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沒有慫,按照洛婧雅的意思,又坐近了一個一點,現在兩人距離只有一個身位了。
洛婧雅轉過頭指了指,“你看看她們兩個那才是合適的距離。”
陸遠也看到大潘和萱萱此時離得很近,心中不由肺腑,回去一定要告訴蕭珺。
“就是,遠子,我倆這叫朋友的距離,你倆還得更近一些,保持一個情侶的距離。”大潘說道。
萱萱聽了,不禁抿著嘴偷笑,現在洛婧雅聽到這些詞匯也不憤怒了,只是笑瞇瞇的看著陸遠。
不過陸遠寧可她是之前的洛婧雅,現在他只感覺背脊發涼,女人的心思真不是他能猜透的。
既然猜不透,陸遠索性破罐破摔,直接湊到了洛婧雅身旁,一把攬住她的細腰,往自己身側拉了一下,讓兩人離得更近些。
愛看熱鬧的萱萱看到這一幕,嘴張得老大,壓低聲音跟大潘說道:“你知道嗎?原來小雅是不會讓男人近她身的,要是有男人做出這種行為,那他胳膊早廢了,小雅可是跆拳道黑帶呢。”
大潘做出一個切得表情,“大驚小怪,車上兩個人親的跟什么似的,這算啥。”
萱萱不由點點頭,心道也是,大潘接著說道:“我說你這姐們確實有點怪,這算是看上我們遠子了,還是捉弄他?”
萱萱搖搖頭,“小雅才不會捉弄人呢,不過陸遠接下來的路可不好走。”
大潘喝了一口啤酒,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遠子自從被車撞了以后,運氣好的很。”這就是親生朋友說的話。
洛婧雅喝酒很嚇人,直接用干的,無論什么酒,陸遠也選擇奉陪,作為一個東北漢子,喝酒絕對不能慫。
“哼哼,讓你裝,哪個男人像你一樣,天天裝著謙和,低調,看你酒過三巡什么樣子。”洛婧雅不停的與陸遠拼酒,心中這樣想著。
她對陸遠的人品保持懷疑態度,想把陸遠灌醉了,看看陸遠的本性,對于自己的酒量她有信心。
不出兩個小時,他們桌上的酒瓶已經空了一半了,索性都是啤酒,上頭的烈酒還沒有開封。
“繼續?”啤酒已經消滅掉了,陸遠反客為主,抄起一瓶杰克丹尼對洛婧雅晃了晃。
洛婧雅笑瞇瞇的說道:“繼續。”拿起一瓶同樣的酒,開瓶直接喝了一大口。
看到這個架勢,陸遠放心多了,至少這酒她沒有直接干了。
就在兩人喝的“盡興”的時候,一個服務生推車走了進來,萱萱指著陸遠一桌說道:“全給他們送過去。”
“你倆別把胃弄壞了,吃點東西。”所謂“秀恩愛”她管不著,但是拼酒要是出事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不是說朋友圈會炸掉嗎?看樣子好像挺安靜的。”大潘狐疑說道,到現在為止沒聽到萱萱的手機響過。
“你當我傻啊,發完那條朋友圈我就關機了,否則不得被這幫大少爺吵死。”萱萱無奈的說道。
就在手中的酒快要見底的時候,陸遠的電話響了,此時他已經有些微醺。
“喝酒呢,來啊。”陸遠直接來了這么一句。
聽到微微變化的聲音,電話那頭的王大聰笑著說道:“兄弟,現在借酒澆愁是不是早了點?”
陸遠一聽愣了,“啥?我有啥愁的?”
王大聰嘿嘿一笑,“別扯沒用的,你啥時候跟洛家的那個大小姐搞到一起的?”
“這事啊?”陸遠故意拉長了音,還看了看洛婧雅,她的狀態現在跟陸遠差不多。
陸遠換了個手接電話,騰出靠近洛婧雅的一只手,愜意的攬過洛婧雅的腰肢,遭到沒好氣的一瞪,但沒有反抗。
“這事說來話長了,我們現在在伯爵,你過來,我跟你細講講。”說著好笑的看著洛婧雅。
“唔!”陸遠又想說什么,洛婧雅手里的西瓜已經塞進了他的嘴里。
洛婧雅一把推開了陸遠,站起身,拉著萱萱走出了包房。
“萱萱,把朋友圈刪了吧。”洛婧雅臉色有些潮紅,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酒意。
萱萱手撫上洛婧雅的額頭,像是看白癡一樣,“我的洛大小姐,你早想什么了,幾個小時了,消息早就傳開了。”
洛婧雅咬著牙說道,“總比留在上面強,你趕緊刪了吧。”
“好好好,我真是服你了,你真不如像以前一樣當做冰山的,談個戀愛我都跟著你遭殃。”萱萱沒好氣的嘀咕著。
手機剛開機,只聽得各種滴滴滴微信的聲音,對洛婧雅晃了晃手機,“你看看,這就是你造的孽。”
“別抱怨了,回頭我讓我哥請你吃幾頓飯就是了。”洛婧雅知道萱萱一直喜歡自己的哥哥。
“嘿嘿,你說的哦,不許賴賬。”
“你趕緊吧。”
“話說,你怎么一下就轉性了,是不是這兩個小時,陸遠跟你說了什么,表白了?”萱萱很是八卦。
洛婧雅沉默了,她在回想剛才陸遠說的一切,他的經歷,他的訴說,他把那些曾經的苦痛當成笑話來講,洛婧雅知道這種灑脫是裝不出來的。
那些個豪門子弟在他面前都在吹噓著自己的身家,自己的背景,她逃出來打工也是想體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一開始她對陸遠是討厭,然后是一種怪異的感覺,直到剛才陸遠話語中表現出的一切,讓她確信自己愛上了陸遠。
可能女人就是如此復雜的動物,說不清,道不明。(PS:作者自己也不懂女人,寫這段的時候我心里沒什么底,至于陸遠到底表達了什么,干脆做個留白吧,我不知道形容的對不對,當一個曾經落寞失意,但始終沒有放棄生活的人表現出的那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可能正是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吸引的洛婧雅吧。)
“你來不來啊?”屋里的陸遠還在跟王大聰講電話。
“去,這種熱鬧我當然不能錯過。”王大聰抱著一個看熱鬧的心態。
陸遠掛了電話,無奈的笑著,心道這次的事情好像真不小,一個李東都還沒妥善解決掉,接下來可能多出各種莫名其妙的敵人來。
“不會怕了吧。”洛婧雅回來了,坐在了他的身旁。
陸遠的手很自然的放在洛婧雅的腰上,笑著說道:“我是個被車撞爛了都能復活的人,還會怕什么?”
“還喝嗎?”陸遠接著說道。
“喝啊,為什么不喝。”說著洛婧雅又開了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