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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奶奶到來

爸爸徹夜難眠,整夜徘徊在病房門口;最后悲傷燃起,躲在角落里哭起,一個大男人在醫院的走廊上,眼角流出了眼淚。

逢人就迅速擦干眼淚,最后還是不愿在他人眼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爸爸收起自己的情緒,裝作沒事一樣,坐在椅子上看著來往的行人。

爸爸難以掩蓋自己的情緒,往回病床的李長愁,看了看幾眼。看著安然無恙的李長愁,熟睡在病床上,就悄然地離開病房,向外面走去。

爸爸獨自一人來到一個漆黑的草叢旁,開始放生大哭起來。

爸爸不知哭了多久,身體漸漸麻痹,眼淚停止了。開始調整情緒,低落的情緒淡然之后,爸爸擦干了眼淚。

再次回到病房,發現李長愁醒了。在他的臉上看不出苦惱,而是有些疲憊。

爸爸踏著輕巧的腳步,走進了病房;帶著沉重的氣息,爸爸來到李長愁的床邊。嘆了嘆氣,然后對著李長愁道:“你什么醒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挺好,身體一點都不痛了。就是睡太久了,身體有些僵硬和瘙癢。”

“我搖一下升降椅,你身體有什么不適,就要立馬說。”

“好的。”

說完,爸爸小心翼翼地搖動手動桿。床頭緩緩升起,李長愁的身軀也跟著床折疊而動。

“啊!等一下。”李長愁突然間地叫起來,爸爸立刻停住了。

“你身體有沒有事?”爸爸被李長愁的驚叫給嚇到了,連忙問他她的身體狀況。

“沒事,不能再升了,稍稍地降下來一點。”

“先看一下你的傷口,再決定要不要搖吧。”爸爸迫切地想要看看李長愁的傷口,預判能否再繼續搖動床。

爸爸掀開李長愁的被子,又再次詢問道:“你哪里痛?”

“就是傷口那個部位,偏上面的部位。”

“輕微地疼痛還是劇烈的疼痛?”

“就是輕微的疼痛。”

“那好,我先把床搖下來點,你痛就說。”李長愁點了點頭,爸爸又再次輕微地搖動床,而這次搖動很成功地取得順利。

把床頭調到適當的高度,爸爸也安心地陪在李長愁身旁,而李長愁再次嘗試睡去。

爸爸也疲倦地坐下,倒頭躺在桌上;但怎么也不能入睡,換了各種姿勢,爸爸在今晚注定是失眠之夜。

漫長的時間里,爸爸的睡意悄然而來,一個不小心,爸爸進入了夢鄉。

一天就這么過去了,但對于李家卻是度日如年;太陽的升起,爸爸都帶有一種重生的向往。

爸爸的生物鐘就在早上的八點醒來,但昨晚太晚睡覺,導致早上起來的時候,爸爸哈欠連天。

李長愁也被爸爸的動靜所驚醒,睜開了眼睛幾秒,又再次合上眼睛。

爸爸頂著瞌睡,來到洗漱間,經過洗漱之后,整個人都煥然一新。精氣神遍布全身,這就是成年的生活習慣;洗漱之后,打發了起床氣。

其他的家屬也陸陸續續起來,有些人開忙活著幫臥床不起的病人洗漱,而李長愁仍舊熟睡。

爸爸弄完洗漱之后,往李長愁床位走去,把李長愁叫醒之后。“我出去買一點早點,等一下就回來。你要吃什么?我幫你帶回來,你有什么事就打電話給我。”

“隨便買就行了,你看著辦吧。”剛被叫醒之后,李長愁又再次合上眼,繼續睡覺。

爸爸獨自一人出了醫院,臨走之時,還不忘向旁人交代替代他照看一下李長愁。

爸爸出了醫院門口,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專做早點的小吃店,巡視了一下飯店的菜單。想找一些李長愁愛吃和補身體的菜,隨口就點了幾個。

爸爸帶著大袋的早點,往醫院迂回而走;剛走兩步,爸爸的電話響起。

“喂!”

“李暖,我現在就坐車下來了,”

“那就好,路上要注意安全。”

“好。”

“沒什么事就先掛了,等你到了,找不到的時候,再打我電話。”

電話里的奶奶,在出發前,給爸爸帶了消息。

掛掉手機的爸爸,平淡地收起了手機,拎著大袋的早點。

當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就看到幾個醫生和護士在圍在李長愁的病床旁,爸爸看到后慌張地跑進去。

“怎么了?護士。”爸爸從護士背后竄出。

“你是李長愁的家屬?”

“對,到底怎么了?”

“李長愁的身子又出現劇烈的疼痛,現在凱醫生正在照看。”幫助李長愁看病的凱醫生回過頭,看了看爸爸。

“現在再照一下CT檢查,然后看一下骨頭和神經中樞的檢查。”

爸爸放下手中的早點,陪同李長愁移動病床,進行各類的檢查。

“你剛剛是怎么發作的?”

“我不小心動了身子,就把傷口弄疼了,我一下沒忍住,就······”

“好了,下次注意點。”爸爸委婉地安慰李長愁,看著憔悴的她,爸爸偷偷地躲在角落里擦了擦眼淚。

進行了各類的檢查后,正在等待結果的通知之時,爸爸的電話又再次響起。電話的一頭是奶奶打來,在一旁的李長愁看到后,默不作聲地觀望。

“喂,你到哪里”

“我到醫院的門口。”電話一端的奶奶告知了爸爸到達的喜訊,也算是給他在這幾天當中帶來一個好消息。

“你先往醫院的三樓走,然后來到主治醫生的辦公室。你不知道怎么走,你問一下路人。”

爸爸掛掉電話,連忙對李長愁說道:“你奶奶到了,以后就讓她來照顧你。爸媽有工作在身,都抽不開身。”

“行,誰都一樣。”

兩人沉默地等待醫生的通知和奶奶的到來,焦慮的等待總是很熬人,爸爸總是在李長愁面前表現得很沉穩。總是一副遇事不慌,披荊斬棘地為李長愁指引方向。

李長愁看著父親那張沉穩且不失內斂,像一座高大威武的大山,依靠在她的身旁。爸爸的蒼老的容顏之下,有一顆堅韌不拔的心。

“李長愁!”奶奶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兩人這才發現奶奶已經找到所在地。

奶奶面部表情露出憂傷且傷感,向著兩人走來。

“奶奶!”李長愁像往常一樣,第一次見面,就來一個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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