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歡迎宿主圓滿完成任務回歸零次元空間！88已經等您好久了！”

久別的系統終于出來刷存在感了，它的聲音依舊難掩猥瑣的興奮。

木楊長長地嘆口氣，摸著八十歲的心臟，滿身心的疲憊，沒有顧瑾嚴的地方空氣太渾濁了。

“恭喜宿主通過了實習考驗，正式成為一名炮灰任務者，驚喜不，開心不，興奮不？”系統自娛自樂地撒了一通璀璨的煙花。

然而，木楊有氣無力地抬抬眼皮子，她是個八十歲的老奶奶，認識過的人見過的事看過的景太多了，已經沒有多少事情能夠吸引她的注意力和提起她的興致了。

她的謹嚴哥哥去哪里了？

“喂喂喂，干嘛呢干嘛呢，還想不想混了，一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是不？”系統不干了，好不容易有了點能量，它從沉睡中醒過來，咋就木有人捧場呢？它兇巴巴地吼著。

木楊搖搖頭，嘴巴累的不想張開。

系統怒了，碩大的熒屏一閃一閃的，最終它唉了口氣，頗有深意地說道：“算了，我跟你個癡兒較什么勁呀！你活了那么大歲數了，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萬道有輪回嗎？你以為結束了，其實一切剛剛開始！”

木楊茫然地望了望它，眼睛一點點地聚焦，像是混沌中突然射下一道刺眼的光束，然后炸裂開，只剩下一片清明。

是啊，自己死了不還是以這種方式生存嗎？

她是任務者，在位面里陪著顧瑾嚴一生，如今她回歸零次元了，一切便隨著顧瑾嚴的離去消散了。就如同拍電視劇樣，她可以入戲，但同樣的也要學會出戲。

不是不愛，而是因為愛所以要放下，不然那是對他們之間感情的玷污。

“這樣才對嘛，你自己調整過來，我們才能繼續合作下去！”系統悄悄地松口氣，“是否需要進行情感的剝離和保存？”

木楊面前的大熒屏上隨著系統的話，彈跳出一大段文字，意思是說為了使得任務者擺脫消極性和老舊的心里，特別推出了情感剝離和保存的功能，令任務者可以輕裝上陣。

她仔細地閱讀著，其只是將情感給剝離保存起來，記憶卻還是存在的，只要回到零次元便能拿回原來的情感。有助于任務者在一個又一個位面穿梭中，不至于得精分迷失了自己。

她一咬牙，重重地點點頭不給自己回旋的余地。

一束光照在她身上，腦海里幾十年的記憶如同碎片般點點滴滴地升起來，匯集成為凝實的球體，懸掛在高空中，宛如星辰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木楊身子驀然一輕，她眼里閃過晶瑩，心里默默道了句對不起，脫離了位面，她僅僅是個沒有軀殼的魂魄，憑借著本能想要活下去。

“這才乖嘛，”系統嗯哼了聲，“回歸正傳，宿主通過了實習考驗，以后的任務只會越來越難，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的造化了。”

“既然是正式的任務，就沒有那么幼稚的新手指引了，也沒有開的那么大的金手指了，所以那些應位面而生逗人玩的面板和什么超位面的碎片統統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