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舊的廢棄倉庫,那種下完雨悶氣的霉味布滿整個倉庫。生銹的鐵管趟滿地上……
兩名彪悍被反手綁在地上,在這荒山野嶺,就算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發現。
只見兩名彪悍哭著跪地向眼前的男子哀求:“都是別人指示我們這么做,求求你,放過我。”額頭上磕出鮮血。
洛白仰頭嘴角上揚:“放過你們?”拿起鐵管憤怒砸到彪悍身上!“放過你們!當時誰想過放過她!”洛白怒火從胸中襲來,隨著咆哮的聲音惡狠狠一棍一棍的砸向彪悍。
額頭兩側印著青筋,豆粒的汗珠滑落。想起衣衫不整布滿鮮血躺在地上的林詩安,他的心就痛的無比。
“別打了!別打了!洛白!在打他們就要死了!”
揚在空中手被人阻攔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林詩安滿眼淚水握著洛白沾滿鮮血的雙手。
眼前的男人,是她從來也不敢想的模樣。那個溫爾明朗的少年,他的笑容就像陽光般的溫暖。而此時,一身黑衣的他,被怒氣逼得通紅的雙眼,鮮血隨著鐵管滑落到地上……身體不斷隨著喘氣起伏……
“安安,你怎么在這里。”立馬丟下手中的東西,拉開身邊的人,生怕她在受到任何一點點傷害。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兩個人,如果不是米少語告訴自己,她不敢想象洛白會為她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她又怎能不恨傷害她的人,但是她不能讓洛白因為自己,在受到傷害。
林詩安對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撕心裂肺的喊到:“為什么要那樣對我!為什么!”怒火中卻讓人感覺到無比的絕望。為什么要在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又一點點摧毀!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老天爺要這么懲罰我!
發霉的倉庫里摻和著血腥味,一句在平常不過的一句為什么。林詩安哭的泣不成聲,嘴里不斷發出為什么……
那兩人見到林詩安阻止了洛白,以為能得到了活命的機會。沒錯,他們想的是對的,因為林詩安不可能在讓洛白在為了她,雙手在沾滿鮮血。只見一人嘴里虛弱的發出:“司空….顏莫……是…司空顏莫……”
“司空顏莫……”林詩安聽到這個名字,心中更加痛恨!恨她為何如此心狠手辣,可以做出這種事情!閉上眼睛,握緊拳頭!“別讓我在看見你們!”而手中指甲深深陷入手里,手中拳頭慢慢流出鮮血。
血泊里的人,連忙從地上爬去,只要有機會活命,早已顧不上身上的疼痛!
洛白過去抱著早已奔潰的林詩安,此刻。她只想就那么靜靜抱著那么哭一會。或許,因為得到了別人的安慰,心中委屈更加涌現出來。
鐘離塵從集團出來,就接到米少語的電話,進來倉庫一幕。正看見洛白抱著林詩安,心中不免不舒服。
從洛白懷里奪過林詩安,只見洛白手緊緊拉著林詩安不放手。眼神緊緊看著鐘離塵,就像那獅子一般,眼神暗藏著那威嚴怒氣,下一秒就要爆發。對著那唯我獨尊的人說:“如果…安安在受到任何一點傷害,我一定不會放手的!”最終還是慢慢放開林詩安,便一個人轉身離去……
那裝作不在乎得背影,殊不知早在背過去那一秒,已經淚如雨下。他多想就那么緊緊的抓住她不放手。只要她說一句愛他,他便會不顧一切。可惜,她愛的人不是自己……
“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鐘離塵擔心的語氣帶著一些責備,不懂如何去愛一個人他,總是那么笨拙。
“我只是想親手為自己報仇。”苦澀的對鐘離塵笑了笑。
“手怎么受傷了?”看著手心殘留著干枯的鮮血,捧到嘴邊輕輕吹著。或許,在林詩安的面前,才能展現出他那溫順的性格。就像那潔白的兔子,外面溫順無比。
看到鐘離塵這般模樣,心中不忍讓他知道是司空顏莫做的事情。如果讓他知道,他會怎么處理?是像洛白那般為她出氣……還是…她不敢往下想下去,到底是不忍心讓他知道,還是怕他會包庇司空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