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長善自己買了手機之后，對程穆更是愛答不理不理了，每次吃飯，他都得三請四請的，她才肯挪動她的玉步走到餐桌前。

真是，這生活真他媽的讓人崩潰。

于是，在某個大雪紛飛的夜晚，程穆給長善展示完自己程家絕技之呼風喚雪之后，在長善興致懨懨的那句——我知道，你這是提前看了天氣預報后，終于給代琳撥了電話。

“錢打過來了嗎？快點，我現在要控制不住自己出去工作的欲望了。”

代琳正睡得香，對被他打斷睡眠這件事很是生氣，“那你就不會先著手調查，我又不會欠你的錢。”

程穆拒絕，“不行，我這人有原則，錢不到，絕不開工。”

這原則，真是絕。

雖然這樣說著，但程穆還是把那幾個女人的資料給衛清河發過去了，一般客戶的信息問題都是衛清河來弄，據說他有個黑客團，真假不知，但每次消息到還挺準確的。

第二天中午，衛清河反饋就回來了，結果就是無。

衛清河正在歧山，大雪封山，手機信號更是時有時無，給程穆打電話的時候，正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山頂走，山下更是一點信號都沒有。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給我這玩意，你讓我給你查什么？查耗子啊？你不知道嘛，人家耗子還有名呢？叫二嘎子！”

程穆一頭的嘆號，“二嘎子那是貓。”

“管他貓還是耗子呢，你給我這玩意，就算是十個我也給你查不出來啊。”

程穆此時真相把代琳揪出來，讓她聽一聽，根本不是自己說這玩意不能查，查不出來的。

衛清河又問，“那個男人呢？代琳還沒說做什么的嘛？”

“要說了，我他媽還能用你。”

但程穆沒想到，這個男人，代琳沒說，他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是代琳把錢打過來的第三天，自己已經對那三個女人的身份焦頭爛額，可是問代琳，她就一句話，男人的身份不能說。

可這說不說的，有那么重要嘛。你現在不說，等到真的把那幾個女人查出來了，不是照樣能知道嘛。

可衛清河說了，對待客戶要心平氣和。

于是程穆只得繼續和那三個人過不去，就在他即將要崩潰的邊緣，小楚的電話打了過來，他言語之中都是掩蓋不住的興奮。

“穆哥，你還記得老板生日那天，我接待的那個女客人嗎？”

是代琳，“怎么了？她又去了？”

小楚趕緊搖頭，“沒有沒有，她沒來，但她男朋友來了！我靠，長得巨帥，比你都帥，就跟那電影明星似的。”

程穆立刻警覺起來，“你說代琳的男朋友去了？”

他在想，一個老男人還能讓小楚看得出來是代琳的男朋友，那他得保養的多好啊？

但還沒等他問什么，小楚到先控制不住了，“穆哥，你猜，那人是誰？”

是誰？他能認識嘛，又沒見過。

小楚繼續循循善誘，“你好好想想，你以前喜歡過他！”

自己喜歡一個男人？真是笑話。

小楚一直得不到回答，嘆了口氣，“算了吧，我還是告訴你吧，他叫傅時文，就是那個上過“男士”雜志，你還夸他長得帥的那個。”

有這么回事嗎？自己怎么不記得了。

小楚對他的反應很是不高興，“穆哥，你怎么不激動啊？我天，這可是男神級的人物啊。”

程穆沒說什么，恍恍惚惚的就把電話掛了。

傅時文這人他有印象，最近幾年里城市的風云人物，高校考古學教授，古董商，華南華北地區的整個古董脈絡的中堅人物。

但最重要的是，傅時文絕對不老，從資料上看，他最多34歲。

年紀輕輕的，就有如此大的成就，以至于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是穆婉舟心中最完美的兒子人選，每天張口閉口就是——哎，你說這傅時文要是我兒子就好了，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還是大學教授，有正經工作，不像某人，要啥啥沒有，吃啥啥沒夠。

可這樣一個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七朵金花”？為什么說他是代琳的男朋友呢？

不行，他不放心。

把長善從沙發上拉起來，就朝著七朵金花趕過去。

****

程穆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停車的時候，傅時文的邁巴赫正在調頭。

長善坐在副駕駛，推了程穆一下，“喂，那人在看你。”

程穆看過去，由于方位不對，還沒等看清楚，那輛邁巴赫就已經駛了出去。

程穆問，“他怎么看的？眼神什么樣？”

長善想了想，給他學了一下，“這樣的！”

開什么玩笑。你那是翻白眼好嘛。

他就不信，以傅時文的身份，他看自己一眼，單單是為了翻白眼。

小楚一見到程穆趕過來，活也不干了，直接跑出來，語氣里不無失望，“穆哥你怎么才來啊，傅時文都走了。”

程穆找了個地方坐下，長善已經去找吃的了，也不知道她那么瘦，吃的東西都去哪了，糧食給她都浪費了。

小楚跟著程穆坐下來，程穆問他，“傅時文來干嘛來了？說什么做什么沒有？”

小楚說，“他一進來，直接進了包房，我去點菜的時候，他就拿出一個照片給我看，我一看，這不那天那個女人嘛，叫……”

“代琳。”

“對對對，就叫這代琳的，他問我見過她嘛。我說見過，吃了東西就走了。然后他還問我代琳有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說沒有。不過。你說這傅時文什么意思啊？監視嗎？”

程穆想到代琳的一句話，“二奶是要被監視的，沒有自由的。”

小楚看著程穆臉色不太好，安慰道，“穆哥，你放心吧，你和代琳小姐的事情我沒和他說。我嘴嚴著呢，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他們正大光明好嗎？讓小楚這么一說，總覺得他們關系不正當。

要不是代琳總喜歡偷偷摸摸的交易，也不至于這樣。

但小楚做的對，不說是正確的。

總不能他一直在黑暗中，自己卻脫個精光讓他看。

程穆說，“傅時文是代琳的男朋友這事，是你猜的，還是傅時文自己說的。”

小楚說，“也不是，我猜了一部分，因為這傅時文看代琳照片的眼神特別有感情，就是有些東西裝不出來的，就像你和長善一樣，看起來就和別人關系不一樣。”

“別扯我，說你的。”

小楚悻悻的繼續說，“最重要的是我上菜的時候，聽到傅時文和他的助理說了什么代琳小姐在家，從那開始沒離開過之類的話，你說，要不是男女朋友，他們怎么能住一起，要不是住一起，怎么能家家之類的說話。”

程穆覺得小楚的話有點道理，可事實到底是什么樣的？

傅時文和代琳的關系到底是什么呢？

難道真是小楚說的那樣，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可代琳口中的老男人呢？又是誰？

她為什么要說謊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