小看任何人,龍裔。刀鋒戰士不只是屠龍者,我之前告訴你的,起源自阿卡維爾的刀鋒會只是我們的前身,我們后來所扮演的主要角色是賽普汀歷任皇帝的保護者。”
“哇,那能告訴我,賽普汀皇帝們的事嗎?現在是誰在執政?我是降臨過來的,我啥都不知道。”
戴爾芬又露出一雙招牌死魚眼,臉拉的快要趕得上手里的刀那么長。
“這邊的山腳下,剛剛我們來的方向,有一個旅館,我之前住過,好像是叫……辮織客棧,他媽的,老板一定是斯庫瑪磕多了才會想到取這種癟嘴的爛名,好在印象里他家的酒還算不錯,去邊喝邊聊吧,這個點再騎馬回溪木也不合適了。”
“好!”我想念鹿腿肉的味道了。
“你真是成事不足!”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嘛,明明栓的很緊!”
下到來時拴馬的地方,萊迪亞和戴爾芬的的馬匹依然在,而我的跑沒了影。
“那你說你馬呢?”
“一定是被龍吼嚇跑了!剛剛的戰斗這么激烈!”
“媽的,拴馬還得現教,來看我怎么系的拴馬扣!哎,難不成我攤上了最難帶的一屆龍裔?”
以戴爾芬的資產來看,丟一匹馬的錢根本不痛不癢,我猜她單純是想和我拌嘴,萊迪亞在一旁偷笑被我捕捉到了,我瞪她一眼,她反而笑出聲。與之前被奧杜因嘲諷我聽不懂龍語相比,此刻我更能感受得到自己身為龍裔的尊嚴盡失。
下山后我們發現,原來由于受驚跑掉的不只我的馬,還有居民,凱娜之林附近的民房幾乎全都空了,有些房門甚至因為走得急,沒來得及關好,現在正在寒風里吱呀呀的搖晃著。
不出所料,戴爾芬口中的“辮織客棧”里,也沒了人影。
“哈哈哈,笑死了,逃命還不忘把柜臺給搬空,他們怎么不把酒壇子也裝著?”
戴爾芬指著東倒西歪的木質柜臺說道。老板在臨走之前一定把能拿的值錢東西都塞進了口袋,不只柜臺,整個客棧的一樓一片狼藉,一半的桌椅都翻倒在地,倚在墻壁旁的酒壇打碎了兩個,此刻地面已經濕了大半,整個屋子里都是濃濃的酒氣。
“世界末日來啦,快跑啊!”我沖著天花板吼了一聲,萊迪亞被我突如其來的異舉嚇了一跳。
“神經病啊!”戴爾芬替萊迪亞罵道。
“你看,沒人,這兒所有的酒飯我全請了,盡管吃。”我說。
我們給客廳中央的爐火添了些柴,又拉了張桌子,擺出酒肉圍成一圈,快活地聊起來。
“知道為什么我們和梭莫人是死對頭了吧?他們與帝國為敵,當然,我是說世界大戰之前,賽普汀王朝統治之下的帝國,他們與帝國為敵,就是與我們刀鋒戰士為敵,許多年前,我們是足以抗衡梭莫人不侵犯到皇族的強大戰力,暗地里一直與他們對抗,之間的沖突遍布整個塔姆瑞爾大陸,我們本以為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可誰能想到如今走到了這一步,帝國險些覆滅,簽訂了白金協定之后才得以茍活,梭莫人到處殘殺我們的余黨,到現在,我天際省的戰友們死的死,沒死的也被抓了起來,在梭莫人手里更是生不如死。”
幾碗蜂蜜酒下肚,戴爾芬那張萬年不變的悲催臉此刻也泛起紅暈,變得傷感起來。
“那關于巨龍回歸和梭莫人的關系你是怎么想的?再細說一下吧。”
“帝國俘虜了風暴斗篷的首領烏弗瑞克,機緣巧合,你也在場,比誰都清楚這件事,戰爭本來因此接近尾聲,可就在這節骨眼上一條龍從天而降,毀掉了處刑現場,逃掉了烏弗瑞克,戰火又一次重燃,現在黑龍四處復活新的巨龍襲擊天際,又使帝國風雨飄搖,這樣看,誰才是最大的獲利者?當然是梭莫。雖然在烏弗瑞克殺掉至高王以后,名義上是他的妻子統領獨孤城,為天際之主,可暗地里還不是梭莫人操縱著大局,他們只需要一個契機,便可以從幕后直搗臺前,任憑這樣發展下去,不久梭莫就會變成天際的主人。”
“那我們下一步要怎么做呢,我們看起來孤立無援呀。”
“我還沒有具體的計劃,但既然確定了這么多事情一定與梭莫脫不了干系,那我就想想有什么辦法獲取更多相關情報吧。至于盟友?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千萬不要涉及到內戰的任何一方,單方面簡單來看的話,帝國就是半個傀儡,軍紀嚴明但是上邊過于懦弱,很多事情受限于梭莫,風暴斗篷盲目自大,不把諾德人以外的任何種族放在眼里,他們大多數就是我口中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你見過烏弗瑞克,不知道你對他什么看法,據我了解就是他把種族歧視在軍中‘發揚光大’的。再說,如果真的涉及到了他們,我們勢單力薄,到時候會不會被利用都不好說。”
“說到這,我想起來一位風暴斗篷里的老友,拉羅夫,他還救過我的命。”
“死了,對吧。我認得拉羅夫,他不該以那種方式戰死的。”戴爾芬的消息比我想象中還要靈通許多,我慶幸她不是敵人。
“是,我非常喜歡他,但你說的沒錯,他或許也有些以自我種族為中心,這個缺點害他喪了命。他本應和自己的戰友一同戰死沙場,卻被那樣被埋葬在了不為人知的荒郊野外……他的那些戰友們,甚至以為他死在了海爾根。”
話音剛落,旅館的門突然被從外向里魯莽地打開,伴著一陣凜冽的寒風,一個搖晃的壯漢出現在門口,他一頭長長的黑發披散開來,在風雪里肆意飄搖:
“那……那條龍,是你們殺的?”
想起來了,他是幾個叫囂著想要屠龍的風暴斗篷軍里的,那個戰錘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