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宗主將九流派的雕塑打碎,只能將梅山甬道全部的紫金晶交由九流派平分。但聲明梅山不能讓,由道宗和九流派共同掌控。
其實這九流派均知梅山全部的紫金晶加起來也不抵金棺的價值大。盡管如今道宗宗主重傷,奈何,道宗是這天下的霸主,底蘊更是深不可測,只能屈服于道宗宗主淫威之下。
“喂,干什么的,停下,西蘭城不許人攜帶武器進入。”守城士兵說著出劍抵在一少年身前。
這少年并未回答,從芥子袋中取出棲梧閣的令牌丟了過去,開口要求道:“帶我去見城主。”
那守城士兵接過令牌,看了一眼,臉上瞬間變得十分恭敬,彎腰,雙手奉呈到上官寧面前,低聲道:“大人勿怪,小將現(xiàn)在就帶你去城主府。”說完,他先行在前給上官寧引路。
步行不消片刻,就看一座高樓映入眼簾,門匾上用小篆寫到“城主府”三字。筆跡如鸞飄鳳泊,行云流水,入木三分,一看就是練家子,至少是大符師。這城主府外觀雖不奢華,卻充分體現(xiàn)了城主尊嚴。
守城士兵向前俯身對城主府護衛(wèi)道:“這位是棲梧閣大人,來拜見城主,可否通知一聲。”顯然,城主府護衛(wèi)的地位要高上一等。
這護衛(wèi)上下打量著上官寧,這么年輕,他都有點兒不相信,但又不好明問,倘若真是棲梧閣的人,他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上官寧感覺到這護衛(wèi)的目光時刻停留在自己身上,手輕輕拿起被上衣掩蓋住的令牌。
“真是棲梧閣的大人,大人稍等,小人這就去請示城主大人。”這護衛(wèi)見上官寧束于腰間的令牌,深吸了一口冷氣,又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還好剛才沒有莽撞,小心使得萬年船啊!
一會兒,那護衛(wèi)就匆匆從城主府出來,輕聲道:“大人請進。”他可不敢太過放肆,剛才城主的態(tài)度他可知道,恨不得親自出來迎接。
那護衛(wèi)領著上官寧到議事廳,緩緩推開大門,側(cè)立彎身低頭,伸手擺出一個請的姿。直到上官寧進入屋內(nèi),他才離開。
“聽聞小友是棲梧閣,老夫著實是高興不得了,來,干杯。”這城主姓秦,單名一個莽,金丹巔峰修為,長得頗為威武,濃眉虬須,眼晴頗大,赤裸著上身,手臂如水桶粗,肌肉呼之欲出。畢竟軍人出身,性格自然豪邁。
“城主大人,正事要緊,而且在下不勝酒量,恕不能陪。”上官寧起身拱手道。
秦莽面部瞬間僵硬,很快又恢復正常。心想:仙門弟子,果然不同。十分客氣地笑道:“對,對,正事要緊,況且小友年齡尚小,怎能飲酒,見諒,見諒。”秦莽說著放下手中剛舉起酒杯。
“城主大人,弟子奉命前來除盜,能否給我講講你們可曾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上官寧開口詢問道。這里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的。
“小友說那里話,有什么問題直說便是,老夫知無不答。”見上官寧如此知書達理,搞得秦莽不知如何自處,說話間語氣都略顯倉促。
……
經(jīng)過秦莽的介紹,上官寧對此事也大致有了了解,出事的幾家分別為城西趙家,城東李家,以及城南的葉家和城北的王家。上官寧心想西蘭城四個方位都出了事故,唯獨城中心無事,想來那采花大盜修為不如這位秦莽城主了。
另外,這幾位出事的姑娘不僅生得是花容月貌,又全都是處子之身,顯然是被抓去用來吸取元陰提升修為。想到這里,上官寧就覺得惡心和不齒,投機取巧之輩,道心不堅,何以成就仙位。
上官寧得出最后一條共同點是無論是趙家李家還是葉家和王家,均為西蘭城有名的士紳望門。或許他們并沒有強大的修為,但卻和朝中宦貴,四海商賈有密切聯(lián)系,而這些又和楚國存亡息息相關。如今,他們家主親女出事,難免心存不滿,這是想動搖楚國根基,從而將其推下深淵的節(jié)奏。想到此處,上官寧眉頭緊蹙,凡涉及國家大事的問題,都十分棘手。
其實推出這些結論,離抓住此賊已經(jīng)不遠了,但有一件事上官寧還是沒想通。昔日,西蘭君王稱雄一方,實力更是強悍,要除掉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不是翻手之事,為何未見出手?
“在下還有一事不明,為何未見西蘭君王出手呢?”上官寧抬頭拱手問道。
秦莽嘆了口氣,神色黯淡,回答說:“七八百年前,這天下發(fā)生巨大動蕩,晉國被三分,各諸侯割據(jù)爭霸。而一些散修見如此大好時機,或在軍中任職,作威作福,或自成一家,逐鹿天下。”
頓了頓,秦莽再口時,神色變得十分向往和神圣:“天下大亂,道宗豈能不理,最后道宗宗主親自下令,與仙門百家共議,取締小國,擁立大國,世俗城主不得過金丹境。而當時西蘭君王已是步虛境,與雨皇一戰(zhàn),惜敗,恰逢道宗親令下達,西蘭君王便率西蘭城舉降雨皇。”
作為西蘭城主,更是在西蘭城土生土長,秦莽打小便向往道宗,奈何資質(zhì)不夠,只能在這里當了城主。而他更是以西蘭君王為榜樣,勤儉戒省,仁政愛民。
見秦莽這等神色,上官寧不自主地搖搖頭,心中腹誹,這家伙,中毒好深。不過轉(zhuǎn)念想到,這道宗也確實做了件好事,限制世俗界城主修為,的確減少了許多事端,不失為一種良策。
西蘭城有六大望族,除卻城主府,便只剩城西宋姓世族沒有發(fā)生意外,而這宋家家主膝下無子,只有一女尚未出嫁,對這個女兒更是寵得緊,若真出事那便麻煩了。
“城主,此案在下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可否交給在下全權負責,由城主府盡力配合。”上官寧沉思許久,直到對此案明白了所以然,才開口道。
秦莽頗為吃驚,此案他也詳細看了,卻未發(fā)覺什么。如今,眼前之人只是聽他講了個大概,便這么有把握。他頗為敬佩道:“行,此事就拜托小友了,有用得上老夫的地方,盡管說。”
“有紙筆嗎?”此事不止是盜花那么簡單,上官寧覺得有必要告訴自己的二叔叔,讓他注意。
上官寧接過來秦莽遞過來的紙筆,迅速將這里的大概情況寫了下來,將信遞給秦莽道:“城主可否將此書盡快交給雨皇,就說是寧熙寫給他的。”
秦莽看著上官寧認真的眼神,心中凌然,看來這位和當朝皇帝關系不淺,趕忙交給下屬盡快去辦。
如今對此案己有眉目,除了讓秦莽派便衣在城內(nèi)巡視外,他又交代秦莽給自己安排到宋家大小姐宋玉曦身邊做起了貼身侍衛(wèi)。上官寧算是徹底松了口氣,剩下的也只是守株待兔了。
接下來幾天,上官寧就一直待在宋玉曦身邊。宋玉曦只知道這個貼身侍衛(wèi)是城主安排給自己的,她并不知道這個平日里沉默少語的侍衛(wèi)的真實身份。
那采花大盜似乎察覺到宋姐大小姐身邊多了個陌生的侍衛(wèi),也不敢輕舉妄動。不過,上官寧相信這采花大盜遲早會出現(xiàn),畢竟這是對方陰謀最關鍵的一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