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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 青峪兇靈
  • 鏡息
  • 4619字
  • 2018-12-30 20:30:59

“慢走,不送。”林玉竹口里客氣,腳步卻沒有移動,沒有半點相送的意思。

看著瑞泠出了院門,小香小趣立刻湊到林玉竹的身邊。

“姑娘你干嘛答應她常來啊?”小趣撅著嘴頗為不滿,“聽她說話那調調,還真把自己當主人了。這也罷了,來了也沒好話,凈說些挑撥的話,明擺著想把你當槍使。”

連小趣都看出來的事,小香當然看得更透徹,“姑娘,這瑞泠恐怕心思不小啊。不知道眼睛盯是不是在那個位子上了?咱們還是離她遠點為妙。”

林玉竹嘆口氣,“人家是有備而來,我們想遠也未必能遠得了,還不如放近點,可以多了解點她的意圖。”

“真沒看出來啊,”小趣忿忿,“當初我還一直覺得她好可憐來著,沒想到人家現在都把主意打到姑娘頭上了,還真有本事。”

“什么本事,”小香白了小趣一眼,“不就是仗著勾引二老爺有了身孕才進的府嘛。也算不上什么高明的招。但她的野心看來是挺大的,不過依我看,她不是二太太的對手,野心啊只能打水漂。她真要想成就她的野心,除非二太太死了。”

秦家的家事,林玉竹并沒有多大興趣,誰能贏了誰她并不關心。“小香,別亂說。”

“姑娘,”小香并沒停下來,“你也聽出來了,瑞泠來這里就是挑撥你和二太太的關系。你明明是個外人,根本插手不上秦家的事,她為什么要來找你了?還不是想讓你和二太太交惡,讓仙姑出手對付二太太。也許我說二太太死是太過嚴重了,可你不能保證瑞泠沒這個心思啊?秦家規定,男子不能納妾,是怕幾十年前的慘案重演,但是如果是續弦可就不一樣了。”

小香的話讓林玉竹的心里升起一股惡寒,自己怎么沒有想到這一層了?“她真的有這么歹毒的心思?”

“她的心思有沒有這么歹毒,我真不敢亂說。但瑞泠重回秦府,一定有預謀的。她既然跟了二老爺,目標自然在那邊。如果她真的只是想回來沒名沒分的生個孩子,又何必來姑娘這里挑撥?姑娘,人心難測,什么可能都會有的。”

瑞泠有沒有想要沈夫人死暫且不論,但她一心要對付沈夫人確實是顯而易見的。“看來,我是不應該許諾她常來。”但話已說出,無法收回,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小香,我知道秦伯伯一向待人寬厚,為什么一只鸚鵡死掉了,瑞泠她哥哥會那么害怕?”

小香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姑娘要想知道,我去打聽打聽。”

鄰縣縣城

“雙花餅”在這縣里也算小有名氣,邱真沒費多少功夫就打聽出了其具體的地址。

“您說的呀,就是倚云齋的雙花餅,”客棧的小二熱情地說,“客官是外地人,莫非也是慕這雙花餅的名氣而來?那口味可真是一絕,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倚云齋?這名字挺雅致。”邱真要了幾個小菜,慢慢地喝著酒。

“不是有句古詩叫:日邊紅杏倚云栽么?那家店名就是根據這句詩來的。”

“喔。”邱真點點頭,“看來,那家店的主人是個風雅之人啊。”

“哪里啊?客官弄錯了。這雙花餅啊其實就是杏仁酥,只不過,他家有位老祖宗很會做杏仁酥,做法還與別人的不一樣,有自己的秘方,那做出來的口味啊好極了。他們為了與別家區別,也為了紀念那位老祖宗,就以那位老祖宗的小名雙花來命名了。所以后來就叫做‘雙花餅’了。開始他們這店也沒個正兒八經的名字,是一位喜歡吃‘雙花餅’的秀才老爺說沒個好店名不像話,才給取了‘倚云齋’這個名。””小二哥說的興起,干脆一屁股坐了下來。“客官要想買特產回去的話,我認識他家伙計我去給您說,保證打八折。”

買不買特產邱真并不在意,他拿出瘋婦人的畫像。“小二哥,這人你認識嗎?”

店小二接過畫像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瞧了又瞧,“唉!有點像啊。”

“像誰?”邱真有點激動。

“就是剛才跟你說的倚云齋那家啊。他家有個遠房親戚,身體不太好,干不了活,基本靠他家接濟過活,那親戚媳婦不好意思白受照顧,就常常來店里幫忙。后來那親戚死了,那媳婦更是天天在店里干活。不過,有半年多沒見過人了。”

“那你知道這媳婦為什么不見了嗎?”

“我哪里知道,但是倚云齋報過官,說是不只那媳婦失蹤了,連她兒子也不見了。”

“她兒子?她有兒子?”

“當然有啊,七、八歲大吧,可聰明伶俐了,倚云齋老板花錢供讀的私塾。”說到這孩子,店小二眼里還有著些許贊賞,“跟他娘一樣,也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放了學常常去店里幫忙不說,還時時記著將來一定要報答‘倚云齋’老板的恩德。客官,您怎么會有這張畫像的?”

邱真還真沒想過會這么順利,一開始竟沒想好借口,只得搪塞道:“嗯,嗯。是一個朋友托我打聽的,可能是他的什么親戚什么的吧。我也不十分清楚。”

“這樣啊,客官您慢用。房間我給你開好了,天字一號房。”店小二堆起了笑。

“好的。好的。”邱真低著頭,不想讓店小二看出端倪,同樣也錯過店小二眼中的異樣。

吃完飯,回到客房,邱真正要躺下休息,就有一陣敲門聲響起。“客官,是我。給你送洗臉水來了。”小二哥的聲音很是清亮。

“進來吧。”邱真應道,這小店服務還挺周到。

“吱呀。”門輕輕被推開了,然后迅速閃進門內的并不是小二哥,而且兩位身著官服的捕快。

邱真一愣,眨眨眼,再眨眨眼,不明就理。“兩位這是?”

“聽說你在找倚云齋那個失蹤的媳婦?”其中一個捕快道。

“我。”邱真還是一片云里霧里。

小二哥利索的從捕快們的身后竄了出來,“官爺,就是他。”用手指著邱真,“就是他拿著那家媳婦的畫像鬼鬼祟祟地打聽消息。您們快抓他,好好查查,沒準人就是他拐走的。”

“你有何話說?”捕快嚴肅地盯著邱真。

“這,這是從何說起了?小二哥,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冤不冤枉,跟我們回衙門再說。”兩捕快上前想要拉住邱真往外走。

“等等,”邱真叫著,“二位稍等,你們說的是這幅畫嗎?”回身取過畫像,在二位捕快的面前展開。

一看到畫像小二哥就道:“就是這個。二位官爺,這就是證據。”

邱真瞪了小二哥一眼,“這算那門子的證據。”又躬身朝兩位捕快陪著笑,“二位官爺莫要誤會,這畫像不是我的,是我們縣的王捕頭聽說我要出遠門辦事,讓我帶著,幫著打聽打聽這媳婦是誰?”眼下搬出王捕頭來套近乎是最好不過了。

“王捕頭?”二位捕頭一聽這名字,便停了手。“我們聽過這人,是他讓你帶這畫像出來的?”

“是這樣的。我們縣里那個青峪鎮上出了一件案子,一個叫方小金的女孩子被殺。方小金的姨娘指認畫像中的女人是殺人兇手。可這婦人了腦子不靈光,整個人瘋瘋顛顛的,問她什么都不出來。王捕頭就找人畫了像,托我給打聽打聽這婦人的來歷。不止我啊,好幾個出遠門的人,王捕頭都拜托了的。我這也算是運氣好,一打聽就還真給打聽到了。我正尋思著回去后可以給王捕頭一個交待了。沒想到讓小二哥誤會,還驚動了二位。”

“原來是這樣,”二位捕快的臉色緩和了下來,“那么說,這媳婦在王捕頭手里了?”

“正是。”

“居然還牽扯到了殺人案中?”

邱真撓撓頭,“說句實話,我不認為這媳婦會殺人,她就一瘋子。但具體情況,二位還是得找王捕頭才能了解。”

“瘋子?”小二哥又插了進來,“怎么會是瘋子。我看見的明明就是一健健康康的好人啊。你說,她是怎么瘋的?”

“小二哥。”邱真著實無奈,“我就一替人打聽消息的,我怎么知道她怎么瘋的。反正,我們看到的就是一瘋子。”

“好吧。”捕快道:“既然人已有了下落,我們會派人去找王捕頭。至于你,就不用再管這事了。該干嘛干嘛去。”說完揮揮手,大步走了。

“二位官爺慢走。”邱真對著背影作了一揖。

雖說邱真把事情解釋了一翻,小二哥依然忿忿,但是沒理由發作,只得悻悻而去。

一點小風波,邱真也沒怎么在意。第二天,照著昨晚打算好的去了倚云齋。

倚云齋店面并非如此它的名氣一般華麗,整個店子簡樸得很,店里的伙計也個個都長了一張老實巴交的臉,和店子的風氣極其協調。

“客人,想要點什么?”邱真剛一進店,就有一個伙計上前熱情地招呼,“我們店里主打是雙花餅,兼有其他的點心,客人是自己吃還是帶回家里?喜歡甜的還是咸的,清淡的還是味重的?我給客人推薦試試。”

“我想見見你家老板。”邱真笑著道,“也不瞞你,我這里有點他要找的人的線索。”

伙計眼帶疑惑,上下打量了邱真幾眼,“客人說的什么事?我沒聽明白。”

邱真取出畫像給伙計看,“就是這畫像上的人。”反正已經把捕快招來了,相信這倚云齋的老板很快就會知道,再藏著掖著也沒多大意思。

對畫像仔細的端詳了一番,伙計臉色微微一變,抬手道,“客人請跟我來。”

跟著伙計出了鋪子,走過一條長長的街道,來到一座兩進的樸素小院落。

伙計拍拍門,待門開后,對著開門的男仆耳語了幾句。轉身對邱真拱手一禮,“客人只管跟這小哥進去便是。鋪子里事多,我就不相陪了。”

“有勞了。”邱真也拱拱手。

“客人請跟我來。”男仆帶著邱真進到一間小廳堂。“請稍等。我家主人隨后就來。”說完退了出去,不久端來了一盞清茶奉上,道了句,“請慢用。”

剛端起茶抿了一口,就見廳外走進來一人。

此人四十上下,高高瘦瘦,眼神明亮,神氣清爽,還有著一副美髯。“在下顧清風,不知客人尊名幾何?”

邱真連忙放下茶杯,“小可邱真,見過顧老板。”

顧清風請邱真坐下,道:“聽下人說,邱兄這次帶來了一位故人的消息?”

“是。”邱真把畫像拿出來,雙手遞了過去。“正是這畫中人的消息。”

接過畫像,顧清風打開看了看,眼中涌起一陣激動,“是她,是她!不知邱兄在何處找到她的?”

“青峪鎮。”

“青峪鎮?”顧清風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怎么會到那么遠的地方?”

“她還牽扯進了一件殺人案中,且人的神志也不太清醒。”

“殺人案?”顧清風一怔,懵了好久才回過神,“還請邱兄詳細說說。”

邱真便把自己知道的方小金案的情況都說了一遍,又道:“這還是王捕頭讓我帶出來碰碰運氣找找看的。沒想到還真找到了。不知這畫中的人究竟是誰?”

“她是我一遠房堂弟的妻子,算是我的弟媳,娘家姓馮。堂弟這人身體不好,不事生產,靠著一點祖業度日,但終是坐吃山空,日漸艱難,到最后差點弄到要賣祖屋。我實在看不下去,就時常接濟些銀錢和糧食。她來店里幫忙,我也按月算工錢給她以補貼家用。后來,堂弟到底走了,好在留了一子,我盤算著支助孩子長大,他娘倆的日子就好了。沒想到半年多前,竟雙雙失了蹤。我派人找了好久都沒消息,最后還報了官。沒想到人居然變成了那樣。敢問可有孩子的下落?”

“只有她一人,沒見有孩子。我也是到了這里才聽說她有一孩子的。”

顧清風長嘆了一聲,思忖片刻后道:““真是可憐。邱兄,方才聽你之言,馮氏雖說涉案,但現在好像也弄清了不是她所為。我想去青峪鎮把她接回來,請醫生醫治。不知可否幫個忙?”

“這?”邱真沒想到顧清風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自己也不過是秦家的一個仆人,哪有什么能力幫忙,再說大少爺還對馮氏有懷疑,怎么能這么就把人放走。“這樣吧。顧老板,你要去青峪鎮接人,我自然帶路。至于能不能接回來,我給你和王捕頭搭個線。你與他談談,如何?”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多謝邱兄了。邱兄也不必住客棧了,搬來我家,方便一起走。”顧清風一副生怕邱真跑了的樣子。

邱真無奈,但又覺得這是深挖下去個機會,便應允了。“那就叨擾府上了。”

“那我這就派人去取邱兄的行李。”顧清風說話間就要叫人來。

“不急,不急。”邱真擺擺手,說出了今天找來的真正目的。“我也有個不情之請,要請顧老板幫忙。不知能否請人帶我去令弟媳以前的住處看看?”

“你要去那里?”顧清風的語氣中增加了懷疑,“為何?”

又只得把王捕頭給搬出來了,“受人之托終人之事,我也覺得依我一普通人看不出什么,但既然答應了,便得守信,就算是去看上一眼,也是有個交待。”

“原來如此。”顧清風理解地笑笑,“既然是這樣,也不必找其他人了。我陪邱兄走一趟。”

“這如何使得。”

“邱兄不必客氣。”顧清風即刻帶著邱真出了自己家門。他倆一路言談甚歡,并沒有發覺身后不近不遠的晃著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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