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的赤水此時又跑了回來,面色滿是急切,只聽得空間中悠悠回蕩著一個聲音,“瀟瀟,我知道你回來了,又何必躲著我呢。”現在冉冬青所用的名字還是冉瀟瀟。
冉冬青面色不悅,陸遠倒是沒在意,悠悠說道:“走吧,去會會這個偽君子。”
七殺會客的地方與這個空間有連接,這個世外桃源冉冬青是憑借女媧石的力量所創造,就算以楚天南的實力也無法強行闖進來。
會客廳中,一個皮膚白皙,一頭灑落長發的俊朗男子正在閉目養神,感覺到了冉冬青的到來,緩緩睜開雙眼。
“瀟瀟,你可回來了,閉關可有進展?”楚天南上來就跟冉冬青說這些曖昧的話,正眼都沒看陸遠,陸遠心中微動,立馬覺得不對,眼前的楚天南雖說與洛文昭給他看的影像中差不多,但是氣質完全不同。
這時的楚天南出多了幾分陰柔,全然沒有冷峻堅毅之感,陸遠很不喜歡一個大男人弄的跟二乙子似的,就像某些明星一樣,啥才藝沒有,跳舞就會抓當。
陸遠絲毫沒有客氣,坐在了主位之上,冉冬青坐在他的身旁,楚天南見狀眼色微寒,“敢問閣下是?”
陸遠笑笑,“好說,我是瀟瀟的夫君。”想來清朝跟他說老公男朋友什么的楚天南也聽不懂。
聽到這話,楚天南原本微笑的臉瞬間陰冷下來,“瀟瀟,你哪找來的登徒子,盡然敢占你這七殺之主的便宜。”
冉冬青不可置否,“星君說笑了,他是陸遠,確實是我的夫君。”
楚天南冷哼一聲,“是嗎?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說著楚天南已經動手了,茶杯中的水瞬間飛起,化作思思看不見的細線,飛向陸遠的身體。
水線瞬至,在陸遠的操控下,凝結成冰,又飛了回去,楚天南嘴角微微抽動,眼睛一瞇,細細的冰線就化成了點點冰屑。
反擊被化解的同時,楚天南手掌微動,陸遠頭頂多出了一個黑洞,一股強力的拉扯要將陸遠拖進這個黑洞之中。
這種拉扯之力讓陸遠感覺到了危機,一個閃動,一切來得太快楚天南感覺不對,兩人瞬間就交換了位置,黑洞閃爍已經接近楚天安的頭頂。
微微冷笑,只是一個彈指,就收起了自己的黑洞,與此同時,陸遠用操縱空間,兩人的位置再次換了過來。
短暫的交手不足幾個呼吸,冉冬青大怒,“夠了,楚天南,這不是你的北斗府。”
冉冬青發怒,楚天南則賠笑道,“瀟瀟莫動怒啊,只是與陸遠兄弟切磋一番罷了。”
“你我沒那么熟,還請不要叫我的名字。”冉冬青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陸遠察覺到了楚天南瞳孔中的殺意,不過表面仍然陪著笑,“看到陸遠是冉門主請來的座上賓了,想來對于我提出的切磋是勢在必得嘍。”楚天南再次回復了那種陰柔的模樣,他是不會相信什么夫君的說辭的。
“我跟你說過,七殺是不會加入北斗的。”冉冬青冷冷的說道。
楚天南看著蕭索的院落,“瀟瀟啊,你讓我怎么說你呢,異能者組織向來是一體,你私自創建一個七殺出來,你知道為了維護你我頂了多大的壓力嗎?”
陸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楚天南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陸遠兄弟,有什么指教嗎?”
陸遠緩緩放下茶杯,“不敢當,你們這些人總喜歡把自己那點齷齪的心思說的道貌岸然,想當婊子還得立個牌坊,何苦呢,你不就是想要女媧石嗎?”說著陸遠手中光芒一閃,一塊烏黑的石頭出現在手中,扔給了楚天南。
楚天南本來要發作了,作為真個北斗的統治者,還沒人跟他說過這種話呢,可女媧一入手,他就愣住了。
“陸遠,你——”雖然不知道陸遠為什么會有女媧石,不過看到陸遠這樣做,不由嗔怒。
陸遠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沒見過吧。”見楚天南把玩女媧石的模樣,陸遠冷笑道。
楚天南嘴角微微抽動,“你什么意思?”
陸遠咳嗽了一聲,“沒什么意思,你要不是不要,還我。”
“哈哈哈!既然是陸遠兄弟饋贈,楚某豈有不收之禮,那我就笑納啊。”說著將女媧石收入了儲物空間。
“既然陸遠兄弟如此開明,不知道可否告知一下不周山的位置,這對于異能者的未來可是很有利的。”楚天南就是想強調這些東西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大業考慮。
陸遠心中冷笑連連,“沒問題。”
“陸遠!”冉冬青急的大吼。
陸遠當即憤怒,“老爺們說話呢,你把嘴閉上,下去!”冉冬青哼了一聲,起身走入了后室。
“楚兄見笑了,是我管教內人無方,莫見怪。”
楚天南嘴角抽了抽,心中已經是驚濤駭浪,這還是她曾經認識的那個距所有人于千里之外的冉瀟瀟嗎?
“哪里哪里!不知道何時辦喜酒,楚某定被大禮前來恭賀。”
陸遠擺了擺手,“先說正事吧,不周山的位置是這樣的——”陸遠足足用了十幾分鐘,才與楚天南說清楚了不周山的位置。
楚天南告別的時候滿是惺惺相惜的姿態,轉身就變了臉,心道冉瀟瀟怎么會喜歡上這么一個棒槌,等自己成功拿到傳承,到時候冉瀟瀟是他的,七殺也是他的。
其實陸遠剛才的能力算是震懾住了楚天南,這人行事一向小心謹慎,否則直接動起手來,陸遠沾不得便宜。
陸遠又進入了七殺空間之中,赤水告知冉瀟瀟正在自己的房間等他,剛進入房間冉瀟瀟就從背后抱了過來。
“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還有這么腹黑的潛質。”冉瀟瀟沒好氣的說道。
陸遠看到眼前的象牙床,不禁躺上去體驗了一樣,還是很舒服的,悠悠說道:“這個楚天南實力不錯,腦子差了點。”
“為了讓他相信你編的故事,一塊女媧石代價還是太高了。”冉冬青明白,如果不是那塊女媧石,楚天南不會輕易相信陸遠的話。
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冉冬青,陸遠不禁好笑的說道:“你的認為那是女媧石?”
冉冬青目光一動,沉吟片刻,“應該沒錯,女媧石怎么可能作假呢。”
陸遠沒有答復,只是一陣呵呵的壞笑,冉冬青氣惱的拍了陸遠一下,“別笑了,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遠雙手枕在腦后,“你附耳過來。”
冉冬青很聽話的將耳朵貼了過去,陸遠小聲嘀咕了幾句,她頓時面色秀紅,給陸遠來了一頓爆錘。
間隙中,陸遠說道:“還想不想知道怎么回事了。”冉冬青終于停了手,雙眼冒火,看著陸遠。
陸遠又是一副悠閑的模樣,冉冬青越看越氣,“你說不說。”
“不說,你能拿我怎么樣?”
剛要起勢的冉冬青,臉色立馬就垮了下來,“哼,你給我等著,早晚我能還回來。”冉冬青的話充分證明一件事情,有些事情,想想也就得了。
幾個小時過后,月亮早已爬上枝頭,冉冬青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依偎在陸遠懷中,真個房間一片春意盎然。
“現在能說了吧?”冉冬青的小臉上摻雜著幾分委屈和不甘,還有幸福感。
陸遠滿意的伸了個懶腰,“那東西是我做出來的,外面一層散發著與女媧石一樣的能量,實際上里面是一枚壓縮的炸彈。”
冉冬青俏臉一驚,“炸彈那種東西對于楚天南沒用的,你這么做最多惡心一下他。”
“當然不是普通的炸彈了,他能瞬間分解周身三米的一切事物,就算楚天南實力強橫,也免不了重傷。”陸遠悠悠說道。
聽到這里,原本虛弱的冉冬青瞬間提起了幾分精神,又回想了一下之前幾個小時發生的事情,“你還真是什么都能做啊。”
陸遠悠悠嘆了一開氣,“其實如果沒有異能者,道門這些,我做個悠閑的商人也不錯。”不到一年時間,生活已經翻天覆地的巨變,直到現在陸遠仍舊能感覺到不真實感。
冉冬青又向他懷里擠了擠,“對不起——”
陸遠搖搖頭,“不怪你,老天賦予我這一切,就算你不出現,還是會有各種各樣不同的人找上我,這是天道。”
他說出天道一詞的時候,突然閉上眼睛,有種明悟的感覺,周身的能量都在跳動,很是活躍,感知比以前敏銳了數倍。
心中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領悟天人合一,獲得自然之力,永動之血提升至八升。”聽到八升這個詞,陸遠嘴角微微翹起。
此刻心情大好,看著懷中楚楚可憐的冉冬青,“你要干什么?”冉冬青連連后退,可以這床一共也沒多大,她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冉冬青知道自己難道一劫,一副任命的態度,“怎么樣都行,不準在用那些東西了。”她央求的說著。
陸遠如同邪魔般的笑意,向冉冬青襲來。
天光大亮,已經永東八升的陸遠走出門的那一刻,頓時感覺到世界變了,這永動之血確實神奇,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周身的能量在跳動,少時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只鳥落在陸遠肩頭,對他絲毫不感到懼怕。
明眼人可以看得出,陸遠站在那里,像是與這世界融為一體一樣。
“姐夫,你醒了?”舒晴那丫頭看到了陸遠。
“呦!你這是?”看到這小丫頭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陸遠頓時感覺好笑。
舒晴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姐夫,你能帶我去趟京城嗎?”她知道陸遠的空間之力,拽著袖子央求著陸遠。
陸遠無奈苦笑,“這可不行,你去問你姐,他要是答應了,我就帶你去。”
舒晴立馬甩開了陸遠的胳膊,抱著膀子諷刺道,“想不到你也這么怕她,還以為你說的算呢。”
陸遠眉宇含笑,“小丫頭,激將法這種東西對我沒用。”
舒晴的臉立馬又變了了央求之色,搖著陸遠的胳膊,“姐夫,我求你了,我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去京城,你就帶我去吧——”
陸遠被小丫頭晃得有些頭暈了,“好好好,那你告訴我,到底什么事情,才能讓你不顧及你姐的威壓,非得要去?”
問到這里,舒晴立馬不說話了,頭埋的很低,兩手食指在不停打轉,陸遠眉毛一挑,這是思春的表現啊。
壞笑道:“你這可算早戀啊。”
舒晴抬起頭,滿意不解,“什么是早戀?”
陸遠拍著自己的額頭,他忘了這是清朝了,隨即想起來,清朝的女子好像十五六歲就結婚了,二十七八如果還沒嫁出去基本就廢了。
“好吧,當我沒說,這事我做不了主,你去問你姐吧。”說著陸遠瞬間逃離了那個小丫頭。
氣的舒晴直跺腳,隨即眼珠一轉,向空間的出口跑去。
陸遠走進屋,看到冉冬青已經醒了,不過一副慵懶的模樣,“你妹妹可真有意思?”
冉冬青拽了拽被子,“她捉弄你了?”對于這個妹妹的調皮,冉冬青是知道的。
陸遠搖搖頭,“那倒沒有,她剛才央求我帶他去京城,說是有重要的事情,看那樣子是思春了。”
冉冬青神色突然冷了下來,“肯定是去見那個家伙的。”
“誰啊?”陸遠咀嚼著口中的點心,隨口問道。
冉冬青一瞬間換上了衣服,沖出門去,陸遠見狀也跟了出去,“你能感知到她在哪嗎?”
陸遠知道舒晴已經脫離了冉冬青感知的范圍了,立刻散開意識,看到了這個小姑娘已經遠在百里之外了。
陸遠也沒解釋,拉住冉冬青的手,立馬出現在了正在疾馳的舒晴旁邊,一把將她拎了起來,放到了冉冬青面前。
舒晴一副惶恐的模樣,感覺都要哭出來了,冉冬青沒好氣的說道:“我跟你說過什么,天下的男人隨你挑,除了那些皇室,你聽不明白我的話嗎?”
舒晴眼圈紅紅的,執拗的說道:“可是我只愛他一個。”
陸遠無奈的看著這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這是正處于叛逆期啊,不過也正是這個時候,那種愛情才是最特別的吧。
冉冬青不由分說,拉住舒晴的手,“跟我回家。”舒晴像是終于鼓足了勇氣,一把甩開了冉冬青,“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