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們之中的最為優秀的人，他靠著自己成功脫離墻壁成人，然后吃了永生藥離開。”

“他叫……”

“啊！！！”

“是他下的陣法，他好狠，不讓人我們說他的名字。”

“他是……”

蟲人墻壁突然起火，蟲人在火中痛苦地掙扎，很想要在臨死前說出那個名字，可終究差了一口氣。

程致歡看著煙飛煙滅后變成普通墻壁的地方，眉頭輕蹙，沒有任何猶豫地過去拿了鎮魂玉，開始在這密室找出口。

【陣眼在你男人下面】

“我男人下面？”程致歡愣了愣，然后將霍霆梟挪了挪位置，果然在他坐著的地上發現了一個凹陷下去的地方，里面刻著——

永生。

程致歡眉頭皺了皺，用匕首狠狠在永生二字上面一撞，地面開始劇烈震動，似乎隨時都會塌下來。

“得永生者，必永生。”

空幽的聲音猶如從虛空傳來，帶著一種讓人向往的感覺。

是永生的欲望。

永生，永生，永生……

程致歡腦海里不停地響起永生兩個字，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面目猙獰的女人。

“本宮回來了，哈哈哈……”

“騙子，都是騙子，根本就沒有永生，沒有！”

程致歡突然回神，看著飄渺不定的女人，眼里閃過一抹疑惑。

“你又是誰？”

“你在問，本宮是誰？哈哈哈，本宮是皇后，是為了皇上的永生夢連命都搭上的女人，你竟然問本宮是誰？難道你不知道本宮是誰嗎？”

女鬼盯著她看，空洞的雙眸突然閃過一抹驚訝，“大人，您是大人。”

“大人？為什么你也叫我大人？”程致歡是真的被這么多鬼鬼怪怪給弄糊涂了。

先是雀翎，后是這個女鬼，中間還有很多她不知道情況的。

“你不是她。”女鬼的反應，和雀翎初見她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他們口中的她，是誰？

“可你若不是大人，為什么你能在這密室安然無恙？這密室，除了大人之外，不可能有別的人安然無恙的。”

程致歡冷笑：“包括那個逃走的人嗎？”

“誰逃跑了？是本宮的皇上嗎？不可能的，皇上就藏在……”

女鬼的聲音戛然而止。

程致歡看向她，蹙眉道：“怎么不說下去了？”

原來，這是皇帝的墓。

不過皇帝還會被冤死？這可真是稀奇，千年難遇。

“你叫什么？算了，不管你是誰，長得和大人如此像，又能把本宮喚醒，還能安然無恙，本宮就當你是大人好了。”

“連皇后娘娘都要喊我大人，看來我的身份，在你那個時期，很強大。”程致歡語氣篤定，眼睛看著女鬼，注意她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女鬼臉色微變：“你和大人一樣精明，不過你終究不是我的大人，跟我來，我帶你們去找解藥。”

程致歡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帶著霍霆梟跟了上去。

“阿梟，你會沒事的。”

女鬼直接穿墻而過，程致歡嘴角不禁狠狠抽了抽。

這是當她也能穿墻而過嗎？

女鬼幾秒鐘后又突然折回來，一臉尷尬地看著她。

“本宮疏忽了。”

“那還愣著干什么？”

“本宮，本宮……”

女鬼結結巴巴的，程致歡就算是腳指頭想，也知道這女鬼是靠著穿墻之術知道解藥在哪的。

可她和阿梟又不是靈體，根本不能穿墻。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算了，靠鬼靠得住的話，那才真的是騙人了。”程致歡嫌棄地收回目光，走回刻著永生那個地方。

女鬼也湊了上來，有些興奮地喊著：“大人，要不您滴血試試？千年前，您不也曾經是是這樣開啟這個墓穴機關的嗎？”

“你確定是我？”程致歡看了她一眼，雖然有些懷疑女鬼說的真假，不過還是用匕首挑破指尖，滴了一滴血下去。

“那當……然”，女鬼才剛開口，就被眼前看到的場景震住了，靈體突然變得有些焦躁不安。

“大人，您真是大人。”

女鬼一臉興奮、驚喜，原本躁動不安的靈體突然變得充實，有些猙獰的面容也慢慢變得動人。

鳳袍，鳳冠，模樣雖不是頂尖，但也是清麗大方，只不過她給程致歡的感覺，不像是一個皇后。

“我很好奇，你為什么叫我大人？”程致歡注視著那個凹陷地方慢慢涌出來的紅色粘稠液體，再一次問出了她心底的困惑。

這個大人，代表什么？

女鬼垂下腦袋，雙手不安地攪來攪去。

“我的命是大人救的，從小跟著大人一起長大，大人和皇上有婚約，可大人并不喜歡皇上，所以我代替大人嫁給了皇上，沒想到因為癡心錯付，最后竟然把自己給逼到一條死路。”

血，滿天的血。

恨，滔天的恨。

為了永生，多少人在這死于非命？包括……她這個付出真心的皇后。

程致歡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心里某個地方有些不舒服。

明明，她只是程致歡，可每次有別人和她說起關于“大人”的事情，她都會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

難不成，是真的？

“大人，是永生陣，您還記得永生陣嗎？”女鬼神情熱切地看著她。

“永生陣？”程致歡跟著輕聲呢喃了一句，隨即腦袋一陣刺痛，一幀幀不屬于她記憶的畫面，如同電影倒帶一般，出現在她的記憶里。

白衣墨發，絕色的空靈美人倒在地上，手腕處一道整齊的傷口正不斷地往外流血，流向那個刻著永生二字的凹陷地方。

血，滿了。

美人，命沒了。

“我要報仇，報仇！”程致歡突然抱著腦袋，充滿恨意地咆哮起來，動人的雙眸漸漸被仇恨覆蓋。

“大人不要，大人不要”，女鬼沖過去想要阻止程致歡的瘋狂，可她還沒有靠近，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

“砰——”靈體，碎了。

“得永生者，必永生，程致歡，朕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果然回來了，不枉朕等了你上千年。”

永生陣陣眼的地方，那濃稠的液體里，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龍袍，面容清冷桀驁的男人，他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