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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感知的極限2

  • 記憶體萌娘
  • 卡米諾米
  • 2536字
  • 2019-04-17 12:00:00

伊麗莎白遠遠的站在角落里,注視著那個全力釋放感知魔法的少年。最初因為擔心被透視兒特意環抱在身體兩側的雙臂不自覺中放松了下來,伊麗莎白也悄悄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試著與周圍的感知觸角進行碰觸。

因為擅長感知魔法的人少之又少,偶爾有出現也都局限于極低的魔力等級,所以對于這種魔法伊麗莎白了解并不多,所以好奇是在所難免的。好奇的同時由不得不抱著某種懷疑,以單個個體的能力,通過眼前的鏡子,從某個可能存在的世界中找到一個小小的記憶島,例行告訴伊麗莎白這不可能。

但是即使如此,自己還是跟隨眼前的少年來到了這個地方,著并不單單因為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而已……來到這這里之后,伊麗莎白才漸漸意識到了這一點二,自己不知不覺中,產生了對眼前的人了解更多的想法,僅此而已。

對于任何魔法師來說,精神力能夠覆蓋的范圍都是有限的,從最初的一級魔法師到九級魔法師,再到神話一樣的圣級魔法,當不例外。不但對于魔法師來說不例外,對于不同系別的魔法來說也不例外,身為魔法師兼記憶使的伊麗莎白深知這一點兒。

感知魔法的話,雖然了解不多,但是理論上也逃不出這個限制,即使那個鏡子一樣的結構可能存在某種增益作用,但是歸根結底還是要受到魔法是本人精神力的限制,或者說是手精神空間大小的限制。但是為什么,目睹著眼前的那個眼睛,伊麗莎白漸漸無端的生出了一種念頭來……

眼前的人顯然已經將全部精神力定向的集中到了鏡子中去,證據就是最開始自己感受到的感知觸角已經全部撤回了。這樣的行為可能存在的危險性是顯而易見的,以有限的精神力注入近似無限的虛空中去,伴隨而來的是巨大的新引力。極端的情況下,甚至有可能對魔法師的精神空間造成毀滅性的傷害。

再開始行動之前,伊麗莎白嚴肅地警告了面前的人,但是,僅僅是一瞬的猶豫之后,那個在伊麗莎白看來有些缺乏男子氣概的少年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句話,“總不至于死吧。”,就這樣隨隨意意的一句話。但是在那個瞬間,伊麗莎白發覺自己生出了想要阻止對方的念頭,但是也只是念頭而已,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并沒有道理阻止對方做這樣的事。

連續的剛強度的魔力消耗,即使站在遠處,伊麗莎白依然可以感受到這一點兒,特別是對于對方的魔力等級來說。區區四級魔法師,中級入門的程度,連續的釋放高強度的感知魔法,魔法師本人所受到的負荷會十分之大。

伴隨著魔力消耗,仿佛錯覺一般,伊麗莎白覺得面前的那個影子也稍稍消瘦了下來,終于在某個瞬間,那個背影搖晃了一下,然后委頓在了地上。搶在卡娜前面,伊麗莎白沖了過去,扶住了那個搖搖欲墜的影子。

“喂,夠了,別再勉強了,繼續這樣下去要變成植物人了!”一邊查看對方的情況,伊麗莎白一邊在耳邊喊道。但是沖戰場伊麗莎白發現,即使委頓在了地上,感知依然沒有中斷!“啊啊啊,不是吧,這種狀態下……”

繼續發出警告的時候,少年輕輕搖搖了頭,表示自己沒事,“她……初美在那里……”。緊接著少年口中吐出的話讓伊麗莎白愣在了原地。“初美醬在那里,小新感受得到?!”簡直有些懷疑的對方有些神志不清了,但是少年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后從伊麗莎白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微微閉上眼睛,再次進入了感知狀態。

這一次與先前不同,伊麗莎白可以感知到,眼前的少年類釋感知魔法的同時,進入了冥想狀態!不可思議的,對于魔法師來說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面前的少年輕易地做到了,不單如此,先前即使在那種狀態下依然可以保持感知,原本就已經超出了伊麗莎白的想象。

是因為感知魔法的獨特性嗎,還是因為單純是因為人的緣故,伊麗莎白一時間得不出答案來,但是剛剛少年的話才是更加讓人難以置信的。即使明白自己隱隱約約中抱有某種期待,但是果然還是難以置信,作為個體,真的有可能從一個龐大的世界中感知到某個人的氣息嗎?

回過神來,從重新進入了工作狀態的少年身上散發出了強烈的魔力波動,那意味著整個精神空間的魔力都已經被調動了起來,一邊冥想,一邊感知。伊麗莎白試著體會那樣的感覺,但是沒辦法,作為自己來說,或者對于幾乎所有魔法師來說,冥想和茉莉的釋放都是相悖的過程,理論上不可能同時做到。

強烈的魔力波動持續了一會兒,在伊麗莎白看來,那樣程度的魔力也恰好正式中級魔法入門的魔法師能夠達到的極限而已,但是隱隱約約的伊麗莎白感受到了某種不同——邊界的不同。大多數的魔法效果都會伴隨著一個相對明確的邊界,但是少年的感知魔法卻感受不到這一點兒,仿佛無限一般。

但是當然伊麗莎白明白這不可能,個體無論如何都是有限的,就算傳說中的記憶體生命也不能例外,當然水星人金星人也不能例外。所以眼前的現象或許只是因為少年的執念而已……但是為什么,是什么樣的理由讓眼前的人做到了這一步,伊麗莎白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是因為感情嗎,但是至少據伊麗莎白的觀察,叫做小新的少年與初美之間并不是戀人的關系,甚至,連相互之間的情愫都沒有。實際上準確一點兒的話,初美一方伊麗莎白不好做判斷,但是至少小新一方,根據觀察,絕對沒有那種情愫的樣子。

同學?朋友?當然伊麗莎白也明白這兩種都是不可替代的,十分難得的關系,但是明明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魔法師,紅王子學院的學員,連記憶使的測試都沒有通過……從各種意義來看,都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魔法師罷了,除了少見的感知魔法方面的天賦。

伊麗莎白試著想象自己是眼前的少年,在同樣的處境下,能做的也只是祈禱,等待,協助官方進行調查。不單是自己,大概所有的人面對類似的情況都會這樣做,除了眼前的少年。或許確實是因為自己的緣故,無論是聯系地月傳送中心,還是協調各方面的關系,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伊麗莎白確實做了不少的事情。

但是或許自己起到的只是助推作用而已,假設自己不在身邊,面前的少年也會走到這一步,即使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毫無根據的,伊麗莎白生出了這樣的感覺。

再次看過去的時候,伊麗莎白觀察帶的少年身上傳來的異樣。仿佛過度的使用魔法造成了某種副作用異樣,少年的身體出現了不規律的抽搐。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少年伸出一只手,緊緊按在了自己頭部。

與此同時,伊麗莎白注意到少年的身影開始一點點兒的往下墜去,向著下方鏡子一樣的結構。盡管速度很慢,但是伊麗莎白可以肯定那不是自己的錯覺。第一時間生出的想法是強行打斷對方的行為,比如扔一個水球炸彈過去什么的,但是很快伊麗莎白就否定掉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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