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彥這幾日沒有再來我這里,玉嫣卻是又來了幾次。
我坐在院中,看著滿院的山茶花,聞著幽幽的鈴蘭花香,腦中回蕩的全是玉嫣今日來同我說的話。
“弗玉,你對阿彥可有情意?”
“阿彥他向來不喜歡將心思說出來,可我卻看得出來他對你的特別。”
“我這個兒子,我也實在拿他是沒辦法,分明是心中想要,卻嘴硬的很。分明可以早早將你留在北疆,卻非要給你自由。”
“我曾希望阿彥能娶你為妻,也成全了我同阿嫵的約定。可是阿彥他顧慮甚多,終究是到了如今這個局面。”
“阿彥他一心想要護你,卻終究還是把你推到了別人身邊。”
“弗玉啊,如今阿彥他有妻兒,他也不想委屈了你,可是總不能一直就這樣吧?”
“你可愿意留在他身邊?”
“弗玉,這么多年,我也想開了,覺得只要你過的幸福,我也算是對阿嫵有個交代了,若是阿彥不能給你幸福,姨娘希望你能自己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長嘆了口氣,看著枝頭的山茶花苞,過些日子,應當就會開花了。
“小姐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花音聽見我嘆氣,便問道。
我笑道:“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當年住在北疆世子府的時候,好像一切又回到了當年,卻又什么都回不去了。”
“那個別苑還和小姐當年走時一模一樣,世子吩咐我定期打掃,里面的所有東西都還保持著原樣。世子在北疆時,時常在別苑一待就是許久。”花音柔聲說道。
我詫異的看著花音,隨即垂下眼,苦笑道:“他這又是何苦。”
宮中
“空回,所卜如何?”司馬烈高坐在議政殿上,問著下方行占卜之術的空回。司馬彥和司馬云皆恭敬的站在一旁。
“下月初八,大吉。”空回恭敬的回道。
司馬烈滿意的對司馬彥和司馬云說道:“阿彥,此次登基大典由你負責,阿云,你同阿彥一起,不可馬虎。”
“是。”司馬彥和司馬云恭敬的應道。
“蒼狼那邊….”司馬彥還沒說完,只聽司馬烈說道:“蒼狼既提出和談,在登基大典之前,便先去會一會他。阿彥,此次,由我親去。”
司馬彥的臉色突然有些難看,但也不想公然駁了司馬烈的面子,只好應聲。他心中清楚的很,蒼狼提出和談,定是來要弗玉的,弗玉大費周章請蒼狼鬧了這么一出,正是為了今日能從他手中光明正大的離開。若是由他自己同蒼狼去談,未必會遂了弗玉的愿,但若是由司馬烈去,司馬烈定會立刻將弗玉送走,畢竟他將弗玉留在府中一事,司馬烈也是有些不快。只是如今該如何是好,司馬彥心中突然煩悶起來。
“空回,此次大典有何注意之處,你同阿彥交代便是。”司馬烈對空回說道,盛元已亡,那些舊臣歸順的歸順,處置的處置,如今司馬烈只等著登基了。而這登基大典他自然是在意的很,一點也不能出差錯。
空回亦是恭敬的應聲,看向了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的司馬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