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對外市場提供者問題研究
- 馮永琦
- 5字
- 2019-06-28 22:39:03
第一章 導論
第一節 市場提供者問題的提出
一 研究背景與意義
(一)“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
“一帶一路”倡議是中國國家領導人從統籌國內和國際兩個大局的角度出發,為實現中國的和平崛起和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所做出的規劃。2013年9月至10月,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訪問哈薩克斯坦和印度尼西亞時,先后提出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倡議構想。此后不久,中國政府將“一帶一路”正式納入國家發展議程當中,并有條不紊地施以頂層設計。中國將全面推進新一輪對外開放,發展開放型經濟體系,為亞洲和世界發展帶來新的機遇和空間。
李克強總理在2017年3月所做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指出,扎實推進“一帶一路”建設,推動互聯互通、經貿合作、人文交流,堅持共商、共建、共享,使“一帶一路”成為和平友誼紐帶、共同繁榮之路。
“一帶一路”構成了中國全方位對外開放的新格局和周邊外交戰略的新框架,標志著中國對外開放戰略發生了實質性變化。從開放的內涵上來講,從“引進來”轉向“走出去”, “引進來”和“走出去”更好結合,以開放促改革;從開放的廣度上來講,為發展中國西部地區,實施向西開放,形成全方位開放新格局;從開放的深度上來講,順應世界區域經濟一體化發展趨勢,以周邊為基礎加快實施自由貿易區,實現商品、資本和勞動力的自由流動。
從本質來看,“一帶一路”倡議是通過“互通互聯”來體現“合作共贏、開放包容”的,共商、共建、共享是“一帶一路”建設秉持的原則。既然是“互通互聯”,就意味著既有“走出去”,同時又有“走進來”,只有輸出沒有輸入是不可能也是做不到的。
這需要我們考慮兩個問題。一是在“一帶一路”倡議下不僅我們對別人產生影響,別人也會對我們產生影響,“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與中國之間相互影響的程度需要我們思考。二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經濟發展水平和宗教文化背景差異較大,實現“合作共贏”必然要面臨諸多挑戰,而實現“合作共贏”的基礎就是尋找共同利益。一般來說,經濟依賴度和依存度越高的區域,其共同利益的存在性就越大。所以,“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與中國之間相互依賴的程度問題也值得我們思考。
產品市場的提供能力能夠直接地體現他國對該國的經濟依賴度。例如,中國作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產品市場提供者的地位越高,這些國家對中國經濟的依賴程度也就越高。在“一帶一路”倡議實施過程中,為了尋找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共同利益和實現“合作共贏”,中國應該爭取增強“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對中國的依賴程度。那么,這就需要進一步提升中國作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市場提供者的地位。
(二)“新常態”下的經濟結構轉型
當前,中國經濟發展已進入所謂的“新常態”階段,中國經濟增長已進入結構性減速階段。速度上“由高速增長轉向中高速增長”,結構上“經濟結構不斷優化升級”,動力上“從要素驅動,投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2015年11月10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財經領導小組會議上首次提出了“供給側改革”,明確提出“在適度擴大總需求的同時,著力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提高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增強經濟持續增長動力”。2015年11月17日,李克強在“十三五”規劃綱要編制工作會議上強調,在供給側和需求側兩端發力促進產業邁向中高端。2017年3月的《政府工作報告》中進一步指出,堅持以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把改善供給側結構作為主攻方向,加快破除體制機制障礙,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高供給體系的質量和效率,進一步激發市場活力和社會創造力,減少無效供給、擴大有效供給,更好適應和引導需求。
相應地,中國宏觀經濟管理的思路也需要做重大轉變和調整,主要轉變為需求管理與供給管理并重,應當是從供給與需求兩端同時發力。在需求方面,部分領域的擴大需求還是必要的;在供給方面,主要是放松管制和約束,增加有效供給。從對外貿易關系角度來考慮,長期以來國家比較重視和強調出口貿易,因為出口貿易是需求面的重要內容。但在經濟增長的結構性減速階段,外部需求的增長空間有限,只強調出口貿易增長已經很難改善經濟增長的潛在條件。因此,需要把進口貿易作為供給管理的重要手段,發揮進口貿易改善經濟增長潛在條件的積極作用,這是中國經濟增長結構性減速階段需要研究和解決的新課題。
優化進口貿易結構是改善經濟供給面的重要內容;對于一國宏觀經濟管理部門而言,除了強調需求管理以外,進口貿易結構調整也是一種重要的管理手段。在進口貿易結構的調整中,要重視不同類別進口數量與結構的優化以實現經濟增長預期,為中國經濟結構的調整、優化和升級創造有利條件。目前,中國進口貿易結構正在發生轉變,初級產品所占比重迅速上升,而中間產品進口比重呈下降趨勢。
因此,對進口貿易模式變化及其轉變影響因素的研究,將為“新常態”下充分發揮作為供給管理重要手段的進口貿易結構管理作用提供理論依據。
(三)中國日益提升的國際影響力
目前,世界經濟仍然在低水平運行,這并不是危機,而是一種均衡的狀態——可以稱之為低增長、低通貨膨脹、低利率、低投資、低油價、低進口、低對外直接投資。同時,從宏觀政策空間看,全球治理和抵御風險的政策空間和市場能力在急劇萎縮。未來10年,全球經濟將發生根本性的結構變化,比如人口經濟結構、需求偏好、勞動生產率等。與此同時,全球也面臨一系列拐點,包括貨幣政策、流動性、財政政策以及政治。政治風險、利率風險、匯率風險會成為世界經濟最主要的風險。
發達國家經濟增長的分化格局可能會進一步凸顯,美聯儲已經開啟了加息進程,而歐洲和日本則依然需要維持量化寬松的政策。區域經濟危機與政治軍事沖突不斷,國際政壇也頻現“黑天鵝”事件。這些都預示著世界經濟將進入“不確定性”十分突出的時期。
中國在國際經濟中的地位和影響力仍將進一步上升。中國于2010年超越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從GDP貢獻率看,2001年,中國實際GDP對全球貢獻率為0.53%, 2015年,這一數字為24.8%;對全球實際GDP增長率的拉動度也從0.03個百分點升至0.6個百分點。從進口看,中國貨物貿易進口額由2001年的0.24萬億美元升至2015年的1.68萬億美元,增長了6倍。中國商品進口占世界的比重從3.8%上升至10.1%。中國是帶動世界經濟增長的重要力量,中國經濟發展的動向都已經成為世界各國關注的焦點。
另外,美國總統特朗普上臺后,美國開始收縮對外經濟戰略,很有可能采取貿易保護主義政策。特朗普提出退出TPP和北美貿易協議,在墨西哥邊境筑墻,指控中國為“匯率操縱國”,并宣稱對從中國進口的商品征收45%的關稅。在貿易方面,美國貿易赤字過大,特朗普希望加大美國出口,特別是服務業出口。特朗普想通過政治手段支持美國出口,包括服務業和制造業產品的出口,限制進口,為美國短期經濟發展支撐一個國際市場空間。可預見的是,美國可能會不顧WTO的規則,大膽采取更多的貿易保護主義措施。這將給世界經濟和貿易帶來不確定性,給各國特別是發展中國家帶來較大沖擊。
美國已經放棄在促進貿易全球化方面的責任,全球化發展到了又一個轉折點。2017年3月17~18日,G20成員國央行行長與財長會議在德國巴登召開。這也是特朗普政府第一次參加G20會議。但是,在最后的會議公報中竟然不再把促進自由貿易列入其中,刪除了促進世界貿易、反對貿易保護主義的條文,取而代之的是“公平貿易”的提法。這是近50年來,首次世界頂級經濟協商機制中,不再把促進自由貿易、反對貿易保護主義作為己任。作為世界第一和第三大貿易國,中國和德國均對美國的做法表示了反對。
當美國不再愿意充當全球化的“火車頭”的時候,世界格局將隨之發生怎樣的變化?這對中國來說,既是機遇,同時也是挑戰。中國將在未來的國際經貿領域,推動貿易自由化方面發揮重要作用。一方面,我們要加快轉型升級的步伐,堅持攀登科技樹的頂端,提高創新能力,使中國經濟不僅有數量規模,更要有高品質。另一方面,中國作為全球的最大市場之一,有實力也有機會成為新一輪的全球化“發動機”。這就要求對自身的定位和對外市場提供方面的地位進行深入了解,這樣才能在未來推動經濟全球化和貿易自由化過程中有效和準確地制定具體的對外戰略和政策。
二 相關研究綜述
(一)關于“市場提供者”問題的研究
“市場提供者”一詞最早是日本經濟企劃廳于1988年提出的,并且日本通過鼓勵從東亞地區的進口來爭取成為“東亞市場提供者”。20世紀90年代,東亞市場提供者問題在國內也開始引起部分學者的關注。叢濤認為日本逐漸增加在東亞區域內的進口并不斷調整從東亞進口的商品結構類型,從最初的只進口原材料等初級產品轉向進口工業制成品,這使得日本作為東亞區域內市場提供者的地位日趨提高。
對于中國的市場提供者問題,早在20世紀90年代,李曉曾預測中國未來將成為東亞地區最主要的市場提供者。隨著中國經濟實力的不斷增強,中國與其他東亞經濟體之間的貿易、產業關聯度日益提高,中國有條件成為東亞地區主要的市場提供者。
近些年來,該問題又引起部分學者的關注。一部分研究認為中國作為東亞區域內市場提供者在降低對區域外市場依賴方面的作用并不突出。中國的崛起加強了亞洲的內部分工,但沒有為亞洲創造出一種區域貿易的自動引擎,亞洲生產的最終產品仍然依賴于外部市場。
東亞地區產品出口依賴于歐美國家的狀況沒有隨著中國的崛起而改變,盡管中國市場變得重要了,但其所占份額仍然有限。
但是,也有學者認為中國的東亞市場提供者地位呈不斷上升趨勢,并能夠對東亞經濟發展產生重要作用。隨著中國經濟增長和市場的擴大,中國可以推動東亞地區結構的調整,從而減輕東亞各經濟體的結構性缺陷。
李曉和張建平研究發現如何準確衡量中國吸納東亞產品的真實能力是反映中國融入東亞區域生產網絡影響的關鍵。
中國從東亞進口大部分的半成品和零部件兩類中間產品,中間產品貿易在中國與東亞經濟體的貿易中具有重要的地位。
中國在東亞經濟發展中的角色逐漸由區域出口平臺向區域市場提供者轉變。
李曉和付競卉也指出中國雖然在東亞區域內成為最終產品市場提供者還有一定的難度,但是通過中國經濟結構的優化、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以及經濟增長速度的調整,中國會成為最終產品市場提供者。
馮永琦和黃翰庭指出美國作為東亞區域最終產品的主要出口市場,這使得東亞各經濟體強烈需要對美元匯率保持穩定而釘住美元。但隨著中國經濟規模的日益壯大,并基于龐大的人口基數,中國也已經成為東亞地區重要的市場提供者。
對于中國作為東亞區域內最終產品市場提供者的問題,學者們更為關注。李曉、馮永琦發現中國和日本在提供最終產品方面,兩國的側重點有所不同,中國以最終資本品為主,而日本則以最終消費品為主。日本相對于東亞市場最大的提供者美國而言仍舊有一定的差距,中國尚不具備成為東亞最終產品市場提供者的條件,但正在逐步向這一目標邁進。
一些學者也考察了中國成為區域內最終產品市場提供者的影響因素。經濟增長的速度、東盟對中國投資的增加以及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簡稱CAFTA)的建立都對中國成為東盟市場提供者起到了促進作用。
人民幣匯率的穩定性、人民幣資本項目可兌換改革、加工貿易的格局、經濟增長的結構特別是消費引領的經濟增長結構是現階段直接影響中國作為東亞區域最終產品市場提供者地位的因素。
同時,一些學者也考察了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變動對貿易結構的影響,進而對中國市場提供者地位產生影響。
中國作為東亞最終消費品市場提供者的地位將提升,而作為東亞最終資本品市場提供者的地位可能下降或變化不大。
部分學者針對中國作為東盟市場提供者的問題也進行了研究。劉志雄和王新哲實證研究表明隨著中國與東盟貿易往來的逐漸增多及逐步深入,中國作為東盟市場提供者的地位目前雖然有所提升,但要想真正實現這一目標還必須進一步調整產業結構。王珊珊、黃梅波運用實證分析方法發現中國作為東盟市場提供者的地位同美國相比差距較大,與日本相比也有一定的差距,但這種差距正在逐漸減小。
(二)關于進口貿易模式與結構的研究
關于進口貿易模式與結構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進口貿易結構變化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方面。裴長洪經研究發現:經濟增長與進口貿易結構變化存在明確的正向關聯性,優化進口貿易結構是改善經濟供給面的重要內容。不同貿易結構能夠影響國內全要素生產率的提高,
含有先進技術的進口品投入國內生產可促進經濟增長,
高科技產品進口對技術模仿和創新具有很大溢出效應。
Romer、Coe等的研究也表明機械和設備進口有利于技術進步和提高勞動生產率。
Lawrence發現進口不僅通過提高中間投入品質量,更重要的是通過強化競爭使部門的勞動生產率得到提升。
國內的學者們也認為不同類型的產品、初級產品、工業制成品以及最終產品分別對經濟增長以及技術進步具有不同作用。佟家棟認為中國對機械及運輸設備、食品、化學品的進口要積極引導。
徐光耀認為擴大進口先進技術、關鍵設備和國內短缺的能源、原材料,促進資源進口的多元化,將更加有利于中國國內生產總值的增長。
李兵研究發現工業制成品進口對中國經濟增長有長期穩定的促進作用,初級產品進口則有抑制作用,中國初級產品的進口更多的是工業制成品進口帶動的。
進口和出口一樣可以成為促進經濟增長的因素,進口貿易比貨幣政策更能實現“低通脹、低失業、高增長”的目標。
朱春蘭、馮永琦和裴祥宇都從初級產品和工業制成品的進口角度,分析了初級產品和工業制成品進口分別對經濟增長以及技術進步的不同作用。
而直接以進口貿易模式和結構變化為研究對象的分析甚少。Barhoumi從匯率變動傳遞效應的角度來分析匯率變動對貿易結構的影響,并認為匯率制度、貿易壁壘和通脹目標機制等差異導致不同發展中國家匯率變動對不同類型產品進口價格的傳導作用不同。Otani等經研究發現,與20世紀80年代相比,20世紀90年代后日本多數行業的進口匯率傳導彈性降低,其中降幅最大的是初級產品。
在過去10年,大部分國家對貿易品的需求偏好發生了變化,收入對進口商品的需求彈性也在下降,人們轉而消費更多的國內服務業產品。這一現象在美國“千禧一代”尤其突出,他們不愿意買車、買房,對物質需求逐漸下降,但是對服務業,包括旅游、飯店等需求在不斷上升。無論是發達經濟體還是新興經濟體,雖然在不同的發展平面上,但是在消費偏好上趨于向服務業靠攏,這對未來的制造業、資產偏好、貿易結構、資本流動,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三)對現有研究的評述
綜觀以往學者的眾多研究,可以得到如下幾個共識。第一,這些研究普遍認為中國當前作為東亞地區市場提供者地位呈不斷上升的趨勢,并隨著中國經濟實力的不斷提升和改革的逐步深入,中國最終可能將成為東亞地區的最終產品市場提供者。第二,進口貿易結構調整能夠對經濟增長產生影響,特別是對于一些中間投入產品或某些高科技產品以及資本品的進口。第三,在中國對東亞區域市場提供者地位的國際比較方面,中國對日本的優勢已經開始顯現,但與美國相比還有較大差距。第四,市場提供者地位的提升能夠提高其他國家對本國經濟的依賴程度,以及有利于本國國際經濟地位的提升。
但是,這些研究在諸多領域尚還需要進一步深入的研究,主要如下。第一,這些研究沒有從不同產品類型角度系統闡述中國為東亞提供初級產品、中間產品和最終產品市場的狀況,更多以東亞地區為研究對象,沒有涉及更多的“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也沒有進行相關實證性分析,比如分析市場提供者地位提升的影響因素等問題。第二,很少有人探究中國進口貿易或對外市場提供的結構變化對經濟發展的影響機制和作用。第三,很少有學者研究國內經濟需求對進口貿易結構或對外提供市場結構變化的影響機制和作用。第四,很少有學者研究中國市場提供者地位提升對中國某一對外經濟戰略或在本區域內國際經濟地位的具體影響。
(四)本書的結構框架
本書將以中國對外市場提供者地位與結構為主要研究對象,分析中國對外市場提供者地位與結構的變化及其影響。全書共計七章。
第一章為導論。
第二章至第五章主要研究中國對外市場提供者的地位問題。首先,第二章和第三章分別研究了中國作為東亞地區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市場提供者地位的變化,特別是分析中國作為這些地區市場提供者地位提升的影響因素和發展前景。之所以選取東亞地區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這兩個區域作為中國對外提供市場的主要目標區來進行研究,主要是由于東亞地區是中國對外經貿聯系最為密切的地區,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也已經是中國對外經濟合作發展的重要區域。其次,第四章和第五章分別研究了中國對外市場提供者地位的變化帶來的影響。第四章主要研究中國對外市場提供者地位的提升對東亞區域貿易模式的影響,即對東亞區域長期以來對區域外市場嚴重依賴問題是否能夠帶來積極的作用,對東亞貿易模式轉型的影響程度及其發展前景。第五章主要研究中國對外市場提供者地位對中國正在推進的人民幣國際化戰略的影響,并借鑒了日本對外市場提供者地位對日元國際化影響的經驗。
第六章和第七章主要研究中國對外市場提供者的結構問題。首先,第六章研究了中國對外市場提供者的結構變化與中國進口貿易模式轉型。中國對外市場提供者的結構變化是分析中國進口貿易模式問題的重要視角。這里結合日本進口貿易模式轉型的經驗對中國進口貿易模式轉型的影響因素和前景進行了研究。其次,第七章研究了中國對外市場提供者的結構變化與中國經濟發展的關系和相互作用。這里研究了不同類型產品市場提供的結構變化對中國經濟增長的影響,利用投入產出分析法探討中國對不同進口產業部門市場需求的結構變化,以及中國不同部門的產品市場提供對經濟發展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