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應(yīng)該所有的學(xué)生都在這棟醫(yī)療樓,也許這就是學(xué)校的安排吧。”
這個沉默的傅長旌似乎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都能想到最深處,這一點卻是比別人都想的多。
“快看,快看,動了,動了,那些空獸動了。”
也不知道是誰一嗓子在這整個十樓如同平地驚雷一樣炸的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哪里還有剛剛的那股鎮(zhèn)定勁。
“上來了,他們上來了。”整個大樓里沸騰起來,只有少數(shù)的一些人都還是淡定的。
“和苗,我們怎么辦啊?”藤瀧此刻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在這里等著。”和阡域此刻倒是意外的鎮(zhèn)定。
“現(xiàn)在我們只能在這里等著。”
傅長旌的一句話引起了現(xiàn)場人的沉默,四個人坐在這個房間里,旁邊還站著驚珀。
“嘭!”一聲門被從外面推開,“終于找到你了。”
外面站著一個男人,喘著粗氣,眼睛直直的看向和阡域,幾步就跑到她身邊。
“你找我?”
“都說了這邊危險,你怎么還過來。”
男人氣沖沖的,眼睛都立愣起來。
“和苗這是誰?你認(rèn)識?”
鳳希好奇的跑到那人身邊,仔細的打量他起來。聽到她這么問,和阡域搖著頭,“不認(rèn)識。”
“怎么不認(rèn)識?我們剛剛還在一起呢?”
男人似乎是不贊同和阡域這句話,眉頭一皺。
“啊!是這樣嗎?”
鳳希轉(zhuǎn)頭看向和阡域,意思顯而易見。
“我們見過面,但是談不上認(rèn)識。”
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而且他還有那樣的能力。
“哦!原來不認(rèn)識啊!”
鳳希這么一聽反而沒興趣了,坐在床上,兩腿一耷拉。誰知道那個男人像是賭氣一樣也坐了下去,只不過眼神一直憤憤的盯著和阡域。
外面似乎打的更熱鬧了,和阡域覺得好像不能這么等下去了,她們應(yīng)該離開這里,這里可是從眼下看來應(yīng)該是最危險的。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出去,不應(yīng)該在這里繼續(xù)等下去了,吶!和苗你覺得?”
站在窗子前的鳳希扭頭,臉上的表情相當(dāng)?shù)膰?yán)肅,哪里還有笑意。
“嗯,我也這么覺得,我們不能在這里等下去了,但是要是沖出去的話,我們幾個人似乎也不太可能,尋一個能沖出去的路。”
和阡域三兩步走到鳳希身邊,“首先我們應(yīng)該聯(lián)系一下家里人,向他們打探一下情況,然后再做決定。”
“那個!我的話應(yīng)該不用了吧。”鳳希指了指她自己又指了指和阡域,有人秒懂,有人卻糊涂了。
“嗯,咱倆一起。”
和阡域點了下頭,打開光腦。藤瀧和傅長旌二話沒說各自打開光腦聯(lián)系外面的人,只有一個人傻乎乎的臉上還帶著點好奇的瞧著幾個人。
聯(lián)系上親人的的結(jié)果是均無意外,外面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更沒有空獸同樣的是他們也沒有接到學(xué)校的情況。
說行動就馬上行動,經(jīng)過商量他們找到了一條比較安全的通道,決定沖出去。
“這里有沒有報警的安全措施?”和阡域突然開口。
“報警?”傅長旌有些小意外的看著她,然后她想到了什么,連忙開口回,“報警裝備的話,在最高層。”
“行,那我們直接上去。”
和阡域慶幸的是居然和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一起的。
“那個能帶上我嗎?”
和阡域正要走衣角卻被拉住,回身的她正好就看到了那個跟著她來的男人,一臉可憐兮兮的,卻還是倔強的抓著她的衣服不放。
她停下來的同時跟著她的另外幾個人也一同看向這個男人,和阡域盯著這個男人一直感覺他哪里不對勁,就在剛剛她突然發(fā)現(xiàn)了那不對勁的地方,是她根本看不出來這個人的性別,alpha,beta,omega,哪怕是為了隱藏真是的性別,她也看不出來他是哪個。
“你為什么要跟我們走。”你自己的話應(yīng)該也能出去吧,和阡域心里是這么想的。
“我就是想跟你。”
這人意志非常的堅定,有種除了你我誰也不跟的架勢。
“那你叫什么名字?”
“曉空。”
“小空?”這名字還真的是挺奇怪的。
“知曉的曉,空獸的空。”他似乎知道和阡域誤會了什么。
“這名字對于你還真是貼切,我叫和阡域,你要跟著我就走吧。”
“可是我聽她們叫你和苗。”
聽著話的意思他好像要叫她這個名字啊!不過和阡域沒有多說什么。
“我們快走。”
上了頂樓砸響報警裝備,和阡域直接就來到天臺之上,這上面視野跟寬廣,下面的情況一清二楚。警報鈴響了之后似乎樓里的人也都有所警覺,造成了挺大的騷亂。
“那個方向,我們沖出去吧!”鳳希指著那偏僻的一條路,雖然說是挺偏僻,但是越過那道墻之后正好是條大路,也算是離開這里的最佳路線。
“那我們就趕快行動吧!直接下去用機甲滑翔。”
逃命的重要階段,誰也不懈怠。
“能帶我一下嗎?”這個時候曉空又找上了和阡域,好像擺明了要賴上她。
“上來吧。”人已經(jīng)帶到這里來了也不能把人家半路扔了。
機甲艙里面兩個人有些擠了,這還是和阡域第一次進入驚珀的機甲艙的。
滑翔降落,感覺這機甲用得還挺順手的,可以說比她之前用的機甲都順手。
下來的時候也不怠慢了,直接清理掉這些礙事的空獸,不過似乎不單單是她們,還有一些人也往外沖,這樣的話就顯得不那么吃力。
“越墻。”幾個人很快的越墻而去,同時為了避免目標(biāo)太大,都收回了機甲。
這邊上是一條大路,而且也已經(jīng)算是離開了學(xué)院,卻有些安靜的可怕。
“怎么感覺不太對勁!”傅長旌直覺的敏銳還是讓和阡域一驚,因為她也感覺到哪里不對勁了。
幾個人晃過大路,剛欲往前走一波空獸仿佛憑空出現(xiàn)一樣沖了上來。
“小心!”藤瀧在前面被和阡域立刻就拉了過來。
“這么多?”藤瀧神色有些慌看樣子真是被這些空獸給嚇到了。
“不對!它們好像就是沖著我們來的。”鳳希動作迅速的躲過空獸的攻擊,如果說真的被打中的話還真的不好說。
沒有猶豫間和阡域一驚打起來,她們只能集訓(xùn)往前走因為根本就沒有退路,后面是有著更多的空獸的。
和阡域和鳳希沖在前面,她倆可是beta,而藤瀧她一個omega也幫忙支援,同樣的還有傅長旌,至于那另外一個人,是完全的在看戲了。
倒下一個后面接著上來一個,和阡域眼角的余光還注意著曉空,她簡直懷疑著是不是他操控的這些空獸。
“和苗,那邊有人過來了。”
“嗯?”和阡域也看到那邊過來的人,只不過他們是直接繞開她們這邊的看起來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真是的!難道這種情況之下他們都不來幫忙嗎?”鳳希氣的跳腳。
“喂!和苗我們這樣下去不行啊,沒完沒了的。”鳳希直接跳到和阡域身邊。
“嘭!”一個黑影飛過來直接砸中鳳希,她穩(wěn)穩(wěn)妥妥的被壓倒在地上。
“傅長旌!”藤瀧喊著跑過來。
“疼死我了!你快點起來。”被壓在地上的鳳希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傅長旌臉通紅的從鳳希身上爬起來,鳳希揉著她的老腰從地上起來。
“鳳希,一會兒我來開路,你帶著她們兩個先離開這里。”
“啊!不行,不能留你一個人。”鳳希想都沒想直接拒絕,旁邊的兩個人也是拒絕的意思。
“你們放心先離開這里去找人,不然我們幾個都要交代在這里,鳳希聽我的,你們兩個也是。”
和阡域不容置疑的語氣,直接就沖上去,兇猛如虎。
“可是”
“別可是了,我們先離開別給她添亂。”鳳希抓住傅長旌的手,然后對著藤瀧又說:“你也跟上不要亂跑。”
藤瀧還是看了一眼和阡域跟著鳳希走了,有和阡域在前面開路,鳳希帶著兩個人又繞了一下路,這也就多少沒收到空獸的騷擾。
“快走!”和阡域殺死離得鳳希幾人最近的空獸,沖著她們大喊。
“你自己保重啊!別一會兒我回來看不到你人了。”
說完頭也沒回的就離開了,看著幾個人離開,和阡域似乎也沒有什么后顧之憂,火力全開大殺特殺起來,空獸如同小兵一樣被她切死。
只不過很快劣勢就出現(xiàn)了,和阡域很厲害,奈何寡不敵眾,這下子就難受了。
和阡域手一抬綠色長鞭一樣的東西直接飛出,正好纏住對面的空獸,纏住空獸的同時,它也迅速的瘋長起來,沒一會兒整個就把空獸包裹住,然后一瞬間,異地和空獸就消失殆盡。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雖然效果很顯著,但是和阡域確實看上去越來越吃力,因為對于一個種植師來說這樣打她需要巨大的消耗的。
額頭上的汗珠啪嗒啪嗒的掉下來,和阡域感覺整個身子都飄了。
“和苗!”雖然沒有和阡域的操控但是驚珀一個也還是打的起來的。
“我沒事,而且看起來得需要拼一下了。”
和阡域腳尖點地輕輕的往后跳了幾步,然后手一甩幾道光線嗖嗖飛出落地,正好她旋轉(zhuǎn)一圈,和阡域現(xiàn)在中間,手中指尖輕點,然后猛然爆發(fā)出信息素,而信息素洶涌的飛向幾個光點。
那幾個光點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飛速的生長起來,一棵棵不一樣的綠植,飛速的把她包裹在中間,然后就在和阡域的指導(dǎo)下,瘋狂的攻擊起空獸,整個過程沒到幾秒,已經(jīng)有大半的空獸死殘。
再看和阡域她附近已經(jīng)完完全全被一片綠覆蓋,甚至以她為中心還在不斷的向周圍擴散,瘋狂的追擊著空獸。
如果有人經(jīng)過這里的話,一定會被嚇傻了,因為一向兇猛無比的空獸竟然被追的落荒而逃,這就是種植師,因為空獸天生的克星就是種植師,不對應(yīng)該是植物。
但是悲涼的是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多少種植師,而同樣的是這個世界上大多數(shù)的植物都已經(jīng)滅亡,其滅亡的原因是因為空獸,雙方可以說是天敵一般的存在。
此時的這些植物都是和阡域這個種植師用自己的信息素培育出來的,她催熟了它們,讓他們迅速的成長,可是信息素有限,一旦沒有了信息素,這些植物也就很難有支撐。
這樣下去應(yīng)該就是種植師的短板了,但其實種植師也是有例外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當(dāng)種植師,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和阡域這樣,因為她的信息素不太一樣,是繼承她母親的。
此時的和阡域就感覺非常的不好,信息素的過度釋放,還有她體力的透支,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前已經(jīng)看不清楚東西了,搖搖晃晃的,眼前一黑,接下來的事情她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了。
只是在最后腦袋里想的是,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媽媽一直不讓她用這個,不過現(xiàn)在在想起來已經(jīng)晚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和阡域是被餓醒的,一睜眼是白色的天花板,手下摸的是軟綿綿的被子。
她這是在哪里?
“醒了?”
熟悉的聲音。
“你倒是厲害了,一個人沖進空獸窩里嗎?”
這話怎么聽著都有幾分譏諷的意思。
“就算你是beta,也不用這樣吧?”
這討厭的聲音就不能不說了,和阡域眉頭一皺。
“閉嘴。”咬牙切齒的說。
“哎呦!生氣了!我還沒生氣呢!你居然扔下我一個人跑了,而且還跑進空獸窩里去了,你還生氣,要不是我及時出現(xiàn),你的小命就沒了。”
這個說話的人終于出現(xiàn)在和阡域眼前,她也終于看清楚這人是誰了,蔚審言。
“謝謝你。”和阡域從床上起來,也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應(yīng)該是他救了自己,只不過現(xiàn)在她沒時間跟他貧,二話不說直接打開光腦聯(lián)系鳳希。
“你可算有消息了,我還以為你交代了呢?”
她還沒開口說話,那邊的鳳希噼里啪啦的就開始說。
“你交代了我都不可能交代,你那邊怎么樣?都平安嗎?”
“那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在哪呢?我過去找你,還有叔叔阿姨,也在這邊呢。”
“我在?”和阡域看向蔚審言她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你說一下你在哪里,我過去找你吧。”
“那好吧。”鳳希報了一個地址,和阡域掛掉光腦掀開被子,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穿的不是她自己的衣服,而是一身白色的睡衣。
她抬頭看向蔚審言,那眼神犀利,仿佛要把蔚審言戳出講了窟窿。
“你別這么看我,你的衣服上有血,而且你還受了傷,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吧。”
蔚審言眼神閃爍,顯然并沒有承認(rèn)是不是他換的衣服,不過。
“謝謝。”和阡域下了床,不小心就牽動了她右邊胸口出的傷口,疼的她呲牙。
“這是哪里?”
“我家。”
“幫我找一套衣服,我要出去。”
“可以。”說完蔚審言就出門,不大一會兒走進來一個女性的beta。
“這是蔚先生給您準(zhǔn)備的衣服。”
“謝謝。”
換號了衣服和阡域就出了房間,正好就遇到了蔚審言。
“餓了嗎?”
“我不喝營養(yǎng)液。”
和阡域其實從小到大都很少喝營養(yǎng)液的,也是最近來到學(xué)院才開始喝營養(yǎng)液的,不過那個東西實在是太難喝。
“哦?那你要吃點什么?”
“飯菜。”和阡域確實是餓了,可是讓她喝營養(yǎng)液她內(nèi)心是抗拒的。
“飯菜,好久沒聽到這個詞了,可是我這邊沒有食材啊!”
蔚審言靠在墻上,雙手抱胸似乎是故意逗弄她。
“那就只能喝營養(yǎng)液了。”
果然沒多一會兒,一大瓶營養(yǎng)液就放在和阡域面前,她一口直接就喝了下去,那架勢就好像是赴死,蔚審言在旁邊偷笑。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麻煩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
看起來這家伙是一定要跟著她了,和阡域點點頭,報了地址,還是被蔚審言送去了。
到的時候,她就只看到了鳳希一個人,不是說她爸媽也在嗎?人呢?
“那個,叔叔阿姨,知道你沒事剛剛有事就先離開了。”
鳳希尷尬的笑了笑。
“沒事。”和阡域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兩個人來去無蹤影。
“這是誰啊?”鳳希終于注意到旁邊的這位大人。
“蔚審言。”
“你好。”蔚審言很自來熟的打招呼。
“你好,我是鳳希。”鳳希向來也不是認(rèn)生的主。
“和苗,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你還回那個學(xué)校嗎?”
她們是逃出來了,可是學(xué)校那邊的情況確實不明確了,和阡域看向蔚審言。
“你知道學(xué)院那邊怎么回事?”
蔚審言搖著頭,“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只不過會大換血而已。”
“什么?大換血還叫沒事?”鳳希看傻子一樣看著蔚審言,“你沒在開玩笑吧,那么大學(xué)校說換血就換血?”
“怎么你認(rèn)為不可能?”蔚審言看著鳳希,那語氣相當(dāng)?shù)目隙ā?
“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感覺太玄幻了,不過換血就換血吧,把學(xué)校的人都牽扯進來就太不厚道了。”
她這話說完,卻沒有一個人再接她的話。
“學(xué)院的話,我得考慮一下。”和阡域聲音很肯定。
“是吧!和苗,你是不是也感覺是白折騰一趟。”
聽鳳希這么一說她還真有這種感覺,只不過,她并沒有后悔,有的只是遺憾,蔚審言一直都看著和阡域,她的一個表情都沒有漏下。
“也不用急著下如此定論。”
“這個你就不懂了。”鳳希湊過來又說。
“哦?怎么說。”蔚審言好奇。
“和苗在乎的可不是學(xué)校換不換血,她在乎的另有其他,而這個其他隨著這次的換血,已經(jīng)沒有了,和苗自然就沒有在學(xué)院里的必要了。”
鳳希全盤知曉的樣子,解說著。
“其他?”蔚審言興味的目光看向和阡域,仿佛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