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昭看到自己的爺爺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趕忙低頭,不敢說話,陸遠不住撓頭,有些尷尬。
沒老洛文昭,洛老對陸遠說道:“查出來是誰干的了嗎?”
陸遠陪笑著點了點頭,“是永晨制藥那個姓沈的。”永晨的名號想來洛老肯定聽過,陸遠直接說道。
洛老爺子悠悠點了點頭,“嗯——我去打幾個電話。”
陸遠趕忙攔住洛老爺子,他知道洛老爺子要做什么,洛家吃這種虧怎么可能坐以待斃,他來個電話遙控,永晨恐怕就懸了。
“老爺子,事情我都處理好了,你就放心吧。”
洛老爺子橫了他一眼,“你怎么處理了?”
陸遠沒想瞞他,這個年紀把家族坐到如今的地步,都是刀尖上滾過來的,“沈繼晨已經死了。”
洛老爺子果然沒有意外,緩緩點了點頭,顯然對于陸遠的做法還是滿意的,不過立即嚴肅說道:“他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
陸遠苦笑,心道這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肯定比自己還狠,“他兒子跟他不是一條心,這次的事情也是他幫著做的。”
“哦!”只是哦了一聲,沒有在理會兩人,又去花園澆花了。
直到洛老爺子走遠,陸遠才松了一口氣,拍了拍還在低著頭洛文昭,“你爺爺年輕的時候什么樣?”老爺子剛才的表現瞬間讓他提起的興趣。
洛文昭這才抬頭,連連拍著胸口,陸遠一臉鄙夷的看著他,“你至于嗎?”
他沒好氣的回道:“你看爺爺對小雅滿面春風的,對我可一點都不客氣。”
陸遠砸了咂嘴,也明白洛文昭說的,如果有一天他要是有個一個兒子和女兒,那肯定也是區別對待。
洛文昭嘆了一口氣,“爺爺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傳奇人物,跟著川軍打過仗,要不是最后家里要求他回來繼承家業,現在怎么也是個將軍了。”
陸遠望著老爺子的背影,深表同意的點著頭,看來以后自己這個孫女婿的待遇,不會比洛文昭好太多了。
第二天,洛婧雅和萱萱就弄了一個小型的多方會談,主要針對陸遠和洛文昭,他們對于自己的昏迷和醒在家中感到很是莫名其妙,但有馨兒打圓場,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又住了幾天,陸遠本打算帶著洛婧雅回家,但洛文昭突然說緬甸有個賭石大會,然陸遠陪他去,陸遠這才知道原來洛家還做翡翠的生意,本來嘛,在云南這個地界,翡翠的買賣本來就很多,湊熱鬧的事情自然也少不了萱萱,一行六人就這樣又去了緬甸。
陸遠聽說過賭石,此次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叫一個人山人海啊,什么旅游旺季人流攢動都比不上這里的人。
“不說賭石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嗎?怎么還有這么多人來送死?”萱萱有些不解的說道。
洛文昭笑了,“但凡帶一個賭字的總有人絡繹不絕,每天都有人靠一塊普通石頭翻身的,自然有吸引力。”
“那你也是來翻身的?”萱萱反問道。
“洛家的翡翠生意總需要材料吧,你以為翡翠都是哪里來的,要只是進現貨哪有那么大的利潤。”
“大潘,好不容易來這里,我們弄塊原石,打一對情侶玉佩怎么樣。”萱萱挽著大潘的胳膊說道。
大潘憨憨的說了一句,“好啊!”
陸遠無奈的搖了搖頭,“姑奶奶,要是那么簡單就能弄到原石,就不會一刀天堂一套地獄了。”
“我一向運氣好,哼!”
“你來這賭石,怎么連個師傅都沒帶啊?”陸遠知道所有玉石產業都有專門負責賭石的師傅。
洛文昭微微一笑,“我就是。”
“大哥在賭石界很出名的,他選的石頭十塊有六塊能出綠呢。”洛婧雅緩緩說道。
聽到自己的妹妹好不容易夸了自己一次,微微的挺起胸膛。
“我們就在這里閑逛?”萱萱又說話了,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感到了意思乏味。
洛文昭指著遠處最好的一棟建筑,“這里是散市,好貨都在那里。”
眾人也加快了腳步,剛到門前,就見一個滿臉堆笑的中年人迎了上來,“哎呦,洛少,您可算到了,我以為今年您不來了呢。”
洛文昭微微笑道,“怎么會呢,我可每年都會來的。”自從洛文昭接手洛家的玉石生意以來,賭石大會從來沒有缺席過。
中年人做了一個請的收拾,將眾人引入一個大廳之中,兩旁擺滿了原石,最小的也有兩個足球那么大,最大的有一人來高。
看到洛文昭走了進來,眾人齊齊站起身,看來洛婧雅說的沒錯,在賭石界,洛文昭的地位確實不錯,有的人陸遠還認識,來參加過他的訂婚宴,還向他打招呼。
六人坐在了第一排,隨著洛文昭的到場,大廳的門也關上了,舞臺上走出一人,正是引領他們進入這里的那人。
看到這人上臺,嘈雜的眾人立馬安靜了下來,“歡迎各位老板再次蒞臨本次賭石大會,廢話不多說,咱們競標開始。”
“石頭都沒看,上來就競標啊?”萱萱驚問道。
洛文昭聳了聳肩,“誰讓我們來晚了呢。”
“那你就敢拍?”萱萱再次問道。
“有什么不敢的,每年三十件拍品,有三成是有綠的,遠處看個大概就差不多了。”洛文昭自信的說道。
隨著一件件拍品拍出,洛文昭已經得手了八塊原石,錢也燒了幾億了,陸遠看的都快睡著了,其實這些原石里有沒有綠他一眼便知,而洛文昭確實很厲害,八塊里有五塊石有綠的。
三十塊拍品全部拍出,那塊最大的原石也落到洛文昭的手里,不過就在眾人想要走的時候,主持人敲了一下錘,“各位留步,今年還有一件特殊的拍品。”
他抬手一指,一根老樹樁被推了上來,臺下紛紛嘩然,這是拍原石的地方,怎么弄這么一個東西出來。
主持人趕忙說道:“各位想來也意外,我同樣如此,不過這跟樹樁卻嵌入老坑礦脈的中心,我們將它挖掘出來,本以為是普通的木頭,但通過測試發現他比石頭還要硬上三分。”雖然他這么說,但臺下仍舊沒有一個感興趣的人,有人甚至直接離場了,他們認為這又是大會的一個什么噱頭。
而本來昏昏欲睡的陸遠意識掃過樹根,瞳孔一亮,掩飾不住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