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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2.19 詠石國之淚

“我經(jīng)歷過失敗,然后,他們找到我,他們說自己已經(jīng)無家可歸,失去了妻兒,失去了一切。他們想報仇,他們交出了生命,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呵,人類真是精通殺人的生物。”

自從戰(zhàn)爭結(jié)束,矮人族幫助修繕城市,舊的詠石城人已經(jīng)所剩無幾,雖然陸陸續(xù)續(xù)有流民回來,但早已沒有往日的繁華。

詠石淶沒有幫助修繕城市,這個工作有詠石佑在做,他每天躺在城外的陡峭山峰上,那下面是詠石軍的埋葬地。

城內(nèi)鐘鳴六聲,詠石淶爬起身來,就算被悲傷籠罩,他也得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我們等您很久了。”一個矮人將領(lǐng)好心地提醒。

“抱歉。”詠石淶落座。

“陛下,宣布今天的會議開始吧。”

“還要我來嗎?”詠石淶看看桌子上的概要,“那么,我們開始吧。關(guān)于矮人族戶籍的安排,以及對戰(zhàn)爭功臣的封賞。這上面不應(yīng)該寫上你們想要什么嗎?”

“但最終的決定權(quán)還是在您身上。”若白說道。

“額,那我就先說矮人族吧。”詠石淶想了想,“戰(zhàn)爭結(jié)束后,無人居住的房屋中,大概還剩下多少可以居住?”

“還能居住的有2150間,需要稍微修繕的801間,防盜困難的35498間,需要重新建造的157955間。”詠石佑接著說,“一周內(nèi)可以住人的有 23100間,一個月后會擴(kuò)大到33400間。矮人族的朋友們有7828戶,從各地回來的或者投奔的流民有120326戶。應(yīng)該優(yōu)先滿足哪些?”

“商人,以及可以勞作的農(nóng)民。給他們賞金,讓他們工作。”

“我認(rèn)為我們需要教師,學(xué)者,技工。”詠石佑打斷他的話。

“詠石國短期不需要這些。”淶也打斷佑。

“好吧。商人需要約占用我們15%的房間,還剩下兩萬間沒有分配。剩下的全部給農(nóng)民嗎?”

“我們矮人也可以勞作耕種。”矮人族的首領(lǐng)看形勢不妙,趕緊打斷他們的話,“而且我們會認(rèn)真學(xué),不比那些人差。”

“我們可以暫時讓矮人族居住在南部的城堡中,但不是長久之計。帝國不需要沒用的公民。”

“不用,把他們趕到外面,是詠石國的恥辱。”詠石淶鞠躬,“感謝你們?yōu)樵伿瘒龅囊磺校覀兘蛹{矮人族耕種,享有詠石城外圍合適的耕地。”

看詠石淶這么說,若白舒了口氣,“矮人族經(jīng)過商議,有一件事情要告訴陛下。”

“我來說。”矮人族的首領(lǐng)挺著大肚子,走到詠石淶面前,“我們愿意和詠石皇室制訂詛咒,在一定程度上表明我們的忠誠。”首領(lǐng)看詠石淶不太相信,繼續(xù)說“追隨強者是我們的信仰,因此我們愿意付出一切。”

“你說詛咒,你打算怎么簽訂?”

“我們被您的武力所折服,因此我們想要為您效力五年。”

“五年是嗎?”

“是的,陛下。”

豆腐腦在一旁聽著,但她越聽越無聊,再加上并沒有人看她,因此她叼起白腦腐快速溜走了。

“嘿,主人邀請您共進(jìn)午餐。”

豆腐腦聽得是刀狗的聲音,循聲音去看,刀狗的左腿捆著繃帶。

“你受傷了嗎?我懂一點治愈的巫術(shù)。”

“嗯,我本來就不擅長打架,主人他們和敵人打架的時候,我被一個人類盯上了。誒,不疼了!”

他們的住所仍然在地下,刀狗用同樣的辦法把豆腐腦帶到地下。

“這次多了一個客人,您好。”莉以及十幾個人類原本圍成一圈,現(xiàn)在齊刷刷地都看向豆腐腦。

“她叫白腦腐,給大家打個招呼?”

“白腦腐,現(xiàn)在一個月大。”白腦腐點頭。

“也是貓妖。”莉奶奶顫巍巍地走過來,“尊貴的貓妖,麻煩您就坐。”

豆腐腦和白腦腐跳上莉奶奶的肩上,莉奶奶回到自己的位子。豆腐腦二貓都跳上桌子。

他們的會議進(jìn)行了很久才散。

“抱歉,我們實在是太過繁忙。”莉奶奶開始收拾桌子。

“畢竟事情需要解決,不是嗎?”

“你,從上面來。若白,還好嗎?”

“看起來很好。”

“他心比天高……對了,接下來是午餐,你要吃點什么,小貓咪?”

“她的口味和我相同。”豆腐腦說。

聽豆腐腦這么說,白腦腐重重地點頭。

午飯是燉土豆和蠶豆粥。

就算食材單一,莉奶奶總能想辦法做出美味的食物。而白腦腐看起來更加興奮,變成人類大口吞食了起來。

“要多咀嚼,不要吃熱食。”豆腐腦提醒。

“這個好吃。軍隊不好吃。”

“我也吃過軍隊的東西。”莉奶奶會心一笑,“他們的羊奶都是拿奶凍沖泡的。那個軍需官,那家伙根本就不懂烹飪的藝術(shù)。算了,談?wù)撍勒卟缓谩OM莻€冥頑不化的老頭子也能得到安息吧。”

“其實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大概就是,我剛剛接受了封地,在濟(jì)水,有五千多畝。還有,我希望你們可以再那里居住。”

“濟(jì)水距離這里八九百里呢。”莉奶奶長長嘆息。

豆腐腦撫摸一下已經(jīng)發(fā)粘的木制地板,不由得內(nèi)心一揪,“但這里的條件太差了,不是嗎。”

“太遠(yuǎn)了,離詠石國。”

“好吧。”

“說起來是有點臟了。”莉奶奶也學(xué)著豆腐腦按壓一下地板,“等有足夠的巫術(shù)石,需要把基地送出去曬曬太陽呢。”

對莉奶奶的忠誠,豆腐腦感到由衷敬佩。豆腐腦回到地面上,矮人正在和流民一起修建房屋,干得熱火朝天。

“白相國有令,一上午為4錢,一下午為5錢,有工頭簽字之后,拿著戶籍,才能在我這里領(lǐng)賞。”

豆腐腦這才注意到洛希在一邊,她上前打招呼。

“前輩。”

“叫我洛希就好了。”洛希示意她看向城堡,“你知道嗎?”

“知道什么?”

“我的研究層面到了一個新的領(lǐng)域,總之,我發(fā)現(xiàn)變溫人,你知道變溫人嗎?”

“就是詠石淶他們。”

“變溫人和人類之間是無法生育的。”

“什么?我不理解。”

“你跟我說,太子是他國王和已經(jīng)去世的王后所生。但真的是這樣嗎?”

“額,我也奇怪,太子和國王長得很像,太像了。”

“但是變溫人不像植物一樣。植物可以憑空產(chǎn)生后代,可是變溫人不行。我想了很久,是人造人嗎?”

“憑空創(chuàng)造?”

“嗯。總之只是一個猜測,不要想太多,后輩。好了,我要去陪我的小弟散步了。”

“說起來那些小弟……”

“對了,還沒介紹給你,琥珀呢?”

“來了——”一聲被刻意拉長的嗓音,琥珀帶著數(shù)百只貓蹦蹦跳跳地就過來了,這引起無數(shù)矮人和流民圍觀。

“琥珀,現(xiàn)在是他們的隊長。”

“豆腐腦姐姐好。”

“豆腐腦姐姐好。”聽見長官發(fā)話,下面的貓群紛紛齊聲喊起來。

“我認(rèn)識他們中的幾位,他們曾經(jīng)被鼠群——”

“說起來鼠群那時候也是暴政呢,比貓還要大。”琥珀伸出并張開雙爪描繪道。

“你把他們?nèi)珰⒘藛幔俊倍垢X警惕地詢問。

“沒有,我不會做那種事情。”洛希瞅一眼略帶敵意的豆腐腦,“我們嘗試和鼠族交流,他們多數(shù)離開了詠石城。剩下的,我們沒找到,找到的都死了。此消彼長,問題總要解決。”

“哦。此消彼長,又是不理解的詞匯。”

“我們靠人類多余的食物生存,他們靠偷竊人類的食物生存,二者之間既然是敵人,就必須只有一個種族活下來,要么是貓,要么是鼠,這就是此消彼長。”

“你總是這么理智,但我還是很難過。”豆腐腦低下了頭,但很快又抬起頭。“我必須尊重現(xiàn)實,逃避的話,只會失去我所愛的人。對了,我得到了一塊封地,在北邊800里,大概是這么遠(yuǎn)吧。”

“封地?你說的是冊封的土地嗎?那還真是絕妙。”洛希雙眼放光地看豆腐腦,“我可以在那里做實驗嗎?”

“應(yīng)該是可以的。”豆腐腦莞爾一笑。

雖然嘴上這么說,豆腐腦還是不太放心,她東繞西繞地走到若白的房間。

她還沒敲門,若白就為她開了門,“為什么你總是用貓咪的形態(tài)呢?的確是方便一些。”

“那些矮人的目光很讓人討厭。”豆腐腦溜進(jìn)屋子,因為叼著白腦腐,所以口齒不太清楚。

“你來這兒的目的,需要我猜猜看嗎?”

豆腐腦跳上一個凳子,把白腦腐放下,“你來猜猜。”

“不知道怎么管理你的封地是嗎?”

“額,確實不清楚。”

“你需要一個助理或者一群,其實吧,是有一個最完美的人選,對方也很樂意,我也很樂意,國王也很樂意,大家都很樂意,但需要你做點什么。”

“什么?”

“樹木之下,花草難生,而你有太陽。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詠石佑,嗎?”

“他需要你。但需要一個不被懷疑的身份和機會。”

“我明白……”

“還有,他自己毫不知情,是我一廂情愿。”

“我理解。”

佑正在院子里,盯著只有土的花盆發(fā)呆。

“好久不見,豆腐腦。”佑看到在一邊偷看著自己的豆腐腦。

“下,下午好。”豆腐腦離開掩體。

佑細(xì)心地把枝葉修建完成之后才舒了口氣。“你看這花,什么時候可以長出來呢?”

“一……一周吧。”

“一周嗎,一周很快就過去了。”佑搖搖頭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是,是啊,一周很快。”豆腐腦心領(lǐng)神會。

“才幾天不見,小白看起來長大了不少。”佑注意到盯著他看的白腦腐。

“我也沒什么事,反正我告辭了。”豆腐腦逃跑似的叼起白腦腐就跑了。

她大概理解了若白的含義,大樹之下,花草難生。他如今相當(dāng)于被軟禁的囚犯,除非詠石淶去世,他絕沒有出頭之日,亦或者還有一個辦法,這也是若白請求她做的。

豆腐腦把小白托付給洛希,溜到重開的衣服店,蹦到貨架上,用嘴巴摘掉那時墮魔偷走的款式。

店員看豆腐腦探出頭來,趕緊把衣服拾起,“您要這一款嗎?大人。”

“嗯,把賬記在豆腐腦身上。”

“豆腐腦爵士,一共是120銀——120帝元。”

豆腐腦把衣服拖到試衣間,變回人類形態(tài)穿上。

“雖然合適,但很顯然有點小。”店員略帶歉意地說。

“那,你來幫我換一個吧。”

店員為她加上了號碼。

“對了,我現(xiàn)在相當(dāng)于人類什么年齡?”

“額……”店員想了想,“14歲到15歲吧……”

貓形態(tài)的話,會成長很快,現(xiàn)在自己只用了不到兩月,就長大了至少兩歲。

豆腐腦沒有用頭套遮蓋自己的耳朵,因為現(xiàn)在全城都知道她的存在,她再也不用躲避。

走到詠石佑的住所,她蹲在門前,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敲門。

過了一會兒,佑慢悠悠的開門,“您是……豆腐腦嗎?”佑不敢去認(rèn)。

“你竟然猜出來了。”豆腐腦順著他的話去分散自己的緊張。

“是眼睛很像。請進(jìn)。”

豆腐腦坐在佑的面前,一旁是沒有發(fā)芽的花盆。二人都盯著花盆,一言不發(fā)。

“花盆,很漂亮呢。”佑說。

豆腐腦一時緊張,回答地也不可所云,“你不是每天都在看花盆嗎?”

“哦哦,對,是。我是說,今天也很漂亮。”佑回應(yīng)。

“之前多謝了……我是說封地的事。”

“我其實是沒有幫到任何忙,很抱歉……對了,之前你不辭而別。”

“我回到了貓之國,我的故鄉(xiāng)。”

“那個叫‘虹馬’的大陸嗎?”

“嗯,在極北地帶。”

“但是為什么回來了呢?”打開了話匣子,佑一次又一次地試圖瞥過來看豆腐腦,但每次都會緊張地扭回來頭。“如你所見,人類世界并不歡迎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戰(zhàn)爭才會停止。”

“不,我已經(jīng)沒有在尋找那個所謂的天堂了,天堂是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

“所以你才要了一塊封地是嗎?”佑防止她說錯話,趕緊回答。

“嗯。但是我現(xiàn)在缺少一個……我缺……缺少一個領(lǐng)地的……男主人。”

“需要……我?guī)湍阃扑]嗎……”

豆腐腦弱弱地點頭,緊接著突然大喊,“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缺你。”

“我……戰(zhàn)爭這種事情,我們常常是朝不保夕,對不起。”

“這些都,都都都沒關(guān)系的……不…我是說……沒關(guān)系。”豆腐腦的大腦從進(jìn)門開始就一片空白,她已經(jīng)搞不清發(fā)生了什么,總之她知道的確是被拒絕了。甚至沒有任何的詢問或者談話,豆腐腦便逃離了佑的住所。

坐在路邊的巷子里,一個垃圾桶上,她一動也不想動,就這樣直到天黑。她捶一下旁邊的墻壁,隨著一聲巨響,墻壁緊接著出現(xiàn)了裂紋,附近的流民也都驚醒過來。

她咬著牙,跳下垃圾桶,拿起垃圾桶蓋。

“呦,我的主人成了這個樣子?和死物較勁,你就這點本事嗎?”

“你誰?”豆腐腦已猜出來是墮魔,她還是扭頭去看。那黑白色的自己,她仍然記得。

豆腐腦放下垃圾桶。

“已經(jīng)把我忘了嗎?”墮魔故作生氣。

“沒,沒有。有點意外而已。”

“我擁有和你相同的喜怒哀樂,喜歡什么,討厭什么。所以……”

“你一直在我身邊嗎?”

“沒有的事,只是路過而已,是個巧合。不過這種巧合持續(xù)了兩個月。不要帶著這么多的惡意,就算你覺得是居高臨下地發(fā)言,我想幫你。”

“幫我?幫我什么?”

“只要我把詠石淶殺了,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問題是在詠石淶身上嗎?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但即使我們不愿意,詠石淶,他來了,我的主人。”

詠石淶的手中握著劍,正一步步地走來。這是真的,但豆腐腦還是確認(rèn)了一下——她絕想不到詠石淶會再次背叛自己。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們兇多吉少。而且我不建議逃命,我的主人。”墮魔從一旁吸引來一根木棍,“把他殺了,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豆腐腦還沒有回應(yīng),墮魔便消失地?zé)o影無蹤。

不顧流民驚訝的眼神,豆腐腦提起裙子,立刻朝城堡跑去。

豆腐腦跑到城堡附近的時候,紫色的光霧讓整座城市亮如白晝,光芒的來源是天空。而在高空中,另一個遠(yuǎn)大于它的粉色光霧照亮了更大的區(qū)域。

豆腐腦不會飛,只好爬上城堡,呆呆地抬頭看著。

戰(zhàn)斗持續(xù)了至少一個小時,豆腐腦完全幫不上忙。高空中傳來的劇烈的爆炸聲和風(fēng)壓,把旗子的桅桿吹地東倒西歪。沒有住所的老百姓們抱成一團(tuán),他們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戰(zhàn)斗結(jié)束。墮魔跌落下來,十幾個士兵用巫術(shù)將墮魔限制住。而詠石淶落在了豆腐腦的身前。

“抓起來。”

他們沒有多余的話語,把豆腐腦推進(jìn)一個屋子,豆腐腦被關(guān)押進(jìn)一個不見光的屋子。

她試圖掙脫一下,但是在這個屋子里,她被某種陣法限制住,力氣使不出來,也變不回貓的形態(tài),而且就算只是鐵鏈,她也掙脫不開。而且這種陣法慢慢把豆腐腦的生命力吸取掉,豆腐腦很快便昏迷了。

不知道那個墮魔怎么樣了。

佑看到天空亮光的時候,先去找若白,但若白早已不在房間,他只好一個人去了城堡。

佑的情報體系并不差,他知道詠石淶為了對付豆腐腦,專門派人研究“限制神”的辦法。

是黑貓,正在那里冥思苦想。佑慶幸自己在城堡附近看到了黑貓。但交流是個麻煩事。

佑一只手舉起黑貓,向他指指城堡的一個窗戶,再指指自己。

黑貓大概心領(lǐng)神會,小聲吟唱咒語。

佑的身后竟長出透明的雙翼。

他看黑貓理解了他的意思,在空中繼續(xù)作出拿槍的姿勢。

黑貓點點頭。

佑飛進(jìn)窗戶,雖然這里故意設(shè)置了迷宮,但佑早已對這里的情況一清二楚,很快他就找到了豆腐腦的房間。

在詠石城堡,衛(wèi)士的報告一個接著一個,都是“沒有找到詠石佑”、“沒有找到若白”。坐在王座上的詠石淶翹著二郎腿,看來他已經(jīng)等得很不耐煩了。

這時候走進(jìn)一個巫師,他提著一個笨重的木箱,氣喘吁吁。

“陛下。”

“你來晚了。你對那個什么鎖神陣可有自信?”

“臣有十足的信心。”

“哦。”

“陛下,臣還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

“您知道凡人成神需要什么嗎?”

“我就是太陽之子。”

“就算陛下是太陽之子,但也不是神。那只貓妖的眼睛,陛下想不想要?”

“我要那眼睛做什么?”

“陛下,在那只貓妖身上的,那是可以看透一切之眼。”

“哦,有趣。”淶冷眼看著下面這位巫師,“如果我說我想要呢?”

“臣這就是去取來。”巫師從箱子里拿出一部分石頭,放在一個盤子里,“陛下請稍等一刻。”

“反正沒別的事情做,我等就是。”淶沒好氣地說。

“對了,陛下把分身放在什么地方了?”

“我把它殺了。”

“是這樣嗎,我這就去取眼睛來。”巫師畢恭畢敬地后退。

在地下基地,若白在刀狗的指引下來到基地。

玲莉·白放下手里的地圖,“你還有臉來見我,若·白。”

“我本來不想回來。”若白把槍放在一邊,“哼,我算是有事求你。”

“什么事?”

“我已經(jīng)拿到冰棱槍,我需要拿他殺掉詠石淶。”

“我說了,你不是狼神,不要亂用,不要亂用狼血,懂嗎?”

“我自己的身體,怎么用由我自己決定。”

“是我給你的身體,兔崽子。”

“不,我是狗崽子。”

“唉,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你跟你爹太像了。”

“我很榮幸能像你喜歡的那個人。”

“你給我油嘴滑舌也沒有用。”

“我沒什么時間,我實話實說吧。”

“早說人話就好了。”玲莉舒一口氣。

“我有必須要保護(hù)的人,那是值得信賴的朋友。”

“誰?”

“詠石佑。”

玲莉噗嗤一笑,“我還以為你會把豆腐腦搬出來。”

“您熟識?那,豆腐腦,也算。”

詠石城的城堡中,衛(wèi)兵把巫師護(hù)送到門口,巫師則走進(jìn)關(guān)押豆腐腦的房間,突然詠石佑緊緊勒住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嘴巴。巫師趕緊顫巍巍地把盤子放在地上。

“皇子殿下,您在這里干什么?”

“我剛剛都聽見了,我現(xiàn)在要你,不,命令你想辦法,我不許你動她一根指頭。”

“皇子,這就是為難我了。他可是陛下,您讓我怎么交代。”

“等我登基,我要你死。”

“皇子,您別說笑了。”

“我現(xiàn)在就把你殺了。”

“皇子,我的皇子,你冷靜點,橫豎都是一死,我可是什么都干得出來的啊。”

“你這賣假藥的流氓。”

“皇子,您可不能這么說,我也是糊口。那我,繼續(xù)了?”

“不,要眼睛的話,我這里有。”

“皇子,您開玩笑呢吧?”

“你在她身上開刀,這是要我死。”佑掐住巫師的脖子,“我這主意,對你對我對她都有利。”

“哎呦,這對我可沒什么利處,我要是說,要是沒效果,陛下可饒不了我哦。皇子,您別為難我。”

“那好,我現(xiàn)在走出去,對父親說,這都是你的騙局。是敵人要你來謀害忠良。你本來就是一賣假藥的,你以為父親會信你?呵,別傻了。我是皇子,無論做錯了什么都還是皇子,國家的唯一繼承人,但你什么都不是,殺了你的頭,有的是人擠破了頭要進(jìn)來。”

“哎呦大皇子,我雖然是個流氓,但還真沒人能頂替我。你饒了我吧。”

佑感覺出了他的緊張,“我給你活命的機會,我再給你500萬銀株,銀株你知道吧?外面黑市用的錢,拿著錢出去做買賣,再也不回來,你以為誰還能向你問罪?”

“你是皇子,哪里藏著非法的銀株?”

“我是皇子沒錯,藏錢最多的反而是皇室。你以為我們的東西來路干凈嗎?你真以為你懂我們嗎?不要多管閑事,拿著你的錢逃命。要不我把全部的家當(dāng)都給你,800萬?”

“不不,500萬,我干,我干。那皇子殿下,您可得忍著點。”

淶自覺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要派人再去查看,這時候看巫師滿頭大汗地端著盤子出來。盤子上面是金燦燦的兩枚藥丸。

“陛下,藥品需要一個月才慢慢見效。到時候您就可以洞察古今了。”

“衛(wèi)兵,給我呈上來。”

詠石淶拿起一枚,轉(zhuǎn)了轉(zhuǎn),“直接吃嗎?”

“直接食用便是。”

淶把藥品含在嘴里,用力一咬,他一驚,趕緊把‘藥品’吐出來。眼神中充滿了錯愕,他指著巫師大吼,“這是佑的血?”

也就是這一瞬間,淶感受到了殺氣,這一凜冽的殺氣他從未見過。

淶瞬間抽劍向前跳一大步,還未來得及轉(zhuǎn)身。身后的殺氣比他還要快,他連忙用冰棱劍擋住了這一次刺擊,但身體已亂。

若白不是過去的模樣,他鼻子大口喘著粗氣,毛發(fā)也比過去更加明亮,猩紅的眼神也直勾勾地盯著詠石淶。

“我是詠石國王詠石淶,你報上名號。”

“我是狼神,若白。你這無道昏君,該退位了。”

“狼神嗎?”淶擺好架勢,“既然對方聲稱是神,我定全力以赴以表尊重。”

心臟被一槍刺破,他低頭看,若白不知在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

槍出,若白再用槍砍下他的頭顱。

“不,敵將已被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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