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松,我不會傷害你?!?
“住手……我……不要了……你放開我!”
他輕聲一笑,仿若惡魔,“來不及了,好戲已經開場了?!?
身上的衣服被他輕輕挑開,陣陣涼意襲來,伴隨著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蘇絡淚如雨下,被逼承受男人細密的吻。
“乖,別哭……我會心疼的?!?
“混蛋。”
蘇絡用力掙扎,卻抗拒不了,忽然把心一橫,牙齒用力,想要咬自己的舌頭。
砰地一聲!
門被外力用力撞開,蘇絡咬舌的動作頓住,男人在她耳邊輕聲說話:“某人來了,看樣子我運氣不太好?!?
“楚南風你找死是不是?!”
盛怒中的男人,雙眼血紅,上來就拎起楚南風的領口,用盡死力砸了一拳在他臉上。
“啊!”蘇絡嚇得尖叫一聲,下意識地往被子里躲。
然而卻躲不過商煜掃過來的眼神,那是刀子一樣的厭惡,扎的她渾身都是鮮血淋漓。
“阿煜!”她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卻被他用力地一把甩開。
“行了,不是你說不介意的,干嘛擺出一副被背叛了樣子。”楚南風輕輕抹了一下唇角的血珠,慢條斯理地起身。
“楚南風,你給我聽清楚,這個女人就算我不要,你他么也別想著染著!否則……我要你的命!”
他咬緊牙光吐出威脅,冰冷無情的味道讓蘇絡渾身顫了一下,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他從被子里扯了出來,衣衫不整地從床上拖了下去。
“商煜!”
蘇絡等大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死死抓住門框,“你瘋了嗎?我這樣出去,跟要我的命有什么區別!”
“你都能爬上丈夫好友的床,和人盡可夫有什么區別,還在乎衣衫不整地出門?”他冷笑一聲,眼神中閃出殘忍的目光,略微瞇起眼睛,用力地講她往外扯。
蘇絡瘋狂地搖頭,眼淚沾滿臉頰,聲音哽咽,“商煜,這不是我的錯,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沒有……”
“真該頒個最佳女演員的獎項給你,你這副嘴臉,簡直讓人惡心!”
她瞪大眼睛,被最后兩個字惡心傷到,死死扣住門框的手有一瞬間的脫力。
男人用力一扯,沒有注意到她在那瞬間被門框卡斷的兩節指甲。猛烈的疼痛讓她驚呼出聲,疼得額頭上冷汗涔涔。
“夠了!商煜,好歹她是你妻子,你這么對她丟的是你的臉?!?
楚南風從房間里走出來,沉著臉將一件衣服披在蘇絡身上。
蘇絡下意識地拽住衣服,然而這個小動作卻徹底激怒商煜,他下了狠力將外套扯下來,然后也不給蘇絡反應的機會,直接就將人在地上拖著走。
這個女人,就算是死,也得死在他手里。
“商煜,小心她的頭!”
清晰可聞的一聲撞擊,商煜渾身怔了一下,猛地一回頭,鮮血淋漓的畫面就這么撞進他眼中。
噴涌而出的鮮血,很快就模糊了蘇絡的視線,她只覺得眼前一黑,抬頭看商煜的臉似乎也有一點看不清。
“阿煜……我……”
話沒有說完,一陣天旋地轉般的暈眩就涌了上來,腳下輕飄飄的沒有感覺。
“絡絡!”
恍惚間聽到一聲驚呼,蘇絡心安了不少,由著自己的世界變成一片黑暗,感受不到疼痛,反正有人接著了她,還是自己熟悉的懷抱。
不知道睡了多久,總是感受不到光明,周圍都是黑暗,她用力地睜開眼睛,聽得到周圍的聲音,卻一直看不到光明,所以她不敢開口,甚至懷疑自己還在夢里。
咔噠一聲,似乎是房間被打開的聲音,有人走近自己。
蘇絡皺眉,聽到來人開口,“我在他身邊守了十四年,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你想用一出苦肉計就把他奪走,是不是太癡心妄想了些?!?
是顧涵!
蘇絡心慌了,這不是夢,都是真的,只不過自己的眼睛竟然感受不到光,什么都看不見!
她屏住呼吸,咬緊牙關聽顧涵繼續說下去,背后已經是一層冷汗。
“五年前我能拿到那個人的眼睛,成為他身邊最重要的女人,現在我想處置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既然你想瞎,那我就幫你一把,讓你這雙眼睛徹徹底底壞了吧。”
蘇絡瞪大眼睛,用力一把抓緊身下的床單,纏了紗布的頭上沁出一成汗。
恍惚間……顧涵朝著她的方向伸出了手,一股濃烈的酸性物質的味道撲鼻而來。
蘇絡咬緊牙關,想要挪動身子,可是渾身無力,只能清晰地感受到顧涵一點點地靠近自己。
“不……”
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細微的單音,剩下的聲音卻怎么也發不出來,急得她滿頭的大汗。
忽然,門咔嗒一聲打開,擠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顧涵的動作明顯也頓住了。
“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玩味的聲音,夾雜著絲絲的戲謔嘲諷。
是楚南風。
“你怎么來了?”
顧涵的聲音有一點點地心虛,下意識地和病床隔開距離,防備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妖孽男人。
他雙手插兜,緩步走進房間,毫不避諱地在蘇絡的床邊坐下,動作輕柔地撩開她臉頰邊上的碎發。
“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讓這笨丫頭的眼睛徹底壞了?”
蘇絡松了一口氣,背后卻出了一層冷汗,感受到楚南風的氣息將她四周都環繞住,才能有一點的安全感。
“楚南風,你一定要跟我對著干是不是,就算看在南潯的面子上……”
“閉嘴!”
男人忽然怒吼一聲,情緒變化極大,蘇絡都嚇了一跳,顧涵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房間里一片死寂,他卻忽然笑了,輕聲道:“顧涵,別跟我提這兩個字,要不然,我真的擔心會控制不住自己掐死你!”
南潯……
蘇絡抿唇不語,心里卻已經一團亂麻,腦子里全是商煜在走廊上拖著她走的畫面,他轉身看著她的時候,真的是沒有絲毫的感情。
從前那么多年,他又是怎么做到對她那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