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嚴出去了,木楊才狠狠地伸了個懶腰,將全身酸疼的筋骨舒展了下。
叢林里的空氣尤其是雨后的清晨,極為的清新帶著草木的香氣,木楊心情不錯地往外走著,站在臺子上隔著密密麻麻的藤木往下看,五米的高度著實有些嚇人。
她連忙往后退了退,心里有些懷疑顧瑾嚴是故意選擇了這么個地方,哪里都不能去,她只能坐在石頭上托著下巴發呆。腦海里還充斥著昨晚一幕幕的火熱,小臉也隨之燒起來,她不由自主地眉眼彎彎。
唉,她輕嘆口氣,自己也是俗人一枚,終究抵抗不了男配的魅力,掙扎都掙扎不了幾下,就歡快地準備舉著旗子投降了,她該慶幸的是,好歹他們是互生情愫,而非玩那些我愛你你愛她,她又愛他,這種虐到天崩地裂的愛而不得又欲罷不能的糾結。
木楊微瞇著眼,看著那背光而來偉岸的身影,心是從來沒有的平靜和堅定,這是她這一輩子存在的牽絆啊。
顧瑾嚴身上有些潮濕,他脫下外套,只著軍綠迷彩背心,露出緊繃的腱子肉。
他采了些野菜和蘑菇,又用石頭打了幾只麻雀,很利索地把野菜蘑菇湯煮上,將麻雀拔毛開膛破肚穿在木棍上,耐心地烤著。
木楊磨磨蹭蹭地做到他身邊,用手肘碰了他一下。
“嗯?”顧瑾嚴盯著手里的火,沒分給她一個眼神。
木楊哼了哼,又重重地碰了他一下。
“怎么了?”顧瑾嚴有些無奈地轉過頭,將兩只手的麻雀放在一起,騰出一只手,將鬧情緒的小女人攬入懷中,“再等會,麻雀雖小也是肉,得多烤一會。”
木楊咬著唇瓣,倆人都滾在一起了,他就不說點啥嗎?她不是那種特別耐得住的人,喜歡什么事都一步步有計劃的來,最不愛那種似是而非的情況了。
“我們,我們算什么?”她輕聲終于問出口來。
顧瑾嚴渾身繃直,他的下巴摩擦著她的臉頰,惹來她低聲地呼疼,“我是那種吃了不認的人嗎?爺睡了你,你當然是爺的女人啊!怎么,你還想著跑嗎?”他攬著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勁,一副你有異議我就捏爆你的架勢。
“那白素蘭呢?她怎么在你的屋里?”木楊也不客氣地掐著他腰間的嫩肉。
顧瑾嚴聽了,低低地笑出聲,狠狠地啃了她白嫩滑溜的臉頰一口,“還醋著呢?她跟邵天朗住在咱樓上,她出來倒垃圾的時候把門帶上了,正好我回家碰上。
為了避嫌我沒讓她關門,給她拿了套你的衣服,就是你看見的這樣子。”
沒關門,呵呵噠,半掩的門任誰看了不遐想連篇啊?
“真的?她可是白家的小姐呢,長得好,會做飯會做衣服,自己開廠子賺大錢,真正的白富美,你就沒有一丟丟的心動?”木楊拿著纖纖素手點著他的胸膛,問題是,白素蘭是女主,顧瑾嚴是男配呀,哪里可能沒有點情愫?
顧瑾嚴沉下臉來,漆黑的眸子里滿是怒意,“木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