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劍女殿內,楊若宇才發現,這并不似劍女宗宗女發號施令的地方。
因為大殿之內雖空間廣闊,也只有數十張并排的寬桌和桌前的褥子,并無高臺寶座,令箭侍衛。
雖不記得真正的名宗大派的宗內大殿應該是個什么模樣,但他總覺得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公子是否覺得此處不似宗內大殿?”
“確實……”
“劍女不奉權職高低,只講姐妹情誼和見聞閱歷,此處乃是劍女平席而坐,各抒己見之議事論事地。”
“至于最終決策,乃是宗女綜合數百劍女之意而得。”
雖說眾女平等對劍女是好事,可他總覺得宗內人人決策的方法有所不妥。
楊若宇當真是懵懂無知,眾人平等和人人決策之舉動,乃是與整個靈界背道而馳的離經叛道的行為,哪有好事一說?
眾女落座,白劍自然坐于首位,他被安排在尊位。
“好了,公子剛剛來宗,本應為公子接風洗塵,可事出緊急,只好從急了。”
“事出緊急?”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還是想確認一下。
“正是,白妹,你先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原來白雪一行人始終跟在身后是為了此時。
“是,眾姐妹本是在北林深處與公子偶遇,卻沒想到連續兩次遭遇黑衣人襲擊。”
“對方實力之深厚,宗內竟無一人可及。”
白雪只稟遭遇黑衣人,完全沒有提及藍英遇害一事,知道藍英復活,楊若宇更不會注意到她刻意省略之言。
“對方可全是四時境高手?”
“沒……沒錯。”
說道全是四時境高手,白雪明顯很不淡定。
“全……全是……”
即使是單個四時境高手的威名也沒能讓云劍有絲毫動容,縱使宗內目前為止修為最高的也才是三生境巔峰。
可這個“全”字卻讓她慌了神。
一眾劍女如臨大敵一般,可他卻不解其中細由。
憑劍女宗這般勢力和宗內秘地與幾個修靈高手周旋,他認為還是很有勝算的。
“事情明了,不知公子之前可見過這些黑衣人?”
“見過,而且兩次被襲。”
楊若宇沒有半點猶豫便坦白了,這些劍女似乎讓他提不起半點提防之心。
“原來如此,那公子是他們要找的人沒錯了。”
“什么?”
這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啊。
“前些日子聽聞有不世出的神秘勢力在尋找靈界不可能存在的絕脈之人,所以我等便派人前去攔截,沒想到絕脈之人正是公子。”
“……”
自己身無靈脈一事,劍女宗上下早已人盡皆知,可憐他還在刻意遮遮掩掩。
但是,劍女宗似乎并無因靈脈全無而怠慢于他,反而優待有加。
而且之前在北林之中,自黑衣人出現之后,所有劍女便知曉他身無靈脈的事實了。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竟是以萬年絕脈的透明身份與藍英,與一眾劍女相處這么久的。
“公子莫要失落,這靈界何其之大,修靈一途只能算修煉主流,哪能算全部,就算無法修靈,公子當知希望猶存。”
果然,之前得益于藍英見識廣博,一場輕薄誤會瞬間煙消云散。
現在劍女宗宗主目光更是開闊長遠,怎能不讓她拜服。
此時無聲勝有聲,除了起身深鞠一躬,他想不出還能用什么方式表達。
而且他現在還沒能完全理清自己到底受了劍女宗多少萬年絕脈不該受的恩惠和優待。
“這……”
與之前在北林一樣,包括云劍在內的眾女在他躬身施禮時明顯激動異常,于是紛紛起身回禮。
“正如英所說,公子于整個劍女宗,終究不一樣……”
提到已經“逝去”的藍英,眾女明顯有些悲切。
“英,你可看到了,公子和眾姐妹一道安全回宗了?”
原來,云劍是在對著大殿更深處,藍英的靈位在說話。
這才是白雪不提藍英之事的緣由啊,整個劍女宗也早已知曉她的死訊。
眾女聞言肅立,紛紛去到靈位前祭奠,隱隱有哭泣聲。
“止住眼中淚水,莫要在公子面前失了儀態。”
楊若宇不明白云劍這是何意,雖然他知道藍英還活著,可云劍和眾女不知道啊。
都這個時候了還顧什么儀態啊?
可白雪等人卻很是聽話地擦干了淚痕,甚至還刻意理了理頭發和衣襟。
人家宗內之事,他不方便多問,更不好多管閑事,只能由他去了。
“人死不能復生,各位還請節哀。”
祭奠過藍英,眾人再次回到大殿中桌旁。
“聽聞公子雖身無靈脈,卻有顯露過異樣神通之跡象?”
“正是,只是這神通時有時無,若隱若現,我也無法控住。”
他依舊沒有隱瞞。
“哦?公子可介意云劍一探公子經脈?”
“當然可以。”
說著,他便站起身來,準備讓她探脈。
“公子安坐。”
沒等他起身,云劍便搶先一步來到他身前,一手輕輕探上了楊若宇的手腕。
女手溫軟點點自是不必說,可他更好奇她能從自己的經脈中探出些什么。
“公子雖身無靈脈,但全身經脈卻比尋常人寬闊了不少。”
云劍不愧是劍女宗宗女,一語中的。
“之前曾胡亂引入過大量靈氣入體,修靈境界雖然沒有絲毫提升,但卻得了個這樣的雞肋。”
楊若宇苦笑連連,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修靈一途本就是以經脈運納靈氣,靈脈只是突破境關是才需消耗的,公子雖身無靈脈,但經脈寬闊總是好事。”
“哦?靈脈只是在突破境關時才有用么?”
她這樣一說,從不知曉其中道理,他似乎有些認可這個雞肋了。
也是,沒有靈脈加上尋常經脈與沒有靈脈加上寬闊經脈,后者總歸是好一些。
雖然可能并沒有什么用,但心理安慰還是有的。
“當然,只是不知那黑衣人屢次三番尋公子麻煩卻是為何,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找尋沒有靈脈之人么?”
現在他已經身無靈脈這幾個字沒有多大的感覺了,也不知是自己身上若有若無的神通給的底氣,還是之前云劍那些話給的寬慰。
“宗女可否為我一解吾身神通之秘?”
隱隱覺得云劍見識定是非凡,他把破解自身神通秘密的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
“公子有求,云劍自當盡力,公子只需將有關自身神通之細節往事一一道來,全宗上下定竭盡全力為公子探秘。”
“這這……這如何使得?”
原本只想讓云劍幫他,沒想到云劍卻要全宗上下近千人一起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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