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侯府中,王肅坐在上位,面色沉重,一言不發。下位的王朝初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爺爺,已經三日了,弗玉如今生死未卜,這可怎么是好?”王肅沒有說話,一旁的王嚴見朝初開口,瞪了他一眼,他知道朝初同弗玉之間兄妹情深,可如今這般情況,王家上下已是烏云罩頂,王肅亦是難得的神色陰沉,朝初這般不知分寸的話語,王嚴生怕會招來王肅的怒斥。王肅還是一直沉著臉,不停撥弄著手中的扳指,“明日進京,不能誤了太子冊封典儀。嚴兒你回去好生準備準備。”王嚴聞言恭敬的說道:“是,父親。”王嚴說完便欲退下了,他知道王肅這般模樣,已經不想再說什么,可是朝初見王肅對弗玉的事只字不提,也是心中焦慮萬分,正想上前再同他說道,卻被王嚴一把拉住,呵斥道:“快隨我回去!”朝初見王嚴這般聲色俱厲,也只好喪了氣,同王嚴一起回去了。
甫一出門,朝初便用力掙脫了王嚴的手,“父親,你這是做什么?”王嚴瞪了眼朝初,“你爺爺的神情你也不是沒看見,方才你問話時,他亦不想談論,你怎的還這般不識臉色!”王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可是父親,弗玉至今下落不明,我心中擔憂,爺爺怎的一副不關心的樣子?”朝初說這話時明顯帶著些怨氣,往日里王肅疼愛弗玉,府中上下都知道,只是如今弗玉失蹤之事,王肅倒是沉默了起來,朝初很是不解。“你懂什么?!弗玉之事,大家都擔心的很,人也都派出去找了,你休要再胡鬧添亂!”王嚴說完便拂袖離去了,只剩的朝初一人忿忿不平。
“辛苦你了。”二人走后,王肅對一直站在一旁的劉安說道。今日一早,劉安趕回了清河,向王肅稟報了弗玉失蹤一事,王肅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有人能在宮中做出這般手腳來,還沒有任何蹤跡可尋。劉安表情有些痛苦的說道:“侯爺,是屬下失職,讓小姐遇險了。”“你向來忠心盡力,不怪你,但太子初立,弗玉便失蹤,又是在戒備森嚴的宮闈之中,我心中難免不安啊。”王肅終是嘆了口氣。“小姐失蹤的事,陛下嚴令禁止外泄,玉棠殿的宮人們都被禁足在內,禁衛軍已經四處秘密搜查小姐的下落。冷月和千云也在京城四處查找。但此事著實蹊蹺的很,小姐失蹤那晚,冷月同以往一樣在外間陪伴,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巡夜的宮人們也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就好像突然間消失了一樣。”劉安說話間神情滿是擔憂。“劉安,你說,這是沖著王家,還是沖著太子呢?”王肅放下手中的念珠,看著窗外,今日清河下起了雨,冬日里的雨落下來蕭條的很。“屬下不知,屬下此刻只想早日將小姐救回。”劉安對于弗玉失蹤一事,很是自責。“弗玉失蹤,將我的計劃都打亂了。明日我同嚴兒進京,你去趟天機閣,無論如何都要問出弗玉的下落,什么條件都可以。”王肅說完擺了擺手,劉安領命便退下了,劉安以前一直覺得侯爺是最疼愛小姐的,可是自從上次的事之后,劉安卻怎么都看不明白侯爺了,但眼下小姐失蹤的事,同上次完全不同,侯爺明顯也是動了怒。但天機閣閣主向來行事詭異,求問之事必以另一事做交換,劉安知道小姐對于王家而言至關重要,侯爺才會求助于天機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