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邊的動靜,彭晟睿轉身,之間云正梅趴在馬背上,肩膀上立著一支箭矢。
丟掉手上的水壺,彭晟睿飛身到云正梅面前,“梅兒,梅兒,你怎么樣?”
云正梅靠在彭晟睿肩膀,搖搖頭,“是個女子暗箭傷人。”
彭晟睿一愣,這才想起來查問是誰的動的手。
抱起云正梅,狠狠甩了馬鞭,“駕。”
顛簸之中,云正梅的血液漸漸流逝,竟然昏迷了過去。
彭晟睿帶著人快馬加鞭的回到了皇上為臣子們提供的帳篷。
“快傳太醫。”將云正梅放到踏上吩咐道。
太醫很快就來了,為云正梅把脈過后,有些為難的皺皺眉說道,“王妃……”
“如何?”彭晟睿和你是著急,可見太醫這樣子,又忍不住追問。
太醫眉頭皺的更緊了,說道,“王妃有孕在身,又失血過多,老臣醫術恐怕不精。”
一瞬間,這個消息傳到了整個狩獵場。
彭晟睿叫來了好多太醫,一一為云正梅止血拔箭。
云正梅的傷口本不算重,只是因為箭的位置刁鉆,夾在了骨縫之中,又因為她有孕在身,所以太醫們均不敢輕易動手。
“王爺,去把飛二叫來吧?”飛一看不過去了,這么多太醫都在這里來來回回都沒有辦法。
彭晟睿的想了想,點頭,“好。”
飛一起身就走了。
飛二今天休息,按照常理,他會在自己的藥室內,不讓任何人打擾,可今日情況特殊,如果飛二都沒有辦法,恐怕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彭晟睿將那些太醫都轟走了,只靜靜的等著飛二來。
握住云正梅的手,彭晟睿心如刀絞,不要讓他知道是誰從背后下的黑手,如果讓他抓到,他保證會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爺,飛二來了。”
飛一興奮的聲音傳來。
彭晟睿起身,“你快看看。”拉過飛二,把他帶到了云正梅面前。
飛二在路上就已經聽說了情況,此時再仔細看看,心中一陣咯噔,怪不得那些太醫都不敢說自己能醫。
“王爺,你們都出去吧。飛四去我藥室中左邊第四個抽屜里的盒子拿過來。”飛二的聲音很嚴肅,他心里很清楚,這是一場硬仗。
“王妃失血過多,云金云木,你們去熬一些補血的湯藥來。”
“是。”云金云木得命而去。
走到外邊,云金說道,“云木,去叫云水云火和云土。”
“為何?”云木不解,現在情況如此危機,補血湯藥也不是云金一個人能熬的。
云金拉著云木在她耳邊低低說道,“如今小姐情況緊急,如果他們要對小姐不利,光是你我二人是不夠的。”
話說道這,云木懂了,快速的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屋內只剩下飛二一人在給云正梅治傷,就連彭晟睿都在屋外徘徊不定。
“飛二,補血湯藥熬好了。”云金在外邊喊道。
“進來吧。”飛二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云金再出來,卻沒有說話,而是和木水火土四人等在外邊。
彭晟睿也不知道自己該干點什么,除了來來回回的走動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飛二開門走了出來。
“王妃無事,多多休息便罷。”沒等彭晟睿開口,飛二便先開了口。
飛四把從藥室拿來的盒子遞給飛二。
飛二接過,遞給彭晟睿,“每日一次,一次一粒,連用一周便可。”
彭晟睿接過,點頭。
飛二累了,打了個哈欠回去了。
站在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散了。
彭晟睿進入內室,里邊一陣濃郁的血腥味,在床頭,放著一根箭矢。
彭晟睿很熟悉這跟箭矢,這是皇家狩獵時宮中給準備的,想到云正梅昏迷前說是名女子射傷的她,彭晟睿懷疑,就是佳楠公主。
除了佳楠公主,云正梅和齊國人并沒有什么牽扯,也只進過一次皇宮,其他女人更是認識都不認識一個。
想到這里,彭晟睿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飛七。”
“王爺,飛七走了。”飛一在門外回稟。
“叫過來。”
聽出來彭晟睿語氣的暴躁,飛一趕緊轉身走了。
被帶過來的飛七這一次卻完全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當看見彭晟睿手里的斷箭才想起來,這是害云正梅昏迷的罪魁禍首。
可能日子過的太安逸了,飛七有些懊惱自己最近的懶散。
“王爺。”清了清嗓子,飛七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心虛。
彭晟睿把斷箭遞給了飛七,只說了一個字,“查。”
飛七接過,嚴肅回答,“是。”
彭晟睿看了看飛七遠走的背影,然后走到了云正梅的床前。
牽起她的手,彭晟睿低聲說道,“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飛七的動作很利索,過了不過半日就查出了兇手,只是面對這樣的結果,飛七也不知道要怎么說。
光是佳楠公主的身份就已經讓他不好辦了。
將結果告知彭晟睿,卻發現王爺并沒有覺得意外,似乎是在情理之中。
飛七嘆了口氣,也對,是個正常人都能想到是誰會下這種狠手。
只是讓飛七沒想到的是,竟然是佳楠公主親自動的手,而且一點遮掩都沒有。
佳楠公主知道自己這次犯的錯很嚴重,不敢和別人說,只能稱病一直窩在自己的宮中不敢出來。
彭晟睿到宮里并沒有找佳楠公主,而是直接去了皇上的御書房。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讓佳楠公主永遠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也不要出現在云正梅面前。
皇上本來還不知道云正梅是誰刺傷的,現在看彭晟睿的態度,恐怕就是佳楠公主了,可無憑無據的,皇上也不能輕易答應彭晟睿。
“威王,現在王妃的情況如何?”皇上想要和稀泥,讓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彭晟睿也看出來了,皺了皺眉,說道,“皇上,本王有證據。”
皇上這下也皺起眉來,“可佳楠對你是有感情的。”
“本王已經娶妻。”彭晟睿心里已經了然,這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皇子了,如今他面前的,就是當今圣上,二人之間,只能是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