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是奉太后之命,服侍王爺直到公主回門。”
挨著南宮離的北宮晴仍是一絲不掛的裹著薄被,看著他緊繃著的身子,強忍著笑意,回門,是指新娘七日之后的省親,也就是說,她還可以明正言順的活在這里七天,取他的‘解藥’七天。
“扶本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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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離走后,北宮晴起身走到銅鏡旁,她,本不是這個地方的人,但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朝代,但是經過昨夜的魚水之歡后,南宮離已經沉沉睡去,她的腦子里突然閃過許多她沒見過的人和事,似乎應該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所有記憶。
尚且有些模糊,可是心里的痛卻讓她一整夜都椎心刺骨。
她娘,在親手掐死她之后,還吊死于房粱之上,只是為了反對她嫁給這個男人。
那種痛和記憶,似乎已經與她融為一體,她,就是她。
她的身體里被人種下劇毒,而解藥,則是與男人行魚水之歡,時間大概需要一個月之久,到底是什么人這么狠毒?
昨晚她點了男子的神智穴,逼迫出他體內的欲望,也算是使計讓他與自己洞房,這劇毒不除,除了會徹底毀容之外,還有可能活不過二十歲,還好,這個男人長得還算是公平。
至于其它的事,她暫時還沒有想過,不過剛才聽那太監說七日后的省親,她倒是想要回去看看,那個逼得她娘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再上吊自盡的太后,是個什么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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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還想用同一招對付本王?滾,到地上睡去。”南宮離強忍著殺人的欲望,太后這些年來盡管送來不少的女人,但是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還派人前來監視,雖然不知道太后的目地,但他也必須忍過這七天,七天之后,他便可為他所受到的屈辱討回一個公道。
北宮晴聽話的‘滾’到地上去躺著,轉頭看著背對她而睡的南宮離,“王爺,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這個腿,是南宮離的心頭之痛,是不能提及的要害,而如今這個丑女人居然如此大膽的問及,是仗著有太后撐腰,他便不敢對付她么?南宮離緩緩轉頭,身體所散發出的殺氣逼迫著北宮晴,但她清亮的眸子仍然是緊緊的盯著南宮離。
若說她這副丑陋的模樣,非要找到一個還算是見得人的地方,便是她的眼睛,大而明亮,清亮得如同山澗的清泉,她是這么想的。
“王爺,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一直不肯面對現實,那我也不愿意長成這副模樣對不對?你這么瞪著我,又不是我把你的腿給打折了,弄得我看你還有些內疚。”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南宮離眼神一掃,門口的影子似乎正貼著門在聽些什么。門口的太監倒是不信了,他與那些宮里的太監打賭,離王會不顧及太后,成親當晚便會把無雙公主殺人滅口,可是昨晚從洞房之內傳出來的旖旎之聲,根本就不是做假的,難不成,是王爺中了邪,還是他眼光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