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重回樹族
- 我和妖怪談戀愛
- 阿向耶
- 1979字
- 2018-12-08 16:00:57
榮樺一路打聽著,七拐八拐地終于來到山鬼的住所處。
“應是無人在。”榮樺拿起大門上的銅環扣了扣,無人應,只能先去附近的地方等著了。
四下看看,這屋宇周邊甚是干凈,秋風颯颯卻不見一片落葉。
“姑娘,等你好了可得好生謝我啊。”榮樺側頭對著背上的說的人說著。
說完便來到一叢青草旁坐下,讓齊北靠在自己肩旁。
左等右等,都不見有人來。
榮樺白日里來回奔波,真是累了。坐在那里,模模糊糊地打著瞌睡。
星月流轉,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清風吹來,吹醒了榮樺。
“呵欠!”晨起的秋風可不涼,勾出榮樺一個噴嚏,“天都亮了。”
扭頭看看身旁的齊北,面色依舊慘白,呼吸還是那樣,卻也沒比先前更差了。
他這一聲噴嚏,正好被回來的人聽個滿耳。
“什么人!”北諶警覺地起來,這么早何人會在此處?
榮樺聽見詢問聲是從山鬼住處傳來的,滿心歡喜,可算是等來真神了。
連忙背起齊北,走了過去。
北諶見不遠處草叢里有動靜,接著走出一個魔兵打扮的人,背上還背著一個……
這便是當初齊北何以得救,榮樺因何而來的緣故。
北諶對著榮樺點點頭,“榮樺,多謝。”
榮樺被這突如其來的感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去外頭守著,有事叫我。”說著,榮樺撓了撓頭,出了大門。
林緲在木桌前,伸掌聚靈,召出靈鏡。
看著鏡中的情景,林緲知道,這是有人算計上齊北了。
不論何族,身健者在這靈鏡中都只會顯出青藍色的經脈。
而此時,卻是草黑色的情景。
“你方才說,去了澈川?”林緲問著沉默的北諶。
北諶也看出靈鏡中的不對,“你的意思,有人對北兒下手?”
“你也看到了,不然,還能其他?”林緲也是疑惑,這是有人按捺不住,先自己一步動手。
只是,那下手之人,因的什么緣故?
北諶問道,“是毒嗎?”心中沒底極了,竟能逃過自己的眼睛,這用心思之人,不簡單啊。
“是毒,”林緲細想了想,“卻于性命無礙。”
“那她為何還沒有醒?”北諶知道齊北的性命無事,松下一口氣。
林緲看著北諶這個樣子,真的是刺眼,就那么愛她嗎?
“當初救她,重生之法乃我樹族獨有,如今的她,自然也算半個木氏血脈。”
“木怕水?”不等林緲說完,北諶就明白了。
林緲點點頭,“是,她這個樣子,恐得五六日方能醒。”
北諶微微合眼,思索片刻。
“多曬陽光,體內毒素隨著濕氣散了就好了。”林緲說。
北諶答好,又叫來了榮樺。
“二位大人,何事效勞?”榮樺問著。
北諶笑了笑,“舊年你不是說想回樹族族譜,如今林王在此,你自己與她講。”
榮樺的心思,北諶這些年自是知道個幾分。
三界有規,不論何人,身譜只能入一界,且不可輕易改動。
舊時榮樺一身魔域戎裝來找自己,北諶就知道他的身份。
有次榮樺提起,入魔族,是因為家中突遭變故,父母姊妹皆不在,無人照拂,不得已流浪他處。
且這些年,榮樺每次定期復命回來,都是一副沮喪之態。細問才知,旁人眼中,均認為榮樺是得了肥差。
想借他升位,卻又發現榮樺內里根本說不上話,故都小人落井下石般的嫌惡、疏遠他。
換成是誰,都得寒心,何況是從小不得關愛的榮樺。
看他成日里歡歡笑笑的,殊不知,實是棵心思敏感的樹。
“山鬼大人,我,你,哎呀。”榮樺沒想到叫自己來是為的這事,從前也只是隨口一提罷了,怎敢奢望呢。
林緲其實知道榮樺的事,也有這個心,只是當事人不開口,自己也不好提。
誰會不愿自己族中多些忠實善良之人呢?
“你是怎么想的?可說與我聽聽。”林緲正色道。
榮樺聽林王親自問他,心存希冀,便趕忙回答。
“回稟大人,我家中橫遭巨變,親眷無一生還。因不得人照拂,只能四處流浪,最后在魔域落腳。”
“那你為何想回樹族?”
榮樺突然抱拳跪地,“林王大人,我曾是一員魔兵,親眼見過同族被殺害,礙于身份無能為力。我不愿再見那種情形!請大人恩準,讓我重回樹族,效犬馬之勞!”
“難得他這份慈心,你可要考慮?”北諶在一旁勸和著。
林緲見北諶都開口了,“兩萬多年,還頭一次見你說這樣的話,”又假裝猶豫了一下,“好罷,既然山鬼大人都替你出面,我便圓了你的心愿。”
榮樺激動地抬起頭,“真,真的?大人可是認真的?”
“我乃林王,自不會兒戲。”
“謝謝大人!榮樺此后自當為樹族肝腦涂地!”連著磕了三個響頭,才起身。
林緲看著榮樺這幅樣子,心里也是高興。
幾次接觸,感覺得出來這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那時若不是榮樺來報信,北諶的命怕是會交與齊山,虧得他有心。
“無他事我便回了,榮樺回族的事還需料理一番。”林緲說著起了身要走。
不等北諶開口,榮樺便問了,“大人,齊北如何了?”
“無事,只每日午后讓她曬曬日頭便好了。”這榮樺還真是重情,也是這齊北如此魅力,讓這些人都對她操心。
榮樺聽見林緲說這話,心里也安定了,“恭送大人!”
北諶站起來,二人送林緲出了樹窟大門。
榮樺被林緲叫走,說是問些他幼年之事,方便記檔。
送走他二人后,北諶回了齊北的屋子。
看著榻上的人兒,北諶心里疼疼的。
本以為這次能護你周全,可現今這般小事自己都解決不了,怎敢奢談什么未來呢?
“北兒,我該如何才能保護你?”北諶輕撫齊北蒼白的臉,皺著眉頭,十分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