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彥將我帶回了玉棠殿。
“好久不見?!蔽铱匆娏撕蛟诘钪械幕ㄒ簦呀浭窃S多年沒有見,她還是如當年一般眉眼彎彎,沖著我笑。
“弗玉小姐?!被ㄒ艄Ь吹南蛭倚辛藗€禮,她對我的稱呼還是同當年一樣,不知為何卻讓我聽的舒心的很。
“你留在這里,等我回來?!彼抉R彥同我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玉棠殿。
花音將我扶入殿中,殿中早已被收拾的干凈,一入內,便感覺到一股暖意,“世子說,天牢陰冷,怕弗玉小姐初出天牢,身子不適,一入宮便命我在玉棠殿生起了炭火?!?
我心中頓生一陣暖意,卻也生出些負累感,“辛苦你了?!?
“房內沐浴的水也都準備好了,弗玉小姐隨我來?!被ㄒ粜χ鴮⑽曳鋈敕恐校藕蛭毅逶?,我一直沉默著,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司馬彥對我的好,那么顯而易見,可是我卻始終不明白,他為何對我這樣。
浴桶中的水溫熱而舒適,我閉著眼,在天牢的這些日子里,確實一直在強撐,從未在那般糟糕的環境中待過,如今這一出來,真心是舒暢的很。
花音將準備好的干凈衣裳拿給我換上,“畫兒在北疆可好,恪兒如今定是討人喜歡的很?!蔽译S口問花音,畢竟畫兒如今是司馬彥的夫人。
花音聞言卻突然斂了笑,“弗玉小姐,世子的心從未在夫人身上,夫人她并不好過。”花音猶豫著,終是如實對我說了出來,在北疆,司馬彥如何對待畫兒,她看的清清楚楚,司馬彥心中所想,她亦是清楚,只是她一直覺得畫兒是無辜的,亦替她感到惋惜。
我愣住了,疑惑的看向花音,“先前她帶著恪兒來看我時,并未同我說起。司馬彥待畫兒不好嗎?”
花音低下頭,有些為難的說道:“弗玉小姐,這些你還是問世子吧,我們這些外人實在不好多說。不過世子若知道今日我同弗玉小姐說起此事,怕也是難免要責罰于我了?!?
我心中更加疑惑起來,聽花音的意思,畫兒在北疆過的并不好,司馬彥并不待見她,可是我不明白,分明是司馬彥自己向皇帝求的婚,為何又這樣對她。
“花音,司馬彥他這些年過得好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下意識的問了花音這個問題,花音應當是常年追隨司馬彥左右的,定是比別人都要清楚一些的。
“弗玉小姐,世子他過的也不好。”花音的眼中又失了神采,似乎還想多說些什么,但終是把話咽了回去。
“是嗎?”不知道為什么,頓時心中生出傷感來,司馬彥是個什么都藏在心里的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為什么這樣做。
“小姐,你先好好休息休息,我讓廚房去準備些清粥點心?!被ㄒ舴鑫以诖采咸上潞螅χ艺f道。
“花音,辛苦你了?!蔽倚粗ㄒ?,花音同冷月不一樣,冷月的心里總是藏著很多心事,沒有你那么多的笑容,花音卻是總是笑著。
“小姐莫要多想,好生休息?!被ㄒ粽f完便出去了。
我看著周遭的一切,兜兜轉轉,有些人,或許怎么都糾纏不清,我嘆了口氣,躺在床上,終是疲累的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