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相似的人
- 諸天最強女帝
- 春風化雨柔
- 5404字
- 2019-04-02 13:3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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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星帶雨柔母女進了移花宮后,便命人帶她們沐浴更衣,又給她們準備了房間,還有吃食。
休息了兩天后,雨柔她們總算恢復過來了。畢竟趕了幾個月的路是真的累啊!
第三天,一個白衣侍女來到雨柔住所。
“姑娘,大宮主和二宮主在大殿等你,請你過去一趟。”
“好的,有勞了。”
“姑娘,客氣了。”
隨后,雨柔自行來了大殿。
只見邀月憐星端坐在大殿之上,面容清冷,靜氣凝神,在她踏入大殿的一瞬間,睜開了眼眸盯著她。
“說,你的目的何為?”
“拜入移花宮,成為當世第一強者。”雨柔眼神迷離,但卻堅定地說道。
“你是如何知道移花宮的?”
“從一個叫劉通海的人口中得知……”
“那個婆婆是誰?”
“我不認識,不知道,記不清了。”
之后,她們二人又問了些雨柔的身世的問題,很快江琴就是江別鶴的消息,也就擺在她們的桌上了。
大概一柱香后,雨柔眼神清明了過來,瞳孔一縮,似乎回憶起了什么,但她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地問道:“我可以拜入移花宮了嗎?”
看著女孩兒清冷的神色,邀月和憐星眼中閃過一絲探究。
“你就不好奇,剛剛發生了什么?”憐星打破了僵局問道。
“事無不可對人言。我問心無愧,堂堂正正。我只想知道我能不能加入移花宮,學習移花宮武學。”
“哼,好一個事無不可對人言。跪下拜我為師,我便收你入移花宮。”
雨柔突然抬頭盯著邀月,一如邀月看著自己一般。一樣的冷,一樣的寒。
“要我拜你為師?可以啊,你求我啊!”
邀月臉色更冷,冷哼一聲,突然一股無形的威壓釋放出來。
“跪下!”
只聽雨柔腳下的石磚“嘣嘣”幾聲,瞬間被碾碎為碎石。
雨柔好似承受著巨大的重壓,但她卻依舊挺立,不肯屈服。
只見她悶哼一聲,嘴角溢血,冷清地說道:“神通境界的武意,還不差。我若是神通境界,也會像現在一樣,像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碾死你!”
“是嗎,可惜你現在太弱了,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一個小女孩兒,我到要看看你是哪個老不死奪舍?”
說著,邀月猛然出手,虛空一抓就將雨柔抓到臺階半空。
“看著我的眼睛。”
雨柔聽聞,直接對視過去,絲毫沒有避讓。
突然,雨柔感覺一股強悍的精神力沖進她的腦海,四處查看著。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腦子里硬生生塞進一個棍子瘋狂攪動一樣。
雨柔硬是一聲不吭,但是她額頭上、身上,卻止不住地滴落汗水,一眨眼就化為一條小溪從九層臺階上,緩緩流淌下去。
眼看著,雨柔的眼神越來越暗淡,就像是虛弱的燭火就要熄滅一樣。
憐星見此終于忍不住了,她說道:“姐姐,夠了。她快要撐不住了,再這樣下去,她就真的廢了。”
邀月一動不動,仍然盯著雨柔。
這時,雨柔臉色已經毫無人色了,眼神也暗淡到了極點,像是風中的殘燭,下一個瞬間就要熄滅一樣。
“等我做了移花宮宮主,我會讓你比我慘十倍。因為我一定會,比你更強。”
雨柔眼神潰散,卻絲毫不改口,仍然威脅道。
“夠了丫頭,你真的這么想死嗎?”
“姐姐,她只是個孩子,放過她吧!”
憐星聽聞雨柔之言,面露怒色,趕緊止住了她,然后苦勸邀月。
真是倔丫頭,服個軟這么難嗎?死倔的樣子,比姐姐還像姐姐。
這時邀月突然笑了,她笑得很開心。
“姐姐你笑了!”
是啊,自從燕南天背叛她之后,她再也沒這么開心過了。
她將雨柔輕輕地抓到懷里,然后笑吟吟地說道:“你要是真有這個本事,那師父也由得你。不管你認不認,反正我就是你師傅了,不服啊,來打贏我啊!”
“來人,傳令江湖,我邀月正式收江玉燕為我移花宮當代傳人,為下一任移花宮主。”
這是雨柔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很快,在紅葉齋的推波助瀾下,這個消息開始瘋傳江湖,天下人盡皆知,當代移花宮弟子——江玉燕。
慈航靜齋。
一片蓮湖前,一個姿容秀麗的女子,渾身散發著圣潔的光輝。
她放飛了剛剛落下的信鴿,對著她身邊的一個純真的小丫頭說道:“大爭之世即將到來,香璐你要努力了哦!”
小丫頭抬起頭,清澈的眼眸好似一潭清水,清冽見底,纖塵不染。
“好的,師傅,香璐一定會努力的。”
魔門。
一個籠罩在黑袍中的邪異青年,同樣放下了手中的紙條,看著遠處巖石上的精靈少女,邪魅地笑道:“有趣,有趣!”
峨眉派。
峨眉山前,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孩,跟在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身后,緩緩走上了峨眉山。
武當派。
正在后山行功的老道人,突然感覺到天地間的靈機突然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他站在樹下,看著天空變幻莫測的風云,淡然一笑。
“不壞,不壞!”
少林禪宗。
一個正盤坐菩提樹下的老和尚也悄然睜開了眼,片刻后,又緩緩閉上。
“大爭之世,龍蛇起陸,虛境,虛境?”
就在這個雨柔成為移花宮弟子通傳江湖之時,好似平靜的湖面放入了一顆微不足道的石子,只是不知道的是,結果會引起軒然大波,還是只是微波不興?
這一切雨柔自然不知道了,自從她昏迷后,已經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蘇醒了。
若不是邀月宮主確定她只是陷入沉睡,自行修復受損的精神力,她娘恐怕都要擔心死了。
這天清晨,婦人再次來給女兒擦臉洗手時,突然發現她的手指動彈了一下。
很快,憐星宮主和少年無缺來到了雨柔房間。
“丫頭,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雨柔揉了揉腦袋,搖了搖頭,虛弱地說道:“頭有點暈,身體還使不上力。”
“來人,去給少宮主準備補品,先去端碗粥過來吧,快點哦!”
“是,宮主。”
這時雨柔才反應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什么是移花宮的少宮主了?”
“一個月前,你暈倒的時候。”
“她求我了?”
“求你個大頭鬼啊!還想在躺一個月?”
憐星沒好氣地敲了她一下,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死性不改,服個軟這么難嗎,很難嗎!
“她沒求我?那我不干。大不了,讓她滅了我吧,我誓死不屈。”
說著,她就要再次躺下。
“看來你精神不錯啊,醒了就給我滾起來,你已經一個月沒有練功了,下一個月沒有突破明玉神功第二重,我讓你永遠躺下。”
突然,一道冰寒無比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沒問題,一個月而已,我突破不了,不用你動手,自殺好吧!”
說著,雨柔猛然起身,然后對憐星說道:“好姐姐,我一個月沒吃東西了,多幫我準備點飯菜啊!”
“沒大沒小,叫師叔。”
“師叔姐姐!”
“……”
“那個,你好我是花無缺,以后就是同門師兄妹了,請多指教。”
少年無缺風度翩翩地打著招呼。
“嗯嗯,好啊,大師弟,小師姐以后有什么問題,會經常麻煩你的。”
“小師姐,不用客氣。只是,怎么感覺這么叫著怪怪的!”
“沒有,是錯覺。小師姐不會騙你的,大師弟。”
“好吧,小師姐。嗯,小……師姐?大……師弟?”
“不對啊,明明我入門早,我應該叫你小師妹啊,你應該稱我大師兄啊!”
“不對不對,是你錯了。你看,我的師父是你的大姑姑對吧?”
“是啊!”
“那我自然就是你小師姐了呀!是吧?”
“好像,有點道理!”
“就是啊,大師弟,小師姐不會騙你的。”
“可是……”
“這件事等我們有空的時候再聊吧,大師弟,小師姐已經一個月沒吃東西了,我就先開吃了。”
憐星看著雨柔一臉正經地胡說八道,又看無缺滿臉迷茫,但卻找不到錯在何處,讓她哭笑不得。
“二姑姑,這……”
“等有時間,你在和你小師姐慢慢討論吧!”
說著,她自己泯著嘴笑著出去了,她真怕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真的沒問題嗎,怎么感覺二姑姑一直在笑啊!”
只是,他看著雨柔使勁對付食物,而憐星也走了,所以便相等以后再說了。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這聲小師姐再也沒機會改過來了。
雨柔修整完之后,便來到了練功室。
“現在開始教你明玉神功第一重。”
“好。”
兩個人沒有過多的語言交流,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就開始做正事。
不一會兒,邀月給她講解完了明玉神功第一重的修煉要訣,然后便不再理她了。
雨柔自然也不會問她,畢竟自己的底蘊在哪里,第一重很簡單。
雨柔很快就入了門,體內產生了第一縷真氣,然后很快就開始運轉周天。
等她行完一周天之后,她停了下來。
這時邀月的聲音也傳過來了。
“你的身體剛剛回復,每次只需一周天即可,從明天開始每日清晨去大殿站樁,下午學習拳腳招式,晚上學習琴棋書畫,我會派人教你,一個月后,檢查你的學習情況,只要有一項不合格,我就殺了你。明白?”
“明白!”
然后就沒聲了。
雨柔隨即就離開了練功室,回到了自己房間,果然已經有人等在那里了。
“師叔姐姐,是你給我教才藝嗎,我好開心哦!”
“唉,大師弟你也在啊!”
憐星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然后指了指座位,開始教他們才藝。
花無缺本來想說一下這個稱呼的問題的,但是又見二姑姑已經開始授課,所以就準備放到下次了。
就這樣,雨柔開始每天的學習生涯,也只有每個月的十五才是她們母女團聚的日子,可以讓她好好陪陪她娘。
之后的一個月,雨柔明玉功修煉進度極快,通過基礎的修行,還有每日充足的食補,她的根基被打造地無比結實。
一個月結束,她順利突破了明玉神功第二重。
之后,邀月將她帶去密室,傳了她其余七重之后,便再也沒管過她了。
她要為之后的戰神殿名額做準備,這是她突破煉神領域的唯一機會,她絕對不會放棄的。
匆匆三年轉瞬即逝。
這一年,雨柔十五歲,剛剛是及笄之年,花無缺十六歲,尚不及弱冠。
這一年,雨柔明玉神功突破第六重,修成通靈境界,遠超當年邀月憐星二十歲突破通靈境界的記錄,比他們足足快了五年,這還是她刻意壓制的結果。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這一世修行起來,簡直快得不可思議,突破境界好似吃飯喝水,雨柔沒想明白,便將這一切歸結到自己本體境界高深之上。
“大師弟,來,看我這招,至乾印!”
只見空地上,一道真氣手印,轟然打向對面的白衣年輕人。
這年輕人無奈地抽出長劍,一劍劃去,劍氣與掌印相撞,氣浪翻滾,招式抵消。
“小師姐,你功力深厚,我比之不及,小弟認輸了。”
說著他長劍一收,便退出現場了。
“丫頭,你又在欺負無缺?”
憐星款款而來,笑嘻嘻地說道。
很明顯,她是來看戲的。
花無缺苦笑一聲,“二姑姑,您來了。”
您要不要這么明目張膽的,就是因為您每次都想看戲,所以我才叫了三年的小師姐呀!
不過這種話,他怎么可能說出來呢!
“師叔姐姐,一個上午不見,你怎么又變漂亮了,快閃瞎我的眼了。”
說著,雨柔走過去,攬著憐星的胳膊,靠在她肩頭說道。
“丫頭,你也不差啊!”
憐星正準備下意識地去捏那個她熟悉的地方,卻突然被雨柔一聲咳嗽驚醒。
這時她一看花無缺還在一旁,頓時一臉羞紅。
只是她掩飾地很好,并沒有被發現而已。
“好了,你大姑姑要見我們,我們快去吧!”
說著,她便領著花無缺和雨柔走進了邀月的練功室。
雨柔再見她時,已經很明顯感覺到她身上那股日月當空的武意了。
“這次找你們來,是有要事吩咐你們。”
“天魔琴即將再現江湖,我要你和無缺去給我把琴帶回來。”
隨后,又扔出了兩個藥盒,示意她們吞下。
憐星見此,面色大變,“姐姐,她們都還是孩子,難免有少年慕艾的時候,這么做是不是太……”
邀月沒有回答憐星,只是看著雨柔和無缺說道:“這是斷臂絕情丹,只要吃下去,就必須斬斷情念,不然會受鉆心之苦,行走江湖,少一點情念,就少一點破綻,吃不吃你們自己決定。”
花無缺有些遲疑,遲遲沒有決定,他不知道自己在遲疑什么,但是他確定他不想在見到那個心里人地時候,會有那種錐心之痛,但是她是怎么想的呢……
只見雨柔平淡一笑,拿起了藥盒看了看,說道:“吃不吃對我而言毫無影響,我的心中只有巔峰,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踏破巔峰俯瞰凡塵才是我的宿命,否則我寧愿死在走上巔峰的路上。”
“我若是喜歡上一個男子,不用斷愛絕情丹,我先自己擊碎天靈,自絕而亡,若有下一世再重踏武道。”
“不過,既然你不放心,那吃一顆也挺好。”
說著,雨柔打開可以,像吃糖豆一樣,直截了當地咽了下去。
雨柔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回蕩在他的耳邊。
兩人一起長大,相處了三年,可謂青梅竹馬。在這冰冷的移花宮里,她就像是陽光一樣的存在。若是沒有愛慕之心,說出來自己都不信吧,只是自己一直都報有僥幸之心啊。
其實從她當年拜師時,他就應該知道的,她和大姑姑一樣,甚至比大姑姑更純粹,她們的心里除了武道,再也放不下任何東西了……
邀月看了憐星一眼,笑了笑,什么也沒說。
“好了,你們下去吧!”
憐星帶著兩人向邀月告別。
“二姑姑,我便先回房間做準備了,小師姐你收拾好了,我們便出發。”
隨即,一個落寞的背影孤寂的向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你故意的?”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從來就沒有這個心思,何必誤人誤己。”
“你比姐姐更理智,更無情。”
“謝謝師叔姐姐夸獎。”
“你們這樣的人,我永遠無法理解。”
“那是因為我們明白,愛情并不是最重要的東西。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你還真沒拜錯師父!”
“是師叔姐姐教的好,她可沒教過我什么。”
“好了,你好好和你娘告個別吧,這一去至少也得月余時間了。”
“嗯,好,那我晚上再來找師叔姐姐。”
“哼,誰稀罕你。”
說完,憐星快步離開了,雨柔笑了笑,也回了自己房間。
隨后,她去了她娘的房間,她們娘倆聊了很多,雨柔也親手給她們做了頓晚飯,吃過之后,又用真氣好好給她娘推宮過血,疏通經脈,讓她母親平平睡去,這才悄悄離開。
接著,她回了自己房間,脫下了一身白裙女裝,換上了一身書生男裝,然后悄然溜向那個熟悉的地方。
憐星房里。
她這時正坐在窗臺前,看著一顆花草發呆。
這時候,突然有人抱住了她。
她問到了熟悉的味道,便軟了身子。
“來找我干什么?不是說為了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嗎?”
后面的人,將她的身子擺正,擦去了她眼角的淚,說道:“這哪里算愛情!”
“那我們算什么?”
“親情唄!相濡以沫,但又不相忘江湖的親情。”
“哼,歪理。”
看到眼前人破涕為笑,她也放下心了。
“馬上就要失去我一個月,還不好好安慰我。”
隨即,不等懷里人回答,就抱著她向她的繡榻而去了。
“逆徒,你偏要欺負我嗎?”
“那你要拒絕我嗎?”
“我能拒絕你嗎?”
緊接著,床簾落下,醉人心弦的動人聲音緩緩浮動,錯落有致的人影交織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