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鎮國公府
“為何一直不回來?!”司馬烈一臉怒氣的看著方才回來的司馬彥。
“京中尚有些事情?!彼抉R彥知道這次回來免不了要被司馬烈訓斥,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司馬烈聞言冷哼道:“如今劉默獨攬監國大權,陛下被幽禁于成英殿,你卻帶著我司馬氏幾萬大軍留守京城之中,到底是作何想?!”
司馬彥知道司馬烈之所以催促自己回北疆,便是因為這軍隊遲遲未回北疆,怕遭人話柄。
“父親,劉默不能得權。”司馬彥并未直接回答司馬烈的問題,而是冷聲如是說道。
司馬烈聽司馬彥這么說,多少也明白了司馬彥的考慮,畢竟劉默奪權逼宮之事,事先并未告知司馬氏,司馬烈對于劉默此舉也是頗為不滿。
司馬烈說話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些,“此事也非朝夕可改之事?!?
“父親只管放心,我定會讓劉默失去他如今的一切?!彼抉R彥信心滿滿的說道。
“但若陛下重新掌權,我們怕是很難再有這么好的機會了?!彼抉R烈雖然想要除去劉默,但是也很擔心皇帝重新掌權之后,對于司馬氏而言,就沒有這么好的奪權機會了,他并不在意什么名聲,成王敗寇,后人如何評價他并不在乎,他不甘心司馬氏一直屈居北疆,他要司馬氏成為盛元的新皇。
“父親,劉默奪權逼宮之后,這時局便是對我們最有利的,皇帝會重新臨朝,但我也能讓他再一次倒下?!彼抉R彥的眼神中露出一絲陰狠。
司馬烈對司馬彥雖是嚴厲,但司馬彥一直都是他的驕傲,司馬彥的野心比之于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司馬烈看著司馬彥,心中雖是歡喜,但嘴上還是嚴肅的說道:“凡事都需謹慎,切莫大意?!?
司馬彥應聲道:“父親,過些日子,我同元慶要在京城待一段時日?!?
“待過了恪兒的周歲再去也不遲,這才回來,便在家中待一段時日,京中的時局,短期內生不出風浪來。”司馬烈見司馬彥一回來便又說要走的事,又想起之前畫兒去京城探望司馬彥,還沒住幾日,便被司馬彥給送了回來。司馬彥對于畫兒始終都是這樣,他原以為恪兒的出生,會改變些什么,卻沒想到還是什么都沒有改變。對于這件事,他也不好多說,也只好盡量讓司馬彥在北疆多留些時日,他只是對于恪兒有些心疼而已。
“聽父親的。”司馬彥并沒有拒絕,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家事,而讓司馬烈有不快,并且他一直覺得這只是他自己的事,并不想司馬烈他們多管。
司馬彥從司馬烈處出來后,便去了玉嫣處,玉嫣還住在別苑之中,真不知道這次又是同司馬烈鬧了什么別扭。
“你父親又訓斥你了?”玉嫣仔細打量著司馬彥,許久沒有見到他,似乎清瘦了些,守歲也未回來,她其實心中想念的緊。
“母親?!彼抉R彥恭敬喚玉嫣。
“我聽說,畫兒去京城沒住幾天就被你送回來了,你們父子,一個個,都不是好歸宿啊。”玉嫣冷笑道。
“母親當是最明白我的?!彼抉R彥并不想就這個事多說什么,畢竟多說無益。
玉嫣見司馬彥這么說,也懶得再多說?!澳阍诰┏沁@么久,可有見到過弗玉,我聽說,太子陣亡,皇帝病重,六皇子監國,她的孩子被封了太子,她定是過的不舒心啊?!庇矜陶f話時,有些出神,眼中露出悲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