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箏你就不是人類的身子能感受到氣才奇怪了哈哈哈哈哈。”他敲敲我的腦袋提醒道。

……

我把這個忘干凈了！猛地一拍腿，又長嘆出聲。這仙身要著有何用？完全就是累贅，還給我惹來一堆麻煩。

“那我怎么辦啊……”我苦惱萬分，“我不想這么下去。”

他眉眼彎彎：“所以先把身子養好，習武還是要找師傅，他應該知曉如何幫你。”

我又落到他布好的套子里了。

“什么時候才能好啊……”

“那就先把這碗藥喝掉，身子才能好。”他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一個靛青花紋瓷碗，里面是深褐色的湯藥，還能嗅到一種怪味。

我看著就大倒胃口，往后縮了縮：“唔。”

“阿箏剛才不是說不想這么下去嗎？不喝藥怎么好？”他挑眉一笑，伸手把藥遞過來。

總感覺他笑著好危險。

“云循，我不想喝……”我試著懇求。

“乖乖喝完還有綠荷包子和糖人。”

他果然藏了一手，不愧是云循。我認了。

“說好的。”

“我不會騙阿箏的。”

接過那湯藥，入手分量不小，沉甸甸的。

我盯著看看，下定決心捏住鼻子，仰頭一口悶下，唔又苦又澀，難喝極了，嘴里都留著嗆人的味道，我咳嗽起來。

“阿箏真乖，給，糖人。”他又變戲法一樣掏出來一個小鳥糖人。

湛黃透亮的糖塑成了小巧玲瓏的鳥兒，討人喜歡，我拿來細細觀摩，也忘了自己吃糖人的原因了。

我之所以知道這個，是因為律書同我講過，饞了好久呢。

云循歪頭問我：“舍不得吃嗎？”

“我才沒有。”為了配合自己的話，我把糖人舉到嘴邊咬了一小口。

這就是甘甜美好吧？甜滋滋的溢到了心里。方才的余味也沒了干凈。

“云循要嘗嘗嗎？”

他又半邊臉擋在扇子后面笑著不回，緩緩才道：“嗯。”

我打算掰開可又會散掉，想了想還是直接遞給他，不過轉了個面，把我吃的那一邊朝外。

他看也沒看順手接了去，直接咬了口。

嗯……怎么好像是我剛剛吃的地方，我明明……

話語卡在嘴里出不來，我只能感到臉變得滾燙。

“給，阿箏，很甜。”

“你吃完吧，就算欠我根糖人了。”說完才意識到不對，分明是我欠云循的，我懊悔了。

他卻喜悅幾分：“好。對了綠荷包子，杏一放到你屋中了。”

他真是無微不至，“謝謝云循。”

“阿箏，你我之間不必言謝了。”

“但這不是你們人之間的禮節之類的嗎？”我被他這句話說得不解。

在天界根本沒有這種幫助之類的事情，我們也從未說過。還是律書教給我人界諸如此類的事，我都有記在心中。

他收了折扇舉著糖人，耳朵有些淺淺的胭脂紅：“阿箏怎么喜歡怎么來。”

他對人也太隨和了，我這么想道。

“不過以后還都要喝這藥嗎？”

“猜對啦，一次也不能少，我會每日看著你的。”

我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