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云破天斬!”
云絕長刀一揮,頓見刀芒璀璨,向著路旗揮殺而至。
路旗還不清楚這一刀的力量究竟如何,所以沒有選擇硬碰,于是主動避之,接著,路旗躲開之地便被刀芒揮斬出一道五米長的巨大刀痕。
“刀法還像樣子,不過在我面前,依舊不夠看。”
現(xiàn)在路旗已經(jīng)對云絕的刀法的力量有了大概了解,所以,已經(jīng)可以主動進(jìn)攻,“唰”的一聲,路旗主動攻擊過去。
“哧哧!”
看著前來尋死的路旗,云絕連斬兩刀。
哪知路旗根本就不將這兩道刀芒放在眼中,順勢就是兩拳轟砸出去,只聽兩道混沉的爆炸聲響起,云絕的刀芒便被直接震碎。
徒手碎刀芒!
云絕被震撼的無以加復(fù)。
“你可以死了。”
路旗漠然的聲音響起,隨之右手一握成拳,拳頭之上靈氣爆涌。
“九鼎拳!”
“咚!”
這一拳打在云絕胸口,直接將云絕長刀震斷,云絕捂著胸口,整個身體爆飛出去近百米。
“快,快給我攔住此子!”
云絕對路旗的話感到莫大的恐懼,路旗說要?dú)⑺娴恼J(rèn)為路旗能夠做到,所以心中慌張,立即命令起來。
頓時,云梟上前,攔住路旗。
“找死。”
路旗話語冷漠,對于這冷血的兩兄弟,路旗沒有絲毫感情和憐憫,翻手之間就是一掌打出,這一掌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云梟能夠抵擋。
“噗哧!”
身中一掌,云梟只覺五臟六腑被一座大山轟然砸下,頓時肝膽俱碎,死的不能再死。
發(fā)現(xiàn)路旗的強(qiáng)橫,云絕忽而轉(zhuǎn)身,趁著夜色,快速逃離,路旗決不姑息,所以快速追去。
不多時,路旗追到一處空曠之地,而云絕立在前方,竟然沒有繼續(xù)離開之意,路旗當(dāng)即警惕起來。
終于,路旗發(fā)現(xiàn)蹊蹺,只見云絕身邊竟然有一個高約十米的鐵柵欄,柵欄之中一片漆黑,但是,路旗卻能在漆黑之中發(fā)現(xiàn)一雙泛著幽綠光澤的眼睛。
那眼睛不像是人,而像是獸。
“難道那里面關(guān)著的乃是妖獸?”
路旗心中猜測。
云絕卻是一笑,道:“看樣子,你也是看出了柵欄之中的兇險,不過,你明知兇險卻紋絲不動、沒有離開之意,我倒是佩服,看你誠心將瀑布機(jī)緣送給我的份上,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哐!”
云絕一扯鐵鏈,打開柵欄。
“哞——”
柵欄開啟,柵欄之中的妖獸頓時喚醒,它踏著混沉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這時候,路旗終于看清,眼前之物,身高兩米,身長五米,渾身矯健,尤其是長在額頭之上的那一根霸道的觸角,更是震撼。
“小子,這就是被關(guān)押在仙鴻鐵牢的骨角犀牛!”
云絕縱身一躍,騎在骨角犀牛身上,笑道:“當(dāng)年,這堪比玄武境一重武者的畜生闖入仙鴻,仙鴻三百余人共同出手,方才將其困住,現(xiàn)在劣性雖減,實(shí)力卻是不減,是時候讓你小子付出代價了。”
“嘭嘭。”
在云絕的指揮下,骨角犀牛踏著混沉有力的步子,向著路旗沖擊過來,每走一步,就連地面都在隱隱顫動。
不多時,骨角犀牛近至身前。
“哞!”
骨角犀牛仰天一喝,一甩巨大的觸角,攻向路旗。
路旗縱身一閃,當(dāng)即將觸角死死把住。
“骨角犀牛,給我踢!”
云絕再是一喝。
頓時,骨角犀牛前蹄一揚(yáng),踢向路旗落空的胸前,頓時,路旗便被骨角犀牛狠狠踢飛。
見此一幕,云絕仰天大笑:“哈哈,你小子不是張狂得狠嗎?現(xiàn)在怎么連一只畜生也打不過?來啊,來向我出手,來向赤陽報仇啊!”
路旗看著骨角犀牛,心中一沉,剛剛一番接觸,他也是發(fā)現(xiàn)了骨角犀牛在力量上的絕對優(yōu)勢,所以,單憑路旗現(xiàn)在的實(shí)力,想要硬抗骨角犀牛,有些為難。
不過,路旗確是有自己的底牌。
那就是——乾坤霸體!
這一刻,云絕目光猖狂,再是駕馭骨角犀牛發(fā)起沖鋒。
路旗立身,婉如磐石,他看著駕馭骨角犀牛沖擊過來的云絕,雙眼之中,殺意彰顯:“今日,就讓你第一個試試乾坤霸體之威。”
“嘩——”
話落之后,路旗丹田之中靈氣流轉(zhuǎn),接著,路旗周身之上竟是凝聚出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華,這就是乾坤霸體開啟的征兆。
乾坤霸體一出,一股絕強(qiáng)的殺意充蕩出去,就連一直對沖過來的骨角犀牛都是變得顫抖起來,就像是感受到了某一種很強(qiáng)的力量一般。
“畜生,你怕什么怕,給我沖!”
云絕發(fā)現(xiàn)骨角犀牛的異樣,強(qiáng)行命令起來。
骨角犀牛爆沖出去,近至路旗身前時刻,便是揚(yáng)起碩大的骨角,直接刺向路旗的心口。
路旗緩緩動身,看著襲來的骨角,就是一拳轟砸出去,只見金色的拳芒快速流轉(zhuǎn),繼而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拳印。
“九鼎拳,破!”
拳印轟在骨角之上,直接傳來一道清脆的折裂之聲。
“竟然震斷了骨角犀堅(jiān)不可摧的骨角?!”
這一刻,云絕再是大驚,他看向路旗的眼神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恐懼,這路旗哪里像人,簡直像個恐怖的兇獸,只有實(shí)力狂暴的妖獸,才可能與骨角犀牛抗衡。
路旗震碎骨角犀牛的骨角之后并未停手,再是攻擊上去,直接一拳擊打在骨角犀牛的頭部,拳芒落下,骨角犀牛渾身一顫,當(dāng)即,便被震翻在地。
路旗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不已的云絕,漠然道:“赤陽性命,今日該你償還。”
說著,路旗就要出手鎮(zhèn)殺云絕。
這時,云絕卻因害怕,慌張求情起來:“別,別殺我,怎么說我也是仙鴻人,就算是玉婆婆來了,她也不會殺我,仙鴻人是不可以殺仙鴻人的!”
“可惜,我不是。”
話落,路旗無情出掌,直接將云絕的頭顱震碎,一時間鮮血飛濺,將地面染得血紅。
在路旗出手的時候,玉婆婆恰好趕來,她本來想阻止路旗,因?yàn)橛衿牌判能洠F(xiàn)在云梟已死,她想給云絕一個機(jī)會,只是玉婆婆還來不及阻止,云絕便以喪命。
“或許這就是命吧。”
玉婆婆輕聲一嘆。
隨后,路旗動手將現(xiàn)場清理。
天亮過后,整個仙鴻就像是沒有發(fā)生什么一般,只是,有人疑惑的聲音傳來。
“云絕云梟兩兄弟怎么不見了?”
“不對,還有赤陽也不見了。”
“也不對,關(guān)押在獸場的骨角犀牛也不見了!”
“怎么回事,一晚上不見,就出現(xiàn)了這么多事情?”
這時,作為仙鴻主導(dǎo)者的玉婆婆悄然出現(xiàn),只聽玉婆婆解釋起來:“昨夜赤陽值守仙鴻安穩(wěn),殊不知云絕二兄弟因?yàn)樽砭疲恍⌒拇蜷_關(guān)押骨角犀牛的柵欄,導(dǎo)致骨角犀牛出逃。”
“骨角犀牛生性殘暴,所以便將云絕二人踩殺,而赤陽出手相救,也是殞命其中,不得不說,赤陽的離去,是我們仙鴻的損失。”
經(jīng)此一說,眾人紛紛惋惜赤陽的離開,畢竟赤陽為人,大家有目共睹,同時,眾人也是指責(zé)云絕二兄弟為何喝酒,釀成悲劇。
如此,云絕二人心懷異心,破壞仙鴻一事也被玉婆婆壓了下來,這也是對這件事情最好的處理結(jié)果。
“玉婆婆,一個月過去,可有武教頭消息?”路旗還是惦念著武教頭。‘’
不多時,玉婆婆將一塊碎步取來:“這一塊碎步是在一處險灘找到,若是你所說的武教頭所有,那么,或許他已遇難。”
看著碎布,路旗心中一緊,因?yàn)槟钦俏浣填^衣衫一角,如此,路旗也只有接受這個事實(shí),但是,他對龍家的仇恨,卻是再是暴漲。
“龍家,我定要你以血償血!”
路旗目光堅(jiān)定。
隨后,路旗道:“玉婆婆,忘川瀑布是你們的信仰,而我在瀑布當(dāng)中也有機(jī)緣,只是這機(jī)緣被植入我的丹田之中,我不知如何歸還……”
路旗為難起來,他理解仙鴻規(guī)矩。
哪知玉婆婆一笑,道:“年輕人,既然是機(jī)緣,那就意味著那是你的,若那東西是別人的,它就不會等你到現(xiàn)在,也不會讓你帶走。”
聞此,路旗心中釋然。
接著,玉婆婆和小采薇護(hù)送路旗,一路避開奇峰峭崖,毒草妖獸,終于將路旗送出仙鴻。
看著開闊的視野,路旗抱拳道:“玉婆婆,小采薇,你們不用送了,快回去吧。”
“大哥哥,等等。”
采薇忽然開口。
就在路旗不解其意的時候,采薇將一個精致的水壺交給自己,道:“大哥哥,這是咱們仙鴻世代流傳下來的圣水,你救了我們,這是圣水就當(dāng)是一點(diǎn)感謝。”
路旗不好拒絕,便是收了下來。
出了仙鴻地界,路旗一路北行,因?yàn)檠嗌匠蔷驮诒狈剑瑫r,路旗心中也有擔(dān)憂,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shí)力回去燕山城,恐怕連龍家大門都走不進(jìn)去,那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前方怎么有喊殺聲?”
就在這時,路旗忽然聽見前方出現(xiàn)了混亂的喊殺聲,帶著好奇,路旗向著喧囂的喊殺之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