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輕輕地解開了襯衫的扣子,看到左胸前那兩排深深的牙印,差點就咬中了他的綠豆。
血倒是沒有再往外冒。
若若是真的恨死了他呀,她再多咬幾次,這塊肉都要被她咬下來。
想到藍若對他的恨,陸寒的心揪痛揪痛的。
都怪自己上輩子太壞了,帶給若若的傷害太大。
是誰說的那句話“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現在用來形容他真的最恰當不過了。
陸寒自己找來了消毒水,以及藥膏,先往傷口上消了毒再抹上藥。
如果是上輩子,他被藍若這樣咬傷,他不處理,藍若看著就會心虛兼心疼一次,現在嘛,他不處理,萬一發炎了,就等著爛肉吧,藍若才不會心痛呢,她只會后悔沒有把他這塊肉咬下來。
雖然小小地掛了點彩回來,好歹今晚抱到了若若,陸寒覺得收獲還是不錯的。
下半夜,陸寒很快就睡著,在夢里抱著他家若若不撒手。
藍若反倒睡得不太好。
第二天是周六,上班和上學的都可以在家里睡睡懶覺。
藍若照常在清晨六點多起來,換上了運動服準備出去晨跑。
才走到房門口就聽到外面響起了丁媛媛的聲音,只聽丁媛媛甜甜地叫著:“立哥,早。”
藍立微笑地回應她:“早。”
藍立亦是一身運動服,只要他在家,他都是陪著姐姐一起出門晨跑的。
丁媛媛很喜歡針對藍若,什么都想跟藍若比,對藍立卻還算不錯,可能是同性相排斥,異性相吸引吧,藍立和藍若有幾分的相似,藍若貌美如花,藍立自然也是個帥哥一枚。
藍立站在姐姐的房前,看樣子是想敲門的,被丁媛媛的打招呼打斷了他的動作。
見丁媛媛亦是一身的運動服,藍立頗為意外地問她:“你也要去晨運?”
太陽真是打西邊升起來了,丁媛媛居然也會起得大早。
丁媛媛甜甜地笑著說:“是的。立哥,你還要等你姐吧,那我先走了。”
她起個大早,換一身運動服,就是想在晨跑的時候也和陸寒來個偶遇。
藍立看著丁媛媛從自己的面前走過,很快就下樓了。
這個時候他的姐姐拉開門出來。
“姐。”
藍立笑著問早:“早安。”
“嗯,剛剛你和丁媛媛在說話?”藍若一邊出來一邊問著弟弟。
藍立點頭,“姐,你說媛媛她怎么回事,居然也學咱們起個大早去晨運。”
姐弟倆一起下樓。
藍若諷刺地說:“為了陸寒唄,能讓她連懶覺都不睡,大清早爬起來的人當然是陸寒。”那個毒男人的魅力太大,又高傲,清冷,迷倒了一堆又一堆的女人。
那些人是沒有被他傷害過,不知道他的狠毒。
像陸寒這樣的男人,藍若是巴不得一輩子沒有交集的。
上輩子她對他……再恨,藍若都無法自欺欺人,她被陸寒圈養的時候,輕易就愛上了陸寒。
想想,藍若又恨不得自抽嘴巴,她簡直就是有眼無珠,那樣的壞人,她都愛了。
也是她被陸寒騙了,以為陸寒會幫她保住父親的公司,她才會動情的,如果一開始就知道謀奪藍氏集團的人是他,她絕對不會動心。
“陸寒?”
藍立狐疑地問:“她跑步能跑到陸家去?怎么能偶遇陸寒?”
他昨天傍晚才回來的,還不知道陸寒在這邊買了房的事。
“陸寒在千禧這邊買了房,還來我們家里拜訪過,昨天我晨跑的時候亦遇到過他,丁媛媛知道了,才會早早起來出去晨跑。”
藍立哦了一聲,覺得很怪,“姐,陸家就是靠地產發家的,陸寒名下的房子肯定多得數不清,他怎么會跑到千禧來買房?”
“誰知道他,那些人的豬腦子想什么,不是誰都能猜得到的。”
提到那個混蛋,藍若說話的口吻都惡劣得很。
藍立偏頭看著自家姐姐,肯定地說:“姐,你討厭陸寒。”
“是不喜歡。藍立,那個男人很可怕的,爸也說了他是個厲害的人,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你都要離他遠遠的。”藍若叮囑著弟弟。
這輩子,想來陸寒是不會再讓丁靜芳借助他的勢力陷害弟弟的了,不過以陸寒現在的做法來看,藍若真不敢保證,陸寒不會從弟弟這里入手。
他太清楚了,清楚父親,弟弟,以及藍氏集團是她最看重的。
“我連他的真人都沒有見過,他的名字倒是聽得滾瓜爛熟的,爸一教訓我,就拿陸寒來說事,說陸寒多優秀,多優秀。”藍立嘀咕著:“陸寒再優秀又不是爸的兒子,我才是爸的兒子,爸那是捧別人的兒子來踩自己的兒子。”
下一刻,他又慶幸地說:“姐,幸好你討厭陸寒,因為我也很討厭他,你要是像媛媛那樣愛他成癡,我肯定頭痛的。”
怕陸寒成為他的姐夫。
丁媛媛僅是繼妹,藍立平時待她是如同親妹妹一般,畢竟不是親的妹妹。
將來丁媛媛嫁的男人,藍立自然不會真當成妹夫看待,但姐夫就不一樣了,他就一個姐姐,愛重得很,姐夫好壞對他有很大的影響。
藍若恨恨地說:“除非天下紅雨,否則我都不會愛上他的。”
她這一句話可讓陸寒以后頭痛得很,為了讓天下“紅雨”,陸寒那是絞盡腦汁呢。
姐弟倆下了樓,穿過大廳,出了主屋。
恰好看到一名五十出頭的女人在不遠處的花圃澆花,那是青嬸。
藍若停下來,皺著眉想,青嬸什么時候在外面做事的了?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姐,怎么啦?”
藍若沒有回應弟弟,而是朝青嬸走過去。
青嬸很快也看到了姐弟倆過來,她停止了澆花,微笑地問好:“大小姐,大少爺。”
“青嬸,早。”藍若回以微笑,她沒有直接問青嬸為什么會在外面做事,也不用問,肯定是丁靜芳安排的,這個家現在是由丁靜芳當著嘛。
“青嬸,你現在的工作是?”藍若溫和地問,“打理花草嗎?”
青嬸點點頭,“我年紀漸大,手腳不太利索,在屋里做事容易打碎東西,太太便讓我打理花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