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女子前前后后似乎都是這群白紗劍女的主心骨,就算自盡也是她最先帶頭。
但現(xiàn)在一眾劍女知曉了死后最終會被分而食之的結(jié)局,就算藍衣女子再如何規(guī)勸,眾女也對自身下不去手了。
一旁的衛(wèi)家眾猥瑣漢子此時已經(jīng)坦胸露乳,一心要禍害眼前這群靈力體力耗盡的絕美劍女。
在這連自盡也做不到的絕望時刻,藍衣女子望了望周圍藍光照耀下的眾姐妹,帶了些靈氣波動的手掌也改換了方向,沒有再對著自己,而轉(zhuǎn)向了那些已經(jīng)近到身前的衛(wèi)家猥瑣男子。
她拼盡全力的最后一掌擊打出去的同時,也轉(zhuǎn)頭向一旁的白裝女子道:“妹妹,親歷如此情景,當知世人對我劍女之諸多誤解,錯不在我等之姿容裝束”
說完,那靠近她的猥瑣男也已經(jīng)被擊退了好幾丈遠。
那男子完全沒有想到她們還有靈氣殘留,于是其他衛(wèi)家男子也停下了腳步,開始鄭重對待眼前的這群劍女。
藍衣女子擊了一掌,整個人也再也支撐不住,倒向了一旁的白裝女子。
白裝女子接住了她,她又勉強支撐道:“既已無緣見我和妹妹各自的宗策分出高下,橫豎也沒了個全尸,那這最后的靈氣,就留給敵人吧”
原來她們自盡不光是為了不活著受蹂躪之苦,還有想要留下全尸的考量。
她們是怕明知徒勞還不死不絕的反抗,會讓這些禽獸怒從中來,殘害她們的尸身。
但楊若宇所見過的劍女可不是這樣的。
北林之中與劍女首次相遇,她們極其在意自身的裝束是否整潔秀麗,能否給人得到世人的認同。
同樣是在北林之中,那被捕的十名劍女,即使被斷頭梟首,也是全然無懼,但卻因為全身被屎尿齊潑,而驚恐異常。
現(xiàn)在峽谷中的這群劍女,從頭至尾都沒有以真容示人,現(xiàn)在求死也不再求死后得體,只要個全尸。
就算真的能夠有全尸,那她們死后被這些衛(wèi)家男子一番糟蹋,死狀之慘,比之于沒有全尸可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剛才她們提到了宗策,難道是劍女宗的宗內(nèi)策略發(fā)生了重大變化?
很有可能。
白裝女子攬著懷中的藍衣女子,也不自覺地將帶有靈氣波動的手掌轉(zhuǎn)換了方向。
其他劍女也如法炮制,一時間嚇得那些衛(wèi)家男子后退了好幾步。
“姐姐說得是,你我宗策雖有不同,但世人當知,劍女,不賤不懦”
“嘭”
這群白紗劍女齊齊的一掌,打出了經(jīng)脈所剩的全部靈氣。
那些衛(wèi)家男子也學聰明了,即使經(jīng)脈中的靈氣也所剩不多了,他們也在周身布控一圈靈氣防護。
劍女們的一掌打在了他們的靈氣防護上,只是造成了不小的震動,并沒有能夠近到他們的身。
接下來,眾劍女并沒有要放棄反抗的意思,更是從身上各處拔出了各式劍器。
一時間在巖壁上那處藍色光源的照耀下,峽谷內(nèi)刀劍交錯之聲不絕于耳,锃亮的劍身反射著巖壁照來的藍光,峽谷之中劍光大盛,弄得那些衛(wèi)家男子有了片刻的失明。
一眾劍女隨之撐地而起,劍指惡男,一場無聲的死命反擊一觸即發(fā)。
一直在巖壁上觀察,楊若宇覺得是時候出手了,不然劍女就真的危險了。
他踩著鳳漩下落向峽谷中時,一眾劍女的死命反擊也不出意料地被反彈了回去。
但還是有很多人因為剛才的強光被她們趁機近身,受傷情況有重有輕。
包括那淫臉男在內(nèi),臉上都被劍女的劍劃出了一道長痕,其人隨之暴跳如雷,咆哮著沖向了那群劍女。
隨后衛(wèi)家眾人也是怒不可遏,紛紛圍了上去。
橫豎也是個死無全尸,眾劍女沒了顧忌,紛紛攥緊了手中之劍,就算是死無全尸,那死前也不能讓這群禽獸好受。
有很多在戰(zhàn)斗中失去長劍的劍女,在藍衣女子的帶領下,紛紛從懷中拿出了精鋼牙套和指套。
就算手無寸鐵,脈無絲靈,就手撕牙咬,也能讓這些禽獸疼得叫爹娘。
被憤怒和獸欲沖昏頭腦,衛(wèi)家眾男哪里還能注意到眾女們的臨死掙扎,一個個都掐住了一個劍女的脖子。
“轟隆隆”
劍女和衛(wèi)家人短兵相接之時,一旁的峽谷卻傳來了山石滾落的聲音。
那些猥瑣暴走男的注意力立馬就被這巨大的動靜吸引了,一時間也忘記了被自己掐住脖子的劍女。
然后隨著山石滾落,一個灰不溜秋的灰白人影從高處重重摔下,眾男的注意力被進一步吸引了過去。
“噌”
“啊”
衛(wèi)家人分心之時,他們受到了劍女們鋼牙利爪,長劍短刀的攻擊,有很多靈氣剩余不多的衛(wèi)家靈者吃痛出聲。
在那淫臉男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又壓住了劍女們的反擊。
然后衛(wèi)家人在繼續(xù)圍住眾劍女的同時,注意大部分的注意力也轉(zhuǎn)到了那個從崖壁上落下的灰白人影。
那人影現(xiàn)在正面撲地,一動也不動,既不是衛(wèi)家人又不是劍女宗女子。
猥瑣男們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劍女們暫得喘息之時,也看向了那個人影。
“是……是雪妹嗎?”藍衣女子驚慌道。
白裝女子仔細看了看那人影的男子頭飾,要了搖頭道:“姐姐,不是,那是一名男子”
藍衣女子聞言總算松了一口氣。
但就算如此情景,她們也沒有可能趁衛(wèi)家人不備,逃出生天,所以只好繼續(xù)蓄力,想著能在臨死前盡可能再反撲一次。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不少衛(wèi)家人手執(zhí)大刀,慢慢靠近那人影查看。
就在它們即將接近之時,那人影慢慢動了起來,眾人也隨之停下了腳步。
“噗,噗噗……”
人影抖了抖頭上的粉塵,然后又連連將口中的粉塵也吐了出來。
這個半俯臥在峽谷地面的灰頭土臉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若宇。
當楊若宇抬頭看見一群粗獷漢子手持大道圍著自己之時,眼珠子一轉(zhuǎn),立馬作出了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
“各位好漢大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求饒的同時,他還看似慌不擇路地向一旁眾劍女的方向連滾帶爬靠了過去。
見楊若宇一副奴顏婢膝,貪生怕死的模樣,眾漢一時松懈了下來,然后狂笑不止。
楊若宇現(xiàn)在身上的云白錦衣被粉塵滿布,所以看起來就像穿著一件粗布麻衣一樣。
還是那淫臉男,上前一步,用刀背端起了他的下巴,將他阻在離劍女僅有幾步之遙的地方。
淫臉男惡狠道:“你是哪家的賤奴胚子,說,你主子家現(xiàn)在位于這南山腹地的哪個地段?”
雖然有意裝慫,但楊若宇還是沒有想到自己這身裝束會被認成哪家的奴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