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她怎么傷的這么重......”

楚瑩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她知道云歌這是生氣了，看著云歌一臉怒意十足的模樣，她心中也是不好受。

“將這些人手腳打斷，倒上硫磺和蛇膽汁，送到云千羽的院子里，就說是我送給她的一份回禮！”

云歌冷聲扶著云千柔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身后傳來一陣一陣的哀嚎，云歌像是沒有聽到似的，連回頭都不曾有過。

她不是一個無心的人，云千柔對她的真誠，她知道，所以，她也絕對不會讓云千柔的真誠付諸東流。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人醫治好你。”云歌像是做了什么保證似的，可總歸，她的心里也沒有十成的把握。

云千柔虛弱的已經說不出來，只是一昧的喘著粗氣，似乎有氣進沒氣出，只剩下一口氣吊命了。

云歌將云千柔帶到自己的院子后，讓丫鬟過來將她身上沐浴了一番，她如今也不好從玉卿的手里拿一些蓮子，畢竟玉卿為了救自己也是重傷。

她又不是一個無心之人，云歌嘆了一口氣，煉制了一枚九轉還魂丹喂給云千柔之后，便出了門，朝著煉丹府狂奔而去。

傍晚時分，她就將沈月柔從煉丹府里請了過來，對于治療和煉丹這一方面，她絕對沒有沈月柔強。

沈月柔看了之后，神色異常的濃重，微瞇起的雙瞳里有些不能言說的話。

“你們都出去。”云歌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隨后便將沈月柔拉到了一旁：“師傅，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之前在煉丹大會上的比試，沈月柔收了她作為入室弟子，她同意了，便也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此女乃半妖，留不得！”沈月柔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眸子里折射出一抹幽冷的寒光。

“我知道她是半妖，但我要她活著。”

云歌握緊成拳，氣場凜冽，冷傲的聲音讓沈月柔都猛然一顫，似有不解。

“歌兒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月柔有些生氣，目光如鉤，誰都知道半妖是從來不被任何一族所容納的，也是最為低等的一個種族。

妖族容不下她，人族亦是容不下她。

“你這么做，遲早會給你帶來禍患的！”沈月柔勸說云歌，搖了搖頭：“留不得啊！”

“師傅，我想你救活她，至少手腳不會殘缺，她因為我才變得如此，我不能棄她于不顧。”

云歌眸中深沉如夜色般明亮，一抹堅定而又決絕的樣子不可動搖。

沈月柔不為所動，在她看來，沒有什么比云歌的性命更為重要，她不會為了一個半妖，去拿云歌的性命做賭注，她賭不起，她不能辜負白夕顏曾經對她的好。

“師傅，你經歷過低估的時期，經歷過愛人的離開，可唯獨沒有經歷過生死之痛以及生死的交換。”

沈月柔不懂的云歌的話，只是有些詫異，云歌一個年紀輕輕，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生死之痛和生死的交換？

這句話的意思，沈月柔不是不懂，只怕是她懂的不夠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