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海蝰的末路
- 奐近云
- 明月茶盞
- 2063字
- 2019-01-25 00:33:31
瞥了眼他殘破的手掌,阿涼開口:“就問你一個問題,你還想要族人嗎?”
莫名其妙的發言,海蝰喉嚨含糊不清地費力開口,也掩飾不住他的絕望和怒火:“我的族人……都被你們殺了!”阿涼先是沒反應過來,很快就意識到他說的是被巨鯨炎燒死的那些小蛇魔獸。
她撇撇嘴,剛想說話,龍靈又插嘴:“什么族人?當初就是他親手把他的族人推入毀滅的,不要搞笑了。”海蝰臉色煞白,龍靈正得意,背后突然一陣毛骨悚然,見得阿涼冷冷盯著它的眼神,龍靈意識到這個女人似乎沒法容忍自己的再三冒犯,悻悻閉了嘴。
警告完自大的龍靈,阿涼卻突然笑了:“我差點忘了,你應該也是當事人之一。行吧,那就聽聽你怎么講?”
龍靈又多看了阿涼幾眼,確定她是真的想聽它說話之后才慢慢開口:“當年我身受重傷,來到魔界海,發現此處極為適合我療傷,以我的能力也走不了多遠去尋找下一塊地方了。可那些頑固不化的洛族人死守著這里,哼,誰不知道他們只是一些卑微的仆從罷了。還好當年的海蝰……哦不,洛蝰還是識大體的很,當時我找上他,讓他幫我辦事的時候他可是一口答應。若真有你說的什么洛族人還活著,他必然也是要殺人滅口的。”
龍靈甩著尾巴睨著垂頭不語的海蝰,它說的雖然含糊不清卻都是事實,海蝰這人不是什么好鳥,蟄伏了這么多年,最后還不是來反打自己一把。雖然它不知道海蝰如今是怎么想的,最后抹黑他就沒錯了。
阿涼大概知道龍靈的意思了,看來當年洛族還是個大族,然而海蝰在里面漸漸有了私心,與龍靈各有所需里應外合,還親手解決了剩下的族人,不過萬年后他又不知是個什么想法,和剛好碰到的她密謀推翻龍靈對他的控制。海蝰剛剛對待據他所說能夠進化成洛族人的小蛇魔獸很是護著,莫不成他如今是對當年的事感到后悔,想要重振洛族?
慕容歐黎也聽到了龍靈不加掩飾的聲音,心中有些好奇林涼此人到底收服了多少厲害的靈寵,居然連龍靈都能弄到手。他也附和著:“若真是如此,海道友還真是……看來這位龍靈大人對此處了解頗多,不知能不能順道解答在下一個疑問?”
“你說說看。”龍靈被吹得得到了滿足,端著一副前輩的樣子開口。
“其實在下一直在尋找一樣寶物,傳說能夠讓人對天火的操控達到登峰造極之境,不知前輩是否知道此物的存在?”慕容歐黎悠哉哉地順勢開口,語氣中對龍靈很是恭敬,卻聽得阿涼的心隨著他的一字一句提到了嗓子口。
嗯,這東西似乎不久前就見某人用過,龍靈睨了眼阿涼,馬上受到對方冷刀子的視線,滿眼都是警告,如芒在背,嘴角還掛著似有似無的冷笑。
龍靈沉吟著,裝出在回憶的樣子,慕容歐黎見旁邊的阿涼也是一副認真洗耳恭聽的模樣,對她提道:“之前見涼姑娘使用真火極為熟練,我從未見他人使出過和涼姑娘一樣的威力,真是厲害啊。”他倒是完全沒把阿涼真火威力增強的原因和燚妖法扯上關系。
但阿涼知曉這慕容歐黎來宮闕要找的八成就是那顆彩珠,為的是燚妖法中對天火控制的眾多法子,不知他是從哪里知道這個消息的,那可是萬年間沒人進去過的心火房啊。
她一副若有所感的樣子對慕容歐黎點頭示意:“若真有如此傳奇的寶物,雖然沒有歐陽道友的機緣能遇到天火,但我還是要多學多記長長見識的。”
慕容歐黎點點頭,道:“機緣天定,自身努力即可,終有一天會遇上。”
阿涼不想再跟他插科打諢,對她來說,現在的慕容歐黎比海蝰更危險,也不管還在裝模作樣的龍靈,她直接對過于沉默的海蝰說:“我也不想殺你,我會給你一個機會。”
不聽阿涼接下來想說什么,海蝰緊咬著牙縫硬是想也不想地蹦出了拒絕的話:“不需要。”
這會兒骨氣倒挺足,阿涼想到當時在青城的時候,海蝰最初還裝出一副二世祖貪生怕死的神態。
“我還以為你悔過自新了呢,看來確實不能把洛可娜交給你。畢竟,你快死了。”涼涼的,漫不經心的語氣,把海蝰渙散的意識一下子拉了回來。
他努力聚焦視線,干澀地,有些顫抖地問:“你……說什么?洛可娜?你說洛可娜?!”他這么激動倒是把阿涼給嚇了一跳。
“你們認識?”話說出口阿涼就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他們都是萬年前住一起的洛族人,怎么可能不認識。
海蝰根本沒在意她是否說了句廢話,他只是自顧自喃喃著:“她還活著,她居然還活著,她沒死……”猛地抬頭,他盯著阿涼的眼睛,明明很吃力卻依然流暢得說完了一句話:“我要見她。”
阿涼想答應,龍靈這時也從裝深沉中脫離出來,插嘴道:“我主人是什么身份,你說要見她就得把人叫出來給你見?”阿涼一噎,瞪了龍靈一眼,龍靈不明白怎么這女人連自己吹捧她也不讓,這樣它今后得怎么從她那得到更多的好處。
輕咳一聲,阿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先立下心魔誓。”
這算什么要求?憑什么他要見自己的族人還要聽她的命令立心魔誓?
“你別這樣看我,我也是救人救到底,總歸要保證她的安全。你,可是有害族人前科的人。”
“我……”海蝰想說自己決不會傷害她,但也知道面前的人無論是誰都不會信,深吸一口氣,空氣進到肺部帶來清晰的擠壓疼痛感,他終是松口:“好,我愿意立下心魔誓。但你一定要我見到她,我……有話要對她說。之后就隨你們意了。”話是這么說,實際上他現在早已是任人宰割的狀態,那些詭異的藍焰不燒盡他的身體,卻總是給他帶來軀體被燃燒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