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言陌自然不知道別人在背后說他，就算知道了，他也未必在乎，他現在腦中只有兩件事，怎么能讓念恩不再生他的氣，怎么能把這家伙腿上的傷快點治好。

辦公室里備了些常用的藥物，馮言陌取了酒精棉與紅花放到一旁，他將念恩放到床上，自己半跪在她身前。

把念恩的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將她腳上的涼鞋輕輕地褪下來，仔細去看她腿上的傷，這才發現她傷得比自己想的要嚴重。

那些傷痕是被等面試的女演員用高跟鞋踩出來的，面積不足1cm的高跟鞋簡直就是圓頭的錐子，把念恩的小腿傷得一片狼藉，有些嚴重的地方還弄破了皮。

馮言陌看得即心疼又惱火，拿著精酒棉，想要下手重一點，給念恩些苦頭嘗嘗，但等到真到下手的時候，他的動作比專業的護師還要輕柔，一邊用棉花擦拭著傷口，一邊輕輕地吹著，好像這樣就可以將疼痛減輕一些似的。

酒精殺在傷口上是極疼的，但念恩沒有哭，也沒有喊疼，她安靜得好像馮言陌正在處理的不是她的腿。

只不過她的一些微小的動作還是泄露了她此時的隱忍有多痛苦，她的腳趾緊縮著，小小的腳趾正好扣在馮言陌大腿內側，陷進肌肉里。這里是馮言陌的敏感帶，馮言陌的身體一僵，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念恩的傷處。

欲蓋彌彰。

他越是強迫自己不去想，眼睛越是忍不住地瞟向念恩的腳。

馮言陌很喜歡念恩的腳，雖沒達到病態的標準，但平時與念恩親近的時候，他也總喜歡去摸她的腳。念恩的腳長得很好看，腳上的皮膚十分白凈，細嫩得像是嬰兒皮膚似的，腳趾小小的，從高到低排列整齊，腳上的指甲也是健康得粉白色，一個個就像是晾在沙灘上的小貝殼，讓人越看越喜歡。

大多數的男異性戀者對女性足部都有強烈的興趣，據瑞典著名的科學家薩維克證明人釋放費洛蒙的部位中，以足部最重要，這種感知對于某些對費洛蒙敏銳的人有催情作用，也能造成對人足部的親近偏好。

馮言陌最喜歡的體位就是將念恩的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狠狠愛她。

這樣的話他不僅可以看到自己碩大粗長的東西在她的身體里進進出出，還可以看到她的細嫩腳丫，像是驚濤駭浪里的一只小船，在自己的肩頭搖擺顛簸不定。

有些事情根本不能想，一想就如燎原的星星火一般，瞬間燒遍了全身。

馮言陌覺得自己硬脹得幾乎發疼，他將棉球放到一邊，俯下身有些失神地親吻著念恩的腳，從這個角度，他可以看到她細細的腳踝，筆直的小腿，還有小巧的膝蓋，曲線柔和的大腿，以及藏在她半膝裙里的白色底褲的蕾絲花邊……

“念恩，給我好不好？”馮言陌眼神癡迷地吻著念恩的小腿，將她細嫩的肌膚在自己的面頰的摩挲著，他以前也喜歡用這個動作，因為這樣的話，念恩就會被他下巴上剛冒出頭的胡須茬扎得無法忍耐，她會無聲的笑，身體像脫水的魚一樣打挺，笑得喘個不停，然后用手掌輕輕地拍他的后背，讓他停下來。

以前不管念恩有多生氣，用這一招，總是能把她逗笑了，或者說是逼笑了，可這一回，馮言陌踢到了鐵板上。

念恩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動作，直到他的手沿著她漂亮的腿摸到腰上的時候，念恩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胸膛上，“二少要是想做的話，根本不用問我愿意不愿意，反正不管我怎么回答，你最后還是會按著你的心思行事。但是麻煩你做之前，能不能戴個套，我……嫌你臟。”

她用的力氣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小刀切開了馮言陌胸前的皮膚，一路切過了肌肉骨胳，一直切到他的心臟上。

疼，鮮血淋漓的疼！

“你覺得我……怎么樣？”馮言陌以為自己看錯了，停下動作呆呆地問向念恩。

念恩輕輕一笑，“我覺得你臟，特別……特別的臟，不光身體臟，連心也是臟的！”

“念恩！你給我停下！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知道你說出這些話會有什么后果？”馮言陌被她氣得全身顫抖，他怎么也沒法相信，那個平時那么乖巧的念恩，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殘忍，她不是能說出這些話的人，“是誰讓你這么說的？沈柯么？你和他認識多久了？他讓你這么說的？”

“在你心里，我就是個沒主見，沒心眼的傻子，對不對？只要我說出不你愿意聽的話，就是有人授意？二少，我雖然是啞吧，但我不是瞎子！我知道自己看見了什么！”

“操！就是因為剛剛我和童蓮在一起，所以你現在就這么指責我？我說過了，我以前確實和她有過一段，但是我們已經分開了，念恩，我不想和你吵，你生氣我了解，但我和童蓮真的沒什么了，我們已經說清楚了，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就你一個人。我不需要別的人。”馮言陌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念恩不高興他和童蓮在一起，從某種角度上講，這是一件好事，這不正說明她也在意他么？

“可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啊，二少。麻煩你，每一次做決定之前能不能問問我的意思？”念恩輕笑，把手離開了馮言陌，支起自己的身體，與他面對面，“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我也不想再瞞二少，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從第一次開始就不想，是你強迫我，威逼利誘，我沒辦法才接受你的，你不會以為，我是喜歡你的吧。”

成熟的最大好處是，以前得不到的東西，現在不想要了。

在他拒絕她之前，她先拒絕了他，這樣就不會再覺得難過了吧。

“念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