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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焦急的等待

奶奶依舊低落的情緒,對李長愁的細心問候,喋喋不休的問候,讓李長愁無處不在的關愛。

奶奶的初次到來,并未能和病房的人有過多的交流。在大家的眼里,奶奶啰嗦式的關愛雖帶給李長愁來生活的盼頭,但有傷在身的她,愉快感也就消退。

旁邊有熱情的大叔,自從聽說李長愁的傷勢,也深感同情。

大叔長著一副成熟的臉龐,還有胡須未刮完,樣貌不是很出眾。

見奶奶第一次出現在病房里,他主動向奶奶呈遞水果和糕點等等。“你是她的家屬是吧?”大叔端著一盤水果,對奶奶說道,同時指著李長愁。

“對。”

“這是我一點心意。”他把手里端著的水果遞給奶奶,奶奶禮貌地接過水果,而后說了一句,“謝謝。”

本以為大叔會和李長愁一家聊一會兒,卻沒有想到大叔很冷漠地離開。

早上的太陽總是溫暖,像是驅趕了病房里的寒氣,陽光略帶有些刺眼;還在沉睡的病人,在太陽照耀下,睡意散去。

休閑生活對于人們而言是最美好的時光,對于修身養病的時間是休閑的,但卻是乏味且枯燥。這么熬人的時間里面,李長愁才意識到這是開始。

下半身的失去知覺,但上半身的知覺還在,這也讓她知覺上有了難以接受。大腦不能支配下半身,只有上半身拖著下班的肉體,稍不注意就弄疼傷口。就連身體的廢物排放都要依靠醫用管道來,李長愁也沒有過多地向醫生問自己身體。

李長愁自從出事之后,只有問過自己以后能不能康復的可能,治療過程都是爸爸親自打理。李長愁毫無興趣去過問,也瞬間有輕生的念頭,基于對生活有戀戀不舍,念頭只不過是一個想念。

那名中年也來和奶奶打招呼,他和大叔不一樣的說話方式,沒有一來就呈遞禮物之類,而是空手而來。

“你今天才來照顧你孫女嗎?”中年男子心底篤定李長愁就是奶奶的孫女,可見中年對李長愁格外關照。

“是,你呢?”

“我家是我媽高血壓住院,人老了,病魔也就來了。”中年男子憂愁全寫在臉上,邊說的同時還望著自己母親的病床。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一本經,遇到困難就不要怕,迎難而上。老人家來世上走一遭不易,不要走得那么早,到時候你會很難受。”

“對,想開點,就不會難受了。”

“我家李長愁的傷,我們也很犯愁,我聽到李長愁出事的時候,整個人都嚇昏了。心里急得慌,她和她爸媽一直瞞著我們好幾天,我這不前兩天才知道。”奶奶傾訴肺腑之言,把自己的苦悶向中年男子傾訴。

而李長愁認真地聽講,剛剛還任勞任怨奶奶的,此時都把自己的不滿向他人傾訴。李長愁甚是不解,奶奶的親者之痛可理解,但她把自己不滿讓外人傾訴,讓李長愁苦悶。

“你以后得好好看著你家李長愁,既然他有康復的可能,不要放棄。”兩老人依舊圍繞李長愁為主題,安慰著奶奶的心,讓老人有了寄托。

“再怎么說也是有血緣關系,我們怎么不可能心疼?別說兩三年,十年我們都愿意。”

“你要相信醫生所說的話,他說有希望,就有希望。”奶奶點了點頭,中年男子看得出奶奶心里難受,難以表達其意。

“你現在急也沒有用,只能慢慢陪著她度過。”

奶奶被中年男子點醒,從恐懼漩渦中脫離出來。奶奶凝望著臥病不起的李長愁,兩人對視三四秒,奶奶張開口。“李長愁,你不要辜負我們的盼頭,只有你自己能拯救自己,我們只能在你身邊打點。”奶奶語氣略帶憂傷,她的眼神更具有淚光。

“我知道。”李長愁沒有太多的言語,而是簡短的回答。

奶奶靈活起身向李長愁床頭邊走去,李長愁看著奶奶的步伐,不禁感嘆奶奶是最幸運的人。

奶奶下意識地抬起李長愁放在外面手臂,用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不要著涼了,醫院里面空氣很冷清。”奶奶語氣收起了哽咽,說話語氣平靜且穩。

“這樣我會不舒服,還是把手放在外面。”李長愁把手又放在外面,倔強的性格重燃。

“哎呀,聽話。”奶奶憂傷的眼神滲入到了李長愁的心靈,只好委屈自己聽從奶奶的吩咐。

病房的人好在能融洽地相處,時間也就不會那么枯燥,美好的時光很快就過去。

爸爸提早打電話給奶奶,告知等到十二點半的時候,中午的飯菜都會帶過來,李長愁的媽媽也會來看望。

提到李長愁的媽媽,也要從李長愁自從來到南寧上學說起。媽媽因在南寧找到了一份工作,在老家相比之下,媽媽最終選擇了南寧城市的工作。

在李長愁剛剛步入了暑假的時候,卻遇到她出事,媽媽也此操碎了心。

午時的到來,病房里面的病人也叫了一些外賣,美味的餐食彌漫著整個屋子。奶奶和李長愁兩人味蕾泛起,有種望梅止渴。

大概是十二點正的時候,中年男子想要出去外面買些快餐,體面地向李長愁兩人問道:“你們家里人會不會帶吃的給你們,不帶我就多帶兩份回來。”

“會,你就買你們自個的分量吧,就不要幫我們買了。”奶奶拒絕了中年男子熱情款待,選擇保守個人主義。

中年男子也出去買快餐,屋里只有李長愁兩人沒有吃飯,兩人隱忍著饑餓感。奶奶掐著手機上的時間,李長愁也善解奶奶的做法,跟著她一起默默地等待。

又過了三十分鐘,還是沒有見到爸媽的身影,奶奶似乎有些急切。就連中年男子也回到了病房,依然沒有見爸媽,李長愁也開始著急;拿出手機,直接撥打爸爸的電話。

“嘟嘟……”手機撥號成功,等待爸爸的接聽。

“喂!”李長愁手機另一頭成功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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