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進監獄的,都是些兇神惡煞之徒,也往往是有些手段的家伙,他們的手段可能體現在腦袋上,也可能體現在能力上,大多數人都體現在能力上,比如說特異功能。
為了維護監獄的治安,每個牢犯都會佩戴吞石——一種神奇的石頭,會壓抑特異功能的施展。
而對于那些修煉肉體的家伙,都在腿上加粗了幾噸的玄鐵,不大,如同一個護腕一樣貼在他們的手臂上,讓他們筋疲力盡。民間有教誨:肉體專修的高手都進過監獄,因為只有和壓力化為一體,才能觸碰到自己的極限。于是有些窮苦家的孩子買不起玄鐵,隔三差五便犯點事情,來監獄里鍛煉身體。
。。。。。
廁所,一張紙條從一只手中傳到了另一只手中,接受的那個人盯著紙條上的內容,沉默片刻。
“是他?”
“是的。”
“時間多長?”
“兩天!”
接受的壯漢眉毛一縮,臉上的刀疤顯得煞是可怕“兩天,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上面說會撈你出來。”
“這么急?這小子犯什么事情了。”
“上面的事情不要問,也不要說,做你的事情就好。”
傳話的人提起褲子,扭了下脖子,從廁所里走了出去,壯漢望著他的身影,眼神越發犀利——快了,快出去了,出去之后,希望你能想起現在的語氣。
他舔了下嘴唇,將紙條放進嘴里,咀嚼咽了下去。
。。。。。
七月二十一日,天陰,忌行事
“武安長,我要報案。”
“什么事情?”
“我們要自首,我們輪(和諧)奸了一個姑娘。”
阿鬼掛上電話,將一沓錢丟給了床上的那個女孩,床周圍,還坐著四五個煙氣繚繞的紋身大漢。
“一會武安部的人來,你知道該怎么說。”
女孩笑盈盈的將衣服撕扯成幾瓣,袒露的春光沒有讓坐著的五個人有一絲動搖,他們全身裸露,早已經將欲望一瀉殆盡,煙氣遮住了他們的面容,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監獄會壓制能力者的能力,對普通人卻有些利處,他們不用帶玄鐵,不用帶吞石,只有手上帶有手銬,比能力者方便的多,外界很多難以殺死的能力者,都會被人想方設法的關進監獄,然后用普通人脆弱的手腳,憋屈殺死。
于是那些成名一方的黑道大佬,入獄后都會派馬仔進入同一個監獄,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叩叩。
敲門聲在門外響起,姑娘嘟囔道“武安部的效率都這么高了嗎?”阿鬼卻皺起眉毛,示意她不要說話,嘶啞著嗓子問道:“誰啊?”
門外沒有回答,依舊是叩叩的敲門聲,沉重而又簡短,像是死神的禱告。
躺在床上的大漢們立起身來,只有姑娘還在扮演哭容,像是個剛接受噩耗的孩子。
“誰?”
阿鬼冷聲問道。
敲門聲突然頓了下來,陰寒的嗓音從門縫里飄來:“監獄,你們怕是去不成了。”
話音剛落,門框四裂,一個身影直愣愣的撲了進來!姑娘臉上的驚愕還沒有退去,腦袋已經從身體上掉了下來!
“殺!”
嘶吼聲在血噴出脖頸的瞬間響起。
。。。。
監獄的設計和斗獸場牢獄區別很大,這里的飯食難吃到了極點,跟牟晴悅做的一個水平,并且稀拉拉的很少,像是揭不開鍋的剩飯剩菜。不像斗獸場那里,頓頓管飽,周二每人還能領一個雞腿加餐,如果不是考慮斗獸的終點是死亡或者變態,封全感覺在那里安家也不錯。
封全和老爺子自在一個桌子上,斜對面,圍了一群人,其中一個人的臉上刻有刀疤,很長,從眉角處開裂,是被人從頭頂上一刀劃下,可惜砍偏了,否則他的鼻孔就會斷成兩半。
桌子挨得很近,其中一個人將食物“掉”在了封全腳邊。
“撿起來?”
封全皺了皺眉,哈沒說話,那人抵著拳頭就砸了上來!封全轉身躲過,四五個人一擁而上,對著封全和老爺子拳打腳踢,無差別攻擊。
老爺子拉住封全,向后撤退,嘴里低喊道“別打。”
可是那四五個大漢就像是咬住獵物的豺狼,怎能甘心讓封全兩人逃脫,他們顧不得牢獄規矩,跳上餐桌朝著老爺子和封全撲來,拳風疾面,封全和老爺子沒有退路,老爺子低喝:“別用全力打,這幫人不會殺————”
辱罵聲已經掩蓋住了老爺子的私語。
。。。。
封全挨了幾拳,獄警才從欄桿下跑下,將兩批人給分開了。
詢問怎么回事,沖過來的幾名大漢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在找事,指責封全打翻了他們的食物,挑釁他們,獄警處理這種事情已經有經驗了,不管誰對誰錯,都派去體力勞動,晚飯不允許吃。
等到體力勞動回來之后,已經很晚了,牢犯早就進入各自的牢房里休憩,封全和老爺子被獄警押入他們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