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真的和市井婦人一般,朝堂那是議論國家大事的地方,若都像爾等一樣,動不動就要把人誅殺,這誰還敢說真話”程處政指著身后跪地的人說道。
跪地群臣,怒目而視者有之,羞愧者亦有之!
魏征起身說道:“程校尉,你是武官,就當做好武官的事,其他事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呵,文官做不好的事,難不成我武將就一定做不好嘛?”程處政嗤笑道。
眾位武將心中也反感魏征所說的話,依照魏征的話,我武將就是傻大個,只知道戰場廝殺的殺才了?
“好,大侄子說的不錯,你文官干不好的,憑啥說我武將也干不好?”
“是極是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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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冷笑道:“逞口舌之快爾”。
端坐朝堂的李二可是樂于見到這幅場景,作為皇帝,自然希望下面有爭斗,這樣自己的位子坐的才夠穩當。給程處政使了個加油的眼色。
程處政此時內心是極度拒絕的,無他而,得罪的大佬太多了,擔心自己的小命啊!可是沒辦法,實力太弱,既然當了皇帝的刀,那你就當好了,否則你這把刀會不會扔回爐子融了都不好說。
程處政深吸了口氣道:“魏大人,按您的年紀,我理應叫您一聲魏叔”。
“我可不敢當你程校尉的叔,我怕污了自己的名聲”魏征仰頭不屑的說道。
程處政心想,就你還有名聲?若是換一個皇帝,你能不能活得多一月還難說,哪里輪得到你開大放厥詞。
不過嘴上還是說道:“小侄無意與魏叔為難,只是魏大人可否敢和我打一個賭?”
“賭什么?”
“商稅”
魏征正眼看著他,明白今日,商稅之事恐怕不易改變,淡淡道:“你還真敢賭啊”。
“這有何不敢,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在下雖年幼,但是也不惜此身”程處政大義凜然的說道。
不知情的都心中感嘆,程大人果然是我之楷模,國之忠臣!
可是卻不知程處政心中所想:反正事被李二逼的,不敢也得干,人不想得罪也得得罪,已經被架子爐子上烤了,不如自己帶點調料!
魏征聞言一怔,想了想:這說不得是一個除掉這小奸佞的機會。開口道:“既然是賭,那總得有點彩頭”。
“不知魏大人想賭什么彩頭”程處政拱手問道。
魏征看了看程咬金,回頭說道:“你能做的了主?”
程處政當然看見魏征看了眼自己的父親,當下說道:“只要不涉及我程家,只是我自己的話,我可以做主”。
“好,若是誰輸了,誰自請流放陰山如何?”魏征說道。本來魏征是想以命相賭,魏征心中對于贏的這場商稅對賭是十拿九穩的,又怕賭命程家揪住不放,流放陰山,和匈奴對峙之地,和死了又有什么兩樣呢!
“不行”“可以”兩道大嗓門的聲音同時響起來。
“可以什么可以,給我滾回來”程咬金對著程處政吼道:“魏征老兒,我兒尚未加冠,知識幼子,流放陰山哪里還有活路,你這是要殺我兒啊”。
“哼,看來程大將軍也是不看好你兒這場對賭啊,你此時讓你兒放棄商稅這事,剛才說的可以不作數”魏征好整以暇地說道。
“爹,沒事的,我不一定輸”程處政對著程處政說道。
“你個兔崽子懂什么,陰山那,你身無武功,去了就死球了”程咬金紅著眼睛說道。
程處政雖說整日被程咬金罵,但是還是第一次見這被稱為混世魔王的程咬金紅了眼睛。
秦瓊也上來說道:“大侄子,你爹也是為了你好”。
程出租心中感動,可是沒辦法,自己必須這么做,你沒見李二在上面一直沒說話嘛!
“爹,秦叔,沒事的,我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我可以自己做主了,陰山別人去的,我為何就去不的”程處政說道。
秦瓊與程咬金互相看了一眼,無話可說。
“魏大人,我答應你了”程處政轉頭說道。
魏征顯得很意外,他沒想到程處政竟然真的答應了,當即起身啟奏:“陛下,望您當個見證人”。
李二本就極不好意思,他也沒想到兩人賭的這么大,程處政說到底還是自己手下大將程咬金的兒子,雖說不是嫡長子,但也是親兒子啊!
可是在情感關系和大唐的前途面前,他無疑做了帝王最正確的選擇!
“朕知曉了”說完就在太監的侍候下退了朝。
眾人走出朝堂,程處政跟隨程咬金走著,魏征走到程處政面前說平靜的說道:“某沒想到你會答應”。
“我也沒想到大人您這么恨我,想置我于死地啊”程處政笑道。
魏征聞言,靜默不語,想了一陣說道:“若你輸了,我會向陛下求情讓你不用去陰山”說完轉身就走,
程處政喊道:“魏老頭,我還不一定輸呢”。
魏征頓了頓腳步,側頭低語道:“我卻也不一定贏呢”。
程處政只見魏征頓了頓腳步,卻是沒有聽見魏征口中的話。
程府中
程府大堂傳來陣陣哭聲。
“我的傻兒子啊,你怎么就答應了那匹夫的話,你要是死在了陰山,你讓娘怎么辦啊”崔氏坐在椅子上哭道。
“你也是,你不是在朝堂嘛,你怎么就讓兒子答應了這場賭斗,那魏征多精,兒子能斗過他嘛”崔氏一邊說著一邊捶打著程咬金。
程咬金此時也是有氣撒不出,卻又不敢對著自家夫人撒氣,轉頭說道:“我哪里沒攔,這個兔崽子非要和魏征那匹夫賭,最主要的是陛下沒說話”。
崔氏此時也是回過味來了,雖說是女流之輩,但是說到底還是大家族出來的,一句話就明白事情的關鍵:“你是說陛下是支持這場賭斗的?”
“那就要問這小子了”程咬金指著坐在那吃著餅子的程處政。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快給我說,你和陛下都說了什么”崔氏見程處政一臉不在乎的在那啃著餅,扭著程處政的耳朵問道。
“哎哎哎,我的餅,我早飯還沒吃呢”程處政墊著腿說道。
崔氏扭著程處政的耳朵不撒手,說道:“你趕緊的和老娘說,到底怎么回事”。
“兒子就是和陛下說了,商農平等,是一體的,商稅利大”程處政回道。
崔氏聽了這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兒啊,你是闖了大禍了,攬下了天大的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