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宮中近來皆傳,太妃娘娘同北疆世子有染。”紅綃匆匆忙忙的入內同皇后說道。
皇后聞言臉色大變,“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這般造謠生事?!”
“聽聞,北疆世子時常無顧陛下禁令,出入玉棠殿,同太妃娘娘言笑甚歡。”紅綃垂目,面露難色。
皇后面露慍色,“紅綃,若是再聽見有人這般造謠生事,便以宮規處置!”
“可是皇后娘娘,這謠言已經傳開,便是堵也堵不住了。”
“去玉棠殿!”皇后心中一團亂麻,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間會有這些流言傳出。
皇后轎攆到了玉棠殿,卻是被殿外的侍衛攔下了,“皇后娘娘留步,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玉棠殿。”
皇后怒斥道:“當真是任何人不得入內嗎?!”
那為首的侍衛眼神有些閃爍,為難的低下頭,恭敬的說道:“皇后娘娘,陛下有令,我們不敢違抗,皇后娘娘請回。”
皇后怒氣沖沖的也不想同這些侍衛們糾纏,“去成英殿!”轎攆便往成英殿而去,方才那些侍衛們口口聲聲說皇帝有令,誰都不得入玉棠殿,那為何會由得司馬彥出入,還被生出那些流言來!皇后越想越怒。
入了成英殿,內侍正在喂皇帝喝藥,皇帝見皇后來了,臉上隱有怒色,多少也明白了定是為了那些謠言之事。
“皇后,今日怎么來的這么早?”皇帝伸出手,示意皇后坐到榻邊。
皇后立刻面露愁容,說道:“不瞞陛下,臣妾今日聽到些傳聞,心中甚是煩憂。”
“哦?說與朕聽聽,朕與皇后分分憂。”皇帝輕拍著皇后的手背說道。
“陛下,這后宮內廷,那北疆世子自由出入,難免會讓人有所閑話,還請陛下多些管制,莫要因此壞了宮人們的聲名。”皇后說的隱晦,他覺得宮中流言傳了這么久,皇帝多少應該也是知曉的了。
“皇后所言,可是司馬彥同弗玉的流言?”
“陛下也聽說了?”皇后佯裝震驚的模樣看著皇帝,“陛下定要為弗玉做主,弗玉向來乖巧懂事,恪守本分,雖是先前惹怒了陛下,但也不至于做出這些逾矩之事來。”
“皇后所言,朕自然都明白。這后宮之地,流言向來甚多,皇后也不用太過介懷,朕也沒有對此事上心。司馬彥自由出入內廷之事,是得了朕的允許,他為人正直,亦不會污了司馬氏的聲名。皇后大可不必為此傷神。”皇帝笑著寬慰道。
皇后見皇帝這么說,心中生出疑慮來,以皇帝的性情,怎么會對此事顯得如此寬容了?可是她也不好明著質疑皇帝,但是既然皇帝這么說,她也只好說道:“陛下所言甚是,是臣妾緊張多慮了。”
“皇后啊,朕知道你心疼弗玉,不愿她受流言所累,但在宮中,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你也要寬寬心,清者自清,這流言傳傳也就沒了。”皇帝笑道。
皇后點頭應聲。心中雖是存疑,但顯然皇帝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她便也不好再說什么。想來今日來成英殿,終究還是沖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