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王你是不是有病？”艾艾艾將散落在床上的衣服拉到被子里邊穿邊說：“大早上的你吵什么吵。”

“抱歉抱歉。”熊大王訕訕的說，他拉著柳暖走下樓，才意識到今天事情的古怪，他從來沒有跟柳暖說過自己家在哪里，也從來沒有跟柳暖說過自己有個妹妹，柳暖是怎么來他家的？還非要見艾艾艾一面？難道艾艾艾在外面又闖禍了嗎？

“抱歉，我實在是太擔心了。”柳暖看熊大王因為自己的愿意被他妹妹罵有點過意不去。

熊大王到不在乎這些，他早就習慣了：“你怎么知道我家在這里的？找我妹妹有事嗎？”

“啊，忘記和你說了，我是警察。”柳暖將自己的警察證拿出來給熊大王看，然后說：“你和一宗連環殺人案有關，所以我來調查一下。”

接下來柳暖跟熊大王講訴了案件，以及來找他們的具體原因，并且詢問了熊大王是否認識兇手。

熊大王認真的回答，不過他也猜測這個應該是和自己參與地下決斗場有關，所以就避開了和這一部分有關聯的問題。

“接下來我要詢問一下你妹妹。”

熊大王點點頭，艾艾艾這個時候剛好洗漱完畢下樓，她打量著柳暖和熊大王：“cosplay？熊大王你花樣挺多啊，又給我找了個嫂子？”

“別亂說話，這位是柳警官，她要問你一些問題，你好好回答。”

艾艾艾一屁股坐在熊大王身邊，“問吧。”艾艾艾看似漫不經心，但在心里也是聯想到了熊大王打地下決斗場的事情，她自然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艾艾艾的回答跟熊大王的回答差不多，從對話上來看，這兩人的確就是普普通通的學生。

“謝謝配合，不過兇手已經死了，你們可以……還是小心一點吧。”柳暖還是覺得兇手死的太蹊蹺了，她知道兩人的父母已經離他們而去，于是她說道：“我家只有我一個人住，如果你們兩個害怕可以來我家住一段時間。”

熊大王拒絕了她的好意將柳暖送到門口，“拜拜。”這個時候的熊大王已經明白柳暖不是一個有自殺傾向的人了，之前的一切可能都是他的誤會。

“拜拜。還有我踹壞的門我會賠錢的。”

“嗯。”

柳暖看著門合上，陽光從門縫里鉆進去，屋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明亮。

柳暖往車站走了一段距離又折返回來，她覺得這事情還是有很多蹊蹺，她看著熊大王的家，最終沒有走進去。

想要知道兇手的真正身份，這兩兄妹是最后的線索了。

兇手有秘密，這兩兄妹也有秘密，他們都不愿意說，那就由我親自來看好了。

————

回來之后熊大王這個上午也就不打算回去訓練了，他難得放松一次，隨意瀏覽起網絡上的信息，他平時很少上網，事實上關于金河的連環殺人案還是有一些風聲透露在本地的論壇上的，但都越傳越離譜，具體有幾分可信就不知道了。

艾艾艾在熊大王的逼迫下吃完早餐就迫不及待的進入了‘演武’，艾艾艾最近迷上了對戰，也不能說是迷上，就是每次打都輸，心里不舒服的很，她不止一次跟熊大王說她贏一把就再也不玩了，但是艾艾艾真的是太菜了……

熊大王逛著逛著就合上了電腦，他給艾艾艾留了言，然后趕往謝才用家。

謝才用有些煩惱，他爸的公司出了點問題，可是他又不能幫上什么忙，不過煩惱不大，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煩惱，很快就會沒掉的，該吃吃該喝喝。

看到熊大王去而復返謝才用一點都不驚訝，因為熊大王就是個訓練狂，謝才用相信熊大王以后的成就一定很高，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比熊大王更加努力的人，更過分的是這個人天賦還很好，有時候謝才用真的懷疑熊大王是個人型虛空怪獸。

但沒想到熊大王來這里不是訓練的，看著模糊的圖片，謝才用問道：“這不是幾個星期前很火的連環殺人案嗎？你感興趣？”

“不是，今天警察找上我了，說我和我妹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

“不會吧？”

“但是警察又說兇手已經死了。我問了兇手的真實身份，警察說沒找到，所以我想自己找。”

“我們怎么找得到。”

“可以的，我能想到兇手和我有關聯的事情就是我參與地下決斗場，我接觸決斗場的時間不長，接觸的人也不多，我覺得很容易找。”

“怎么找？”

“我想知道這些死者有沒有在打地下決斗場，你掌握的選手資料比較多就想來問你一下。”

“那我找找看啊，不過別抱太大希望，一般都是你打那個人我才去研究的，你升上中階之后錄像都沒了，我都沒怎么看了。”謝才有將他自己的電腦搬過來，和熊大王以一比對著死者和這些照片。

一個小時之后。

謝才有打了個哈欠將電腦合上說：“你看吧，沒什么聯系。”

“好奇怪啊。”

“別想那么多了，警察不是說了兇手死了嗎？來來來，和我練一場。”

“好。”

柳暖游蕩在謝才用家外邊，記錄下地點，里邊的談話她還記錄不下來。

————

夜已經深了，一個停尸房中，一具很年輕尸體里早已經破碎的星核從新凝聚，并且上面有繁雜的花紋。

尸體的手動了一下，鐵棺材被推開，臉色蒼白，皮包骨頭的王僚坐了起來，他是醫院里死掉的王僚，他用星力制作了一個空鐵殼模型，外貌，重量和本人不差分毫。

王僚從棺材中爬出來，將自己制作的假人放入棺材，將棺材推回原位。

往前邁了一步，王僚眼看就要摔倒了，王僚用煙霧拖住自己，防止發出聲音，他忘記機械假肢已經被卸下來。王僚將自己扶穩，然后他重新將棺材拉出來，將假人的腿也去掉一截。

做完了這些，王僚化為煙霧，小心翼翼的從門縫中往外溜走了。

今晚的月亮特別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