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林王，齊北倒是有些蔫了，“林王還說，因為你沒能將我趕走，所以他要收了我的魂魄……”

“她真是這么說的？”北諶沒想到林緲竟如此嚇她。

“是啊，說的可嚇人了。”齊北見北諶緊張的樣子，心里一喜，裝的更加委屈：“我自己游蕩了幾千年，好不容易有了身體，又遇到了你。你們為什么這么容不下我啊？”

北諶見她快哭了，慌忙安慰道，“林王只是愛玩鬧，你別怕，她不會這么做的。”

“可是你確實趕我走啊，昨天我才剛醒，你開口就說要我走。”齊北越說越難受，是真的委屈了。

“北兒，我……”北諶不知如何安慰，慌了手腳，脫口便叫了齊北的名字。

北兒？他是在叫自己嗎？可齊北從未對他說過自己的名諱，他是如何知曉的。

北諶一時情急之下忘情叫出齊北的名字，心里滿是懊惱，“咳，我是山鬼，自然清楚這山林中的所有事。”

“哦~”本來齊北還有些疑惑，經山鬼一“解釋”，又想起林王也叫出過自己的名字，也就明白了。

“神仙還真厲害，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齊北陰陽怪氣地說。

北諶不是聽不出來齊北話里的古怪，“哦？北兒的意思是？”

齊北白了他一眼，“神仙都好厲害，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想趕人走就趕人走，想欺負人就隨便欺負人！”

齊北又想起昨天晚上在榻前被北諶調戲的事，就一股腦的將不滿都說了出來。

“北兒，昨天的事，抱歉。”北諶想起自己一時疏忽就害得齊北又一次昏迷，幸虧無事，不然自己又要再后悔一次。

“啊？”齊北又一次傻了，實在是北諶前后轉變太大，讓她轉不過彎來，“沒事沒事，我又不是那種小性兒的人。”

北諶“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北諶，我有一個事想麻煩你”齊北趁熱打鐵的說，“希望你能……”

見齊北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北諶莫名的有種感覺，“你想留下？”

“對！”齊北答應的干脆極了，“我希望山鬼大人可以收我為徒！”

“收徒？”北諶被鬧得有點摸不著頭腦，剛才齊北還覺得自己是個掛名的沒真能耐，現在又尋么著拜師。

“可以嗎？師父？”齊北心想，我一個女孩子，又連師父都叫了，你總不好博我的面子吧。齊北這是算準了這位山鬼大人是個面子薄的。

“我不收徒，巫族也從沒有收外徒的規矩和先例。”北諶直接就拒絕了。

“我師父都叫了，而且我從你這里出去了那么一會兒，就差點死了。”齊北又想起自己被林王用樹藤著直到昏迷。

“山鬼大人的職責是守護山林的所有生靈，所以你也有責任守護我！”

你有責任守護我，這句話刺進了北諶的心里。是啊，若是當初守好了她，也不至于成現在這般境地。

“不可便是不可，規矩世世代代不可破。”北諶不能依著性子來，不是為了規矩，而是為了齊北的安全。

“當真不能？”齊北見他一臉認真，想必是不容商量了。

“那你收養我吧！巫族里沒說不可收養吧。”退而求其次，齊北心里早就盤算好了。

第一，自己幾次遇險都是北諶所救，蠻荒之時便有“救命之恩必須報”的傳統。第二，齊北喜歡在北諶這里心安的感覺，可礙于林王的話，如若山鬼不同意她留下，林王也不會同意，說不定還會針對她。

所以，留下來，留在北諶身邊，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