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滿樓像是沒看見莫蓮沁的動作般，自顧自的四周看了起來。

果不其然，在梳妝臺的后面，幾個不起眼的小瓷瓶放在那里。

莫滿樓勾起嘴角一笑，全都是清心下火的藥啊。

“姐姐，夜已深，妹妹要休息了。”

莫蓮沁看著她的眼神，立馬站到她的前方擋住了她的視線。

看著莫蓮沁帶著防備的姿態，莫滿樓輕笑著靠近莫蓮沁。

“妹妹，這樣著急趕姐姐走，姐姐可是會懷疑的啊。”

莫蓮沁漸漸開始有些喘氣，一邊躲避著她的靠近，一邊眼里緊緊的盯著她。

看著莫蓮沁慢慢變得緋紅的臉，莫滿樓玩味一笑。

這是發作了嗎，她倒要看看這云霄加了點料的藥究竟有什么效果。

“莫滿樓，你走，給我走。”

莫蓮沁漸漸忍耐不住，眼睛開始變得迷離，甚至要推搡著讓她出去。

莫滿樓只輕輕一避就避開了。

看著莫蓮沁漸漸不清醒的樣子，莫滿樓找了個好位置坐下了，輕輕的抿了口茶，看著莫蓮沁顯露的丑態。

“好熱，好熱。”

莫蓮沁搖搖晃晃，眼中迷離，臉頰緋紅，紅唇微張，吐著熱氣。著實是一副妖嬈美人圖啊。

莫滿樓好整以暇的看著開始扭動的莫蓮沁，這下，莫蓮沁是完全的不清醒了。

“哈哈哈，我是三皇子妃，我一定是三皇子妃，哈哈哈。”

莫蓮沁衣裳半褪，看著自己指甲上的紅蔻，癡癡的笑著。

莫滿樓一挑眉，沒想到這個還有致幻的作用。

“莫滿樓，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一定會的，哈哈哈。”

莫蓮沁突然開始狂笑起來，好像看見了她的死狀一樣。

莫滿樓鳳眼微瞇，前世她死的時候，莫蓮沁就是這樣笑的吧。

想到這里，莫滿樓靠近有些恍惚癲狂的莫蓮沁，挑起了她的下巴，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看到莫滿樓死了對吧，你希望她怎么死呢，被你砍去手腳做成人彘，最后丟到荒野里去喂狗嗎。”

莫滿樓漸漸用了力，莫蓮沁的下巴被捏出一層青紫。

只是莫蓮沁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聽到她說的話，開始癡狂的笑起來。

“對，她就是這樣死的，是我，是我親眼看著她死的，哈哈哈哈哈。”

莫蓮沁大笑起來，目光不知道看著哪里，只是眼中兇狠得意，癲狂嗜血，好像就這樣看著她死去的樣子。

莫滿樓捏住莫蓮沁的下巴，強行讓她看著自己，低聲說道：“那你看我是誰呢。”

“你是誰，你是誰。”

“我是莫滿樓啊，被你做成人彘的莫滿樓啊，你看到了嗎，你砍去我手腳的時候，鮮血浸透了你的鞋底，我就這樣看著你，用通紅的眼睛看著你。”

說著說著，莫滿樓的眼睛漸漸變紅，好像瘋的不止莫蓮沁一個，回憶起那一幕幕，她好像也要被這日日糾纏的噩夢逼瘋了。

“不，她死了，她死了。”

莫蓮沁開始大叫起來，一把揮開她捏住她下巴的手，卻瞬間渾身無力的倒下了。

莫蓮沁如今已經衣裳半褪，甚至露出了白嫩的大腿，而那兩張腿在不住的磨蹭。

其實這藥只要定力好些總歸不會有這個模樣，只是其中的致幻效果卻會輕易的擊垮人的內心。

霎時間，那些心中奔騰的火熱就會席卷而上。

難怪莫蓮沁院子里的人變得這么少，怕是擔心有人看著她這幅模樣泄露出去吧。

只是她安分日子過了這么些天，莫滿樓怎么再忍心讓她再安然下去呢。

現在的夏如玉還在床上躺著呢。

“知了，去把各位姨娘喚過來吧，記得，可一定要叫王姨娘啊，最好聲音大些，我怕她們聽不到。”

她不清楚莫蓮沁會什么時候恢復，但是現在莫蓮沁的這幅模樣，她可是欣賞的緊啊。

今夜莫騎有事進宮，所以不會被這個場面污了眼，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讓今夜再熱鬧些吧。

“來人啊，有賊人。”

莫滿樓一邊大喊，一邊沖勻識使了個眼色。

勻識了然的點點頭，立馬飛身出去。

她對勻識的本事還是放心的，就這些院子里的奴仆別說抓住勻識了，就連勻識的臉也不會看清。

“來人啊，快來人啊。”

“怎么了，大小姐。”

門外悉悉索索，開始慢慢聚齊了人，此刻他們也不顧這里是內院還是小姐的閨房了。

一群人就這樣蜂蛹而至，莫滿樓早就出了房門，看到來人，便指著莫蓮沁的房間說：“剛剛好像有人闖進去了。”

眾人一聽，連忙急哄哄的闖了進去。

剛一推開門，幾人就愣住了。

而莫滿樓也滿臉驚訝的看著房內的一切。

此刻的莫蓮沁早已光溜溜了，看著那不斷扭動的身體。

莫滿樓微微的笑了。

恰好這時王若雪趕來了，看著門外圍著這么多人以為出了什么事，推開眾人一看，看見莫蓮沁的丑態，愣了一愣，隨即嘭的一聲把房門關上了。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們的狗眼挖出來。”

眾人連忙低下了頭，可是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都看見了。

“賊人好像跑了，你們還不去追。”

聽到莫滿樓的話，眾人才如夢初醒般的紛紛撤散了。

王若雪看著她，眼中十分兇狠，咬牙切齒的說道：“莫滿樓，你好狠的心啊。”

莫滿樓無辜的眨眨眼，說道：“姨娘，你這是說什么呢，我只是帶了些糕點過來看望妹妹，卻沒想遭了賊人的毒手，再看，妹妹已經那副樣子了。”

“那為什么你沒事。”

“許是我沒有妹妹那般天人之資吧。”

王若雪還想說些什么，就被身后的柳姨娘拉住了。

“好了，還是進去看看二小姐怎么樣了吧。”

莫蓮沁已經慢慢的清醒了，只是她還是有些無力的起不了身。

她已經聽到了外面的爭論，也知道她的丑態定讓別人看了去。

她的清白，已經保不住了。

那么多的人，全都看見了。

莫蓮沁倒在那里，慢慢流下了淚水。

王若雪用披風擋住莫蓮沁的身體，幾個丫鬟把莫蓮沁抬到了床上。

莫蓮沁一看到王若雪就撲進了她的懷里，嗚咽的哭起來。

“妹妹可不要太傷心了，還是找個大夫過來看看吧。”

聽到她的話，莫蓮沁猛地抬起頭，通紅的眼睛就這樣看著她。

她毫不懷疑只要莫蓮沁有能力，一定會撲上來，一口一口把她咬碎。

只是，她又何嘗不想把莫蓮沁嚼碎呢。

“莫滿樓，你真是好樣的。”

恨意讓莫蓮沁失去了理智，她再也不想維持表面端莊大方的樣子，連看著莫滿樓的眼神都漸漸充滿了殺意。

“妹妹可不要這樣看著我，你該恨的可是那謀害你的賊人。”

莫滿樓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好似她真的親眼看見過那個賊人一般。

莫蓮沁支撐著想要站起來，還是一把脫力倒回了床上。

“沒有什么賊人，是你，是你下了藥害我如此。”

莫蓮沁喘著氣，看著她目光欲裂。

“妹妹可不要冤枉了姐姐，沒有證據可不能胡說。”

在這件事上，沒有人看見她給莫蓮沁下藥，也沒人看見她是怎么謀害她的。

人們看到的，是莫蓮沁意亂情迷扭動的身體還有屋檐上飛身而走的黑影。

所以，誰又能說是莫滿樓害的呢，誰看到了呢，誰又能證明呢。

“莫滿樓，好，好的很。”

莫蓮沁胸口不斷的起伏，看著她狠狠的咬著牙。

莫滿樓微皺著眉，狀似擔憂的說著：“妹妹可不要氣壞了身子啊，你放心，也許那些人根本沒有看到妹妹的身體呢，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說出去的，妹妹好好休息吧，姐姐也有些累了。”

就這樣，莫滿樓丟下了幾人，施施然的獨自離去。

有誰能攔住她嗎，沒有人，因為在這里，只有她有說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