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不食招了招手，把呂既明也喚過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也不隱瞞：“爺爺，我叫呂既明。”

鵝不食聽到男孩的稱呼顯然很滿意，對他點點頭說：“嗯，是個不錯的苗子，老頭子我有愛才之心，就點撥點撥你吧。那清河郡的九嶷學院很適合你修煉，只是九嶷學院一向沒有什么后門可走，你必須要靠自己的實力進去，這點沒人能給你幫助。”

“你蒙我？”洛九夏一聽就火了，剛才這便宜師傅可不是這么說的。

“修煉之途，一切都要靠自己。須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如果他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你把路鋪得再好也沒用。”鵝不食正色說道，“想要走上巔峰，就得一步一個腳印的來，沒有捷徑。”

洛九夏咬了咬牙，但終歸是沒說什么。的確，天賦不是絕對的，還需要毅力。

“爺爺，九嶷學院招生標準是什么？我會憑借自己的實力考進去的。”就在其他人都沉默下來的時候，呂既明忽然問道。

“好。十三歲之前達到靈師就可以了。這是地圖。”鵝不食看眼前的少年簡直是越看越滿意，想了想，他又從腰間的布袋子里摸出一本功法來一并遞給了男孩。

“兩年后，九嶷學院將會招收一批新生，如果錯過，你就要再等三年。”

“師傅，那么遠，我弟弟這樣怎么過去呀？”洛九夏已經看到那張地圖標注的地方，那里十分接近帝國的中心了，而他們卻是在帝國邊陲之地，實力還這么弱，有點修為的想捏死自己跟捏死一只螞蟻也沒什么分別，就這么傻呵呵的過去指不定就死到哪個犄角旮旯了。

“必須自己過去，沒人能幫他。”

“他現在什么本事都沒有，就這么傻了吧唧地過去，怕是還沒到就被咔擦了。我不放心。”洛九夏翻翻白眼，她都說得這么明白了，這個師傅再不轉軸也該明白了吧。

鵝不食瞥了一眼自己這徒弟，胡子抖了抖，他收的這是徒弟嘛？簡直就是討債的！極不情愿地，鵝不食又從布袋子里翻了半天，翻出幾件兵器來隨意堆在地上：“你喜歡哪個，自己拿吧。”

呂既明看了看姐姐，見后者點頭，這才上前去選兵器，最后從里面檢出了一把短劍。

“小子眼光倒是不錯。”鵝不食咕噥了一句就看向洛九夏，“丫頭，我們走吧。”

“去哪？”

“十萬大山。”

“就我們兩個嗎？”洛九夏的眼睛在呂既明身上停留了一瞬，皺著眉問道。

鵝不食點了點頭，同時目光很是不善地看向小男孩兒。

“姐姐，我還是不跟你們一起了。”身后的呂既明忽然出聲。

洛九夏詫異地看了一眼男孩，然后就笑嘻嘻地湊到鵝不食身旁，伸手在老人肩膀上捏了兩下，嘴里卻是討價還價：“師傅，怎么也要給他留點保命的手段，我可就這么一個弟弟呀，萬一……那我肯定大受打擊，走火入魔都是有可能的呀。”

鵝不食本來正享受呢，結果這么一句話又給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不過當他看到洛九夏眼中隱隱的威脅時，氣勢頓時弱下來：“是是是，徒弟說得對。”說著，他拿出一個小木符來，“小子，遇到致命危險就把它捏碎。這回行了吧？”

洛九夏把呂既明拉到一邊，低聲問道：“你看看還需要什么不，需要的話，我就再去跟師傅他老人家要。”

呂既明也小聲咬耳朵：“夠了吧。”

洛九夏點了點頭往后瞥了一眼，才說：“讓他帶你一起走是沒希望了，但有這么一個保命的手段，我還是能放心一些。記住，凡事以自身安全為重，發現不敵就立刻退走。我等著我們以后相見的那一天。”

“師傅，那個小木符還有沒有，再給我一個吧。”洛九夏眼睛轉了轉，再回頭時已然醞釀出一絲懇求。

“你當是蘿卜白菜呀？沒有了沒有了。”鵝不食張了張嘴，沒好氣地說道。

“那有沒有天材地寶什么的？隨便來上十幾二十個。”

“沒有……”鵝不食硬氣地說著，忽然瞥見洛九夏一副要哭的樣子，話頭又轉了過來，從布袋子里摸出來一個小玉墜：“才怪，拿去，這個能自動吸收靈氣，能提高修煉速度。”

洛九夏道了謝，笑嘻嘻地接過來，把玉墜也塞到呂既明的手里。

“現在可以了吧？”鵝不食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這小丫頭片子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主老財。

“恩。”洛九夏陰陽頓挫地應了一聲，這才回頭看向呂澤言夫婦二人，躬身一拜，“叔叔嬸嬸的養育之恩，九夏定會銘記一生，將來定會報答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