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兒又睡了?”我望著倩兒旁邊的政兒,他睡得真香。還是嬰兒好,無憂無慮,除了吃就是睡。
倩兒已經出了月子,坐在床邊,一邊刺繡一邊看著政兒。
“姐姐,大哥去了好些日子,不知何時歸來?”倩兒和我閑聊。
那天做的夢太長,第二天晌午我醒來他就已經出發去韓國做生意了,到今天已經半個月了。
“大哥常常如此。不說大哥了,說說異人吧。聽二哥說,異人刻苦認真,已熟讀詩書。異人可有怠慢倩兒?”我不想跟倩兒提他,所以和她談論起異人來。
“夫君下學后,便陪伴倩兒與政兒,并無怠慢,姐姐何來此問?”倩兒停下手中的活,詫異地看著我問道。
“如此便好,姐姐只是隨意問問,倩兒不必多心。”是我想多了,現在倩兒才生下政兒,異人身邊又沒有其他女子。云兒我是信得過的,她絕對不是那種會爬上別人男人的床的女人。
人不能無所事事,不然只會發呆,所以我也跟著倩兒學著刺繡。我還真是笨手笨腳的,開始的時候,總是扎到自己的手。不過,熟能生巧,慢慢地,我也就適應了,也不再扎手了。
也不知道要繡些什么,想起那面銅鏡上的花紋,就憑著記憶把它畫了下來,打算照著繡。
不過,我天生沒有畫畫的才藝,畫得一點都不像,最后還是放棄了畫畫,直接繡。
我的第一塊手帕繡好了,這花紋一點都不像,想要把它扔掉吧,又不舍得,最后還是把它放在房間的衣柜里了。
好多天沒有看到他了,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是跟人談生意呢,還是在看貨,又或者在看賬?
我為什么總是會想起他?他明明總是惹我生氣,說我不好看,又老,脾氣又不好。不過,他也說過,他喜歡我講的故事,也不嫌棄我,好吃好喝地供著我,我在他家可以隨心所欲。
難道,我已經喜歡上他了?或者,我只是習慣了他在我身邊?我搞不清楚了。
我一路上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到家了,管家對我說他回來了,正在書房。我臉上出現笑容,打算去找他,聽聽他有沒有什么新鮮事說給我聽。
“夫君,婉兒知道,自那日后,夫君便性情大變,對婉兒亦不似從前。婉兒總想著,只要婉兒一心對待夫君,夫君定會回心轉意。可三年了,夫君雖不曾納妾,卻仍讓倩兒獨守空房。夫君,若是婉兒有錯,請夫君明言,婉兒便改,直到夫君喜歡為止。”呂夫人聲淚俱下,對他苦苦哀求。
“呂夫人,在下從前便說過,在下并非呂不韋,可夫人不信。在下如今便對天發誓,若夫人仍然不信,在下也無法。”他指天發誓,自己絕對不是她的夫君呂不韋。
“夫君不用騙婉兒,小妹也曾對天發誓,卻不顧誓言仍與夫君同床共枕!”原來她早就讓阿福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回來后,阿福就把那天的事情告訴她了。
“夫人切勿聽信阿福片面之詞,小妹至今仍是清白之身!”他正色呵斥她道,然后甩袖背對著她。
她被他嚇到了,半倚著書案,擦干淚水,開始寬衣解帶,然后從背后抱住他。
“夫人請自重!”他被她突如其來的一抱下壞了,趕緊要掙脫。
“夫君,婉兒已無計可施,只得厚顏無恥,求夫君憐惜!”她已經不再打算顧著什么禮義廉恥了,她就不信,她都脫了,他還會無動于衷。
我推開門的時候,真好看到她抱著他的這一幕。呂夫人只穿了個肚兜和褻褲,死死地抱著他。他的手,也正抓住她的手。
我愣了一會兒,趕緊說道:“對不起,打擾你們的好事了。”然后趕緊關上門,往自己的房間跑。
“李夢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他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我并沒有停下來,直接跑回了房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就!可是他們是夫妻呀,為什么不可以?那為什么在書房,不是有那么多房間,讓人看見不尷尬嗎?你不是說不喜歡她嗎,那為什么還跟她做那種事情?你就是個騙子!是不是之前還發生了什么,眼見不一定為實?都親眼看見了,我怎么還自欺欺人?他就是個好色鬼,人家那么漂亮,他怎么可能做柳下惠?
“李夢萱,你開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她自己要脫的,我沒有碰她。我發誓,對天發誓!”他在外面一邊著急地敲門一邊跟我解釋。
“你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跟我解釋,你先走吧,我要睡覺了,不要打擾我。”我干脆躺下,閉上眼睛。
“你再不開門,我就闖進去了,到時候其他人都過來了那就不要怪我。”他在門外威脅我。
不開不開就不開,你想闖就闖吧,我躺在床上不動。
“哐哐哐!”他居然真的開始撞門了!我趕緊起身把門打開,他收不回力,就往我身上撲了過來。我嚇得趕緊往后退,卻還是被他給撲倒了,被他壓在身下。
“還不快起來?你想壓死我呀?”被他壓著,他的氣息傳來。害得我心跳加速,滿臉通紅,趕緊別過臉去低聲說道。
“你答應我,認真聽我解釋我就起來,不然我就不起來了!”他開始耍賴皮。
“你這是耍流氓,你先起來!”我用雙手去推他,卻推不動。
“別亂動!”他吞了吞口水,神色有異地說道。
他該不會是?我臉更加紅了,趕緊不動,閉上眼睛說:“我答應你答應你,你快點起來。”
聽我說完,他便爬了起來,抓住我的手說:“起來吧!”
我順著就爬了起來,趕緊甩開他的手,拍拍身上的灰塵。
他又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雙肩,正色說道:“我跟她什么都沒有發生,是她自己脫的,我正好要推開她,你就來了。相信我,好嗎?”
“沒有就沒有嘍,我相不相信又有什么關系?我是你什么人啊?”我帶有醋意地說道。
“當然有關系,全天下的人不相信我都沒有關系,只要你相信我就可以。”他緊緊地抱住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