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花音碰見陳言畫時,恭敬的上前行了個禮,陳言畫將臉上淚水匆忙抹去,笑道:“起來吧。許久沒見你了。”花音不是第一次見陳言畫落淚了,但她也知道,陳言畫并不想讓人知道,所以也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世子吩咐我去辦了些事,這才回來同世子匯報。”陳言畫點點頭,“那你去忙吧。”說完便走了。花音望著陳言畫的背影,忍不住嘆息。她沒有想到司馬彥對弗玉小姐竟那般癡情,弗玉小姐大婚當日,北疆送了賀禮,司馬彥卻沒有去往京城,那夜,世子在弗玉小姐住的別苑中,對著滿院的鈴蘭坐了一夜,清晨花音去打掃時,只看見滿地的酒壇,還有身形落寞的司馬彥。花音從來沒有見過司馬彥這副模樣,但也是識趣的不多言一句。后來司馬彥同陳家小姐大婚,花音原以為或許司馬彥成婚后就會慢慢淡忘一切了,卻不知司馬彥成婚后,壓根就不愿意碰那陳家小姐,直至有一日,司馬彥在府中大發雷霆,花音才查得,原是那陳家小姐不甘心一直被冷遇,趁司馬彥不備,給他下了藥,這才有了一夜云雨。可自那之后,司馬彥對那陳家小姐還是一副拒之千里的模樣,雖說就此懷了身孕,可是在司馬彥的眼里,卻是生出了嫌惡。花音搖頭嘆息,想來夫人也是可憐,明明性情溫良,容貌也是端莊秀麗,卻偏偏遇上世子這般不近人情。
“母親喚我來所為何事?”司馬彥進門便問道。玉嫣手一抬,示意司馬彥坐下,“我聽說,你今日又對畫兒不客氣了?”司馬彥沉默的坐在那兒,沒有說話,這種問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司馬烈還曾因此訓斥過他。玉嫣見司馬彥不說話,冷笑道:“怎么?當初執意想娶她的是你,如今娶回來卻又這般冷淡相對,你這是唱的哪出?”司馬彥還是沒有說話,玉嫣不禁有些惱火,“如今我的話,你也不回了?!”司馬彥見玉嫣生氣的模樣,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母親,這是我自己府上的事。”玉嫣挑眉,晲眼看著司馬彥,“你怎的生了副這般冷淡的脾性?!”玉嫣沉默了一會兒,“我不論你心里到底是何想法,人既然娶進來了,雖是你世子府的人,但也不能丟了鎮國公府的臉!她如今即將臨盆,莫要給人留了話柄。你自詡聰明,這些事當比我明白!”司馬彥垂下眼,“謹記母親教誨!”玉嫣見司馬彥這般態度,情緒也是稍稍緩和了些,“阿彥,男子三妻四妾正常,你若心中另有他人,一并娶來就是。”玉嫣總覺得司馬彥之所以這么對陳言畫,極有可能是心中另有所屬,早前便有聽說世子府上請了花匠日夜照護鈴蘭,只為取悅一個女子,還有制衣的師父也曾進出世子府,為一女子做了許多衣裳,有百姓傳聞司馬彥守歲之夜帶著名女子在祈福,玉嫣想來那夜司馬彥寧愿挨那十二軍棍,便是要同那女子相會。可是守歲過后,玉嫣正想去世子府一探究竟時,卻發現府中并沒有其他任何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