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二哥找來了,他和二哥兩人理了理那件事情。
二哥說,之所以確認是我,是因為當時那個女人叫他二哥,這世上除了倩兒,就只有我會叫他二哥。
他笑了,告訴二哥,我可不會在那個時候還叫他大哥的。那個女子是故意假冒我的,至于目的,就只有她知道了。
門房說,那天晚上沒有外人來過,也就是說是呂府中的一個。不知道是不是暗戀二哥,又怕二哥拒絕,所以假冒我?
不過,這么久了,這個女人也沒有找過二哥,讓他負責任,難道只是想一夜情?怕我們發現把她趕出府去?不可能啊,我們對她們那么好,她們平時都不怕我們的。再說了,她要是怕的話,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
現在也找不出真相了,總不能把她們找來,然后說,有誰跟二哥一度春宵的站出來,我們給你們成親?私底下都不來找我們,大庭廣眾之下更不會承認了。
又或者一個一個地問?這樣真的好嗎?如果要問的話,也只能我去問了??墒?,那樣的話,我不就要回呂府去?在呂夫人的眼皮底下,我和他就只能偷偷摸摸地,還有隨時被發現的可能。
二哥也明白,便說此事便作罷了,若是她來找他,他負責任便是,如果沒人找他,也不必非要查出她是誰。
然后又說到那天的酒菜,飯菜都是云兒準備的,沒有經過別人的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二哥想起,他取酒的時候,家仆在場,還曾經有機會碰過,可能他有問題。只是,他也查過,沒有發現什么蛛絲馬跡,沒有證據也不好隨意揣測。
這件事情只好徹底作罷,二哥還是向我道歉了,說給我造成了傷害。我當然不在意了,說還是像以前一樣相處。
沒過幾天,管家來了。原來是呂夫人對管家說,她知道我們兩個在一起,她讓管家告訴我們,要是再不回來,她就去報官。停妻再娶,還是在三年孝期未滿,罪上加罪。
看來,她還是愛著呂不韋的,不然,她就直接報官了。不過,即使她報官,她也會因為出賣丈夫定罪的。
沒辦法,我們只好回去了,我們也應該開誠布公地談談了。
“不想回去!”坐在馬車上,我依偎在他懷里,撒嬌地說道。
“你自己說要回去的,現在又后悔了!那我們掉頭回去吧!”他知道我只是隨便說說,摸著我的頭發說道。
“不了,還是回去吧,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我閉上眼睛,在他懷里蹭了蹭:“到了叫醒我,我先睡會兒。”
“好!”他把我往懷里緊了緊,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發。
“到了?”等我醒來,馬車已經停了。他沒有叫醒我,而是等我自己醒過來。
“嗯,不想叫醒你。下去了,我們就又是兄妹了?!彼麌@了嘆口氣說道。
“傻瓜!走吧!”我從他懷里坐了起來,戳了戳他的額頭說道。
他點了點頭,先下了馬車,然后扶著我下去。結果一看,呂夫人就站在面前。原來,馬車到的時候,她已經在門口了。我們不下去,她也站著一動不動地。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悲傷。這樣的她,居然讓我覺得有些愧疚。
“嫂嫂?!蔽业吐暯辛艘痪?。
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走到他面前對他說:“夫君,請先與為妻談談?!?
他望了我一眼,我示意他去吧,然后自己先回房間等他們談完。
“夫君,為妻非妒婦,當初,為妻也接受納妾,可小妹卻對天發誓,不愿為妾!如今,既然夫君與小妹兩情相悅,為何認為為妻會阻止?”她和他面對面地坐著,說得很誠懇。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想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是否真心。難道,真的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這么一想,他有幾分愧疚。或許,我們真的不應該認為她會是我們的阻礙,她畢竟不是現代女子。
他又一次告訴她,他不是真的呂不韋。這次,她沒有糾結于他是不是真的呂不韋。她說,只要他答應,她仍舊是她的妻子,仍舊與她做夫妻,就同意他和我的事情,也不會去告發我們。
他當然不同意了,他說,他可以把所有財產都給她,但是絕不可能再跟她做夫妻了。
她說她不在乎錢,她想要的只是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她跪下,聲淚俱下地求他,他仍然無動于衷,告訴她,既然這樣,即使坐牢也不妥協。
她跪坐在地,也不說話,只是流淚。最后離開前她說:“為妻不會離開,夫君與小妹盡管為所欲為,不用顧及為妻感受。”她的眼神充滿悲哀,是那種哀莫大過于心死的絕望。她不知道怎么離開的,進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關起來。
“她不會有事吧?”我站在她門口,很擔心,她會不會做傻事。如果她真的自殺,那我們還能幸福地在一起嗎?
“不會吧?”他趕緊走上去敲門:“夫人!”
“夫君不必擔心,為了清兒,為妻亦不會自戕。”她冷冷地回了一句。
“怎么辦?”我還是不放心地問他。他搖搖頭無能為力。
“以后,在她面前,我們還是盡量不要過分,免得刺激到她。”我轉身回房的路上對他說。
“那怎么辦,要不我們還是會趙府去,她眼不見心不煩?”他反問我單。
“我們會不會太囂張了,你這是要跟小三私奔了?”我調侃道。
“還有人這么說自己的?哎,你干嘛關門,讓我進去?!蔽野验T關上,他差一點就撞上去了,然后在門外敲門。
“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們要保持距離,去你的書房吧!”我倒了杯茶,邊喝邊說。
“不是,我們還私奔不私奔了?”他還不死心,想讓我開門。
“明天再說吧!我累了!”我躺在床上說道,我是真的累了。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我沒有動靜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