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楊穿著粉色和白色拼接衛衣,黑色水洗牛仔褲,扎了個高高的馬尾辮,戴上有毛邊的藍色棒球帽,鏡子里的女孩兒青春靚麗,是其他年齡段所沒有的活力與漂亮。
她拎著自己的姜黃色帆布包,拿著鑰匙便下了樓。
“大小姐,你醒啦?少爺吩咐我將雞肉粥溫著,讓你醒了喝完再吃藥。”家里的阿姨看見她下樓忙迎上來說。
木楊喝了一小碗雞肉粥,抓起桌子上的藥品,“我會吃藥的,阿姨,我先去補課了,晚上不用等我吃飯!”
家里的司機將她送到銘鶴花園,便在她的吩咐下先走了。
銘鶴花園并不是高檔小區,其建的時間挺早,那時候這一片還是挺荒蕪的,人們并沒有預料到S市會在近幾十年發展的那么迅速,繁榮的街道蔓延至此,并將其包圍,令一些急需用錢的人們狠賺了一筆。
近七點鐘,昏暗的路燈照拂著樹映下一片婆娑,張牙舞爪地令人有些膽寒。
她緊抓著書包帶,腦海里想著剛才吃飯時,話癆阿姨說著最近少女失蹤案,那一句句的話就如同一個細密的網從四面八方蜂蛹而來,指不定哪個角落里就隱藏了壞人。
她快步地尋著A座,進了電梯按下18的按鈕,門剛要關上,一個帶著帽子低頭看不甚清模樣的男子躋身進來。
木楊背緊貼著電梯角落,頭也微微低著隱藏自己的容顏,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紅色的數字一個個地跳著,她的心也緊縮著,這個時候她無比地清楚美貌能帶給她許多,其中也包括危險!
太過安逸的生活讓她失去了該有的時刻警惕的心,看來等她高考完,要抽出時間好好學習些拳腳功夫。
滴的一聲,18層到了,她從來沒覺得其聲音堪如天籟。她快步沖了出來,使勁又密集地拍著1802房間的門。
符澤言打開門還沒來得及訓她一番,教她最基本的禮貌,懷里就被強制塞入個嬌軟的身軀,那玲瓏有致的曲線充滿著蠱惑,令他禁不住緊緊地擁抱住鑲嵌在懷里。
許久,木楊才在他懷里悶悶出聲,兇巴巴道:“你以后要在小區門口等我,這點要求不過分吧?”可是帶著哭腔和病后沙啞的聲音,倒是多了可憐巴巴的味道。
符澤言輕嘆口氣抱著她轉了個身,踢上門,“好。”
木楊退出他的懷抱,扯扯唇不自在道:“那啥,這是我對你昨晚當我男伴的物質獎勵。不許嫌棄,不許拒絕!”
符澤言唇角的弧度大了些,抱著胸譏諷道:“我可不是你家紀大公子,不吃美人計。任大小姐你不會賴賬吧?”
“嘁,我是賴賬的人嗎?笑話,”木楊癟癟嘴,“你真是一點都不可愛,開不得玩笑。”
“行了,七點了,我們開始補習吧,”符澤言走到桌子前,攤開書本,拍拍身邊的座位道。
屋子并不算大,只有五十來平米一室一廳一廚一衛,里面的家具也少得可憐,木楊看著被燈光柔和了的少年,心里有些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