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覺得我這對眼睛瞎了不成,你的劍道若是簡單,我的劍道不就成了玩鬧,緋真你且去熱一壺櫻花酒來,我與時唯再斗上幾劍。”朽木白哉道。
橘時唯本想拒絕,一聽有酒可飲,就覺得腹中酒蟲倒騰,不由苦笑起來,想不到自己這輩子居然是個酒鬼,要怪就怪京樂春水,領著自己喝酒,居然喝出了酒癮來,嘆口氣道:“好吧,巧的是這幾日飲酒斗劍頗有心得,又新想出幾式劍道來,且與你比劃比劃!”
朽木白哉擅長書法,于劍道之中自有一股瀟灑氣質,便見他持劍而上,自左而右,如櫻花漫舞,又如巨蟒纏身,橘時唯眼中具是劍光,喝道一聲“好劍道!”卻是閉上雙眼,耳廓聳動。
朽木白哉這一式劍道影響了橘時唯的視覺,已經無法純用眼睛來分辨危險,于是索性用上了聽覺,但覺耳中無聲無息,但直覺已經劍鋒加身,四面八方皆是劍意。
橘時唯一皺眉,想不到朽木白哉的劍道不但已經做到無視無聞,甚至做到了擾亂直覺,分明只有一把劍,一個方向,卻能做到十面皆殺,他輕輕嘆了口氣,手腕微微一扭,使得刀鄂與鞘有個輕微的摩擦,緊接著腳步一蹬,如同鋒銳之劍出鞘,整個人便從朽木白哉的劍道封鎖中沖了出來,在幾不可查的角度下,橘文一閃迅速半出鞘,沒有開鋒木質的淺打,卻爆發出了一抹閃耀的劍壓?!韯πg·神速·圓閘扇
“好快!”各自在對方心里有了如此的評價,朽木白哉自是撐腰橘時唯這一式鬼劍術使得神妙非常,反應好快,以縛道之三十九圓閘扇的防護抵消了自己的十面劍壓,更是突如其來的變換位置至自己的身后,怕是不僅僅只是普通的鬼道,還運用了一點點副鬼道長才能掌握的空間秘術的奧義,期間掠過身邊,還以詭異的角度還以劍壓,一縷破損的死霸裝衣角從空中飄落。
“啪!”橘時唯以圓閘扇使出的防護罩也被炸散,卻是在十面劍壓的快速切割下延遲了消散,橘時唯稱贊的是朽木白哉的劍好快,一劍揮出,卻有十面劍壓封鎖重疊,幾乎把橘時唯圍殺了,他劉海一縷發絲被銳利的劍壓損傷隨之飄落。
就在發絲與衣角同時落地之時,背面而對的兩人又再次動了,同時向身后揮舞出一道劍壓,朽木白哉的是一記橫斬,席卷粉紅色的櫻花花瓣,如同一陣輕風而去,而橘時唯這邊卻是一記撩劍,帶起一波半月狀的劍壓沖了過去。
兩記劍壓相撞,只聽“呲”的一聲,如同熱刀切黃油一般,粉色的橫斬劍壓頓時消失了,反倒是橘時唯的半月狀劍壓,受到撞擊后,一分為三,從三個不同的方向飛散而去,恰好將朽木白哉可以躲閃的兩邊線路封鎖了,正是鬼劍術·三日月斬!
朽木白哉在這一式劍壓變化上看似輸了半招,被迫使出瞬步位移,然而橘時唯嘴角才微微翹起,先前消失的櫻花斬如同流水般自地面席卷而上,突兀的差點讓橘時唯中招,不得不一記后翻閃開去,他也萬萬沒想到朽木白哉的櫻花斬居然也是二段變化的劍式,如此看來卻像是他輸了半招。
“叮!”橘時唯果斷拔劍自身后格擋,卻是朽木白哉瞬步到了他身后出劍,將劍道與瞬步相融合,這位六番隊副隊長,堂堂朽木家長,果然并非泛泛之輩,瞬劍之術使得比碎蜂還要好,少了幾分詭厲,多了幾分大氣寫意。
鬼劍術·狩魔!橘文一閃在格擋之中暗含一股震蕩,這一聲撞擊就好似一句吟唱,一股靈力自橘文一閃的刀刃中沖出來,卻是最簡單的破道之一沖,這也是橘時唯唯一能夠隨時隨地意念而動的舍棄吟唱鬼道,卻在此時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瞬劍術的后手居然被一次靈力沖擊失了準頭,拍開格擋后的斜撩一劍直接落在了空處……
兩人都將靈壓控制在普通隊士的水平,并沒有依靠自身靈壓來增強劍道威力,純粹以自身所學融合劍道,發揮出應有的本事,正是棋逢對手,越是斗劍,越是有更多的靈感碰撞,許多曾經的劍道桎梏,都隨著福臨心至的一劍就被破開了。
也不知到底斗了多少劍,只聽得緋真的聲音在一旁道:“時唯先生,夫君!再不來飲酒,這櫻花酒可就涼了,若是要再溫,便失了韻味?!?
橘時唯鼻間聳動,頓時沒了斗劍的興致,將橘文一閃入了鞘隨意的插在了后腰上,急急的走到了石桌邊上,端起酒杯美美的一飲而盡,甜中帶溫,溫中帶香,香中有辣,辣中有純,入喉質樸而綿軟,這櫻花酒不知比京樂春水酒壺里的美酒強過多少倍,說是尸魂界第一美酒也不為過。
并不喜飲酒的朽木白哉持劍在手沉吟不語,先前那番斗劍,讓他酣暢淋漓又好似抓住了什么靈感,那種痛快,便像是多日未曾洗浴的賴漢,泡在了溫泉洗池里,那般舒適,意猶未盡之際,便走到不遠處的書案前,持筆疾書,與他心有靈犀的緋真早已侯在一邊,為他磨墨。
“心技一體!”四個大字躍然紙上,橘時唯在旁邊飲酒瞧著,只覺得這四個字中蘊含著無窮劍意,仿佛如漫山櫻花,倒卷飛濺,又有種林立森然的敬畏感,朽木白哉扔了毛筆,大笑道:“成了!成了!”
橘時唯鼓掌道:“恭喜白哉?。∫呀涱I悟卍解之力,只消花費些時間浸染,便能純屬運用,緋真夫人,如此大喜,當能奏得一曲?”
緋真自然含笑應允,拿出短笛,吹奏起來,笛聲悠揚,有種心曠神怡的高遠情境,橘時唯與朽木白哉便在櫻花樹下隨著笛聲,分了那壺難得的櫻花酒。
隨著朽木白哉領悟了卍解,橘時唯療毒的速度也加快了,又過了十余日,橘時唯以災厄抽出的能量中,已經盡數是朽木白哉的靈力,便松了一口氣道:“幸不辱命,緋真夫人的毒素盡去,我也不久留了,花姐那邊已經多次用黑蝶催促我要干活兒了?!?
朽木白哉與橘時唯相處雖只有一個月,可是情義之深,不遜于生死之交,聞言便親自將橘時唯送出六番隊,猶豫后才道:“雖然我知道說了也不一定有意思,但還是要說,日后,無論什么事,我朽木家都義不容辭!”
橘時唯擺擺手道:“將你那二十年一釀的櫻花酒給我留住了便是,下一次可不得這般小氣?!眱扇讼嘁曇恍?,辭別而去。
橘時唯先去的便是二番隊的四楓院家,在朽木家住的一陣,好吃好喝的管著,時不時地還有虎徹勇音來探望,簡直普通度假療養一般,兩次神之徘徊所連續閉關的后遺癥也早已好了,之所以先來找碎蜂,因為這次同盟里,碎蜂的立場最不堅定,隨時都可能有變化,未免夜長夢多才先來她這里。
碎蜂早已接到橘時唯的黑蝶傳信,安排了人將他帶入隊長室,碎蜂的隊長室比起卯之花烈的,用亂七八糟來形容真的是夸獎了她,到處都是沒有章法的歸置,文書案條直接堆在了墻角里,當中居然還有一個訓練刺殺用的形靶子,上面貼了個條子寫了四個大字——浦原喜助!
看著這個人形靶子上千瘡百孔的痕跡,橘時唯不由感覺汗毛倒豎,被一個小心眼兒的女人記恨著,真是可怕啊,碎蜂那邊卻毫不在意,從一堆生活雜物中揀了兩把板凳遞過來道:“拿著吧,坐下說話?!?
“不用不用,我站著就行?!遍贂r唯笑道,心里卻想,你這里倒是也要能坐的下去啊,這跟睡在垃圾堆里有什么不同?
碎蜂仰著頭皺眉道:“我再說一次,坐下說話!”
橘時唯這才發現對方狠狠的瞪著自己,橘時唯意識到,兩個人的身高差距有點大啊,一直仰著頭說話估計很累吧,原來對方不是客氣,而是討厭自己的短身劣勢啊,連忙接過板凳,二話不說的坐下了。
“你需要的靈體信息,我已經準備好了?!彼榉鋵⒁粋€加密文件袋扔給了自己。
橘時唯也沒想太多,順手接過放好問道:“那你是打算加強斬魄刀的能力,還是打算輔助它的能力?”
碎蜂道:“希望能夠輔助使用,畢竟我的斬魄刀很特殊,最需要加強的便是近身的幾率,以及命中的幾率,而它的能力已經很強大了,百分之二十的加強,也不可能讓它變成一擊致死。”
橘時唯沒弄懂她話中的意思,只是簡單的把她的要求記錄下來,然后帶走了碎蜂的斬魄刀。
幾個小時的路程,橘時唯出現在了白塔,伊勢七緒這段時間一直在整編鬼道眾,隨著二番隊和六番隊的回歸批文下來,鬼道眾如今有了一千六百人在崗,伊勢七緒正規劃他們平時的修行任務,以及整理番隊出行的手續,看到橘時唯出現,一陣欣喜道:“老師,您回來了?”
“嗯,這個東西幫我整理一下,單獨用容器裝好,我等會要取了去禁地里研究用?!遍贂r唯將文件袋交給伊勢七緒,便去禮堂中取自己的白杖。
“呀!”突然聽伊勢七緒一聲驚呼,橘時唯一回頭,看到伊勢七緒從文件袋中取出一件巴掌大小的白色女性內褲,不由臊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