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他還沒有來,下人說,他在房間里不出來,我只好去看看他怎么了。我敲了敲門,沒有反應。“呂中秋,你給我開門!”這家伙還來勁了,我大聲地喊,他依然沒有反應。
我于是叫了兩個人,給我把門撞開。他們正要用力,他就從里面打開門了,兩個人倒在了地上。他吃了一驚,趕緊把他們扶起來,兩人就退下了了。
“我說呂中秋,你怎么回事?”我叉著腰問道。沒想到,他突然走過來,抱住我:“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這么猝不及防,我手足無措。這家伙是不是病了,還病得不輕?從見到夫人起就這樣了,他該不會得了相思病吧?好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就讓你抱一下,反正你長得也還不錯,我也不算吃虧。我還順便拍了拍他的背,安慰安慰他,結果他抱得更緊了。淡定淡定,我先忍忍!
“哎,你還來勁了,快放開我,不是一會兒的嗎?”過了很久,他也不放開,我就急了,得寸進尺啊!我用力地掙脫,也掙脫不開。我就打算踩他一腳,沒想到被他躲開了。這就別怪我了,我朝他肩上用力咬了一口,他受痛,趕緊把我推開。
“你是屬狗的嗎?怎么還帶咬人的?”他一邊摸著肩膀一邊對我說。
“你是屬狼的嗎?死色狼!敢吃我豆腐!”我出口反擊。
“不就是抱了你一下嘛,怎么就變成色狼了?要色也不色你呀!”
“哦!說出真心話了吧?我知道,你就是看上夫人了嘛!你今天看她的時候,眼珠子都掉下來了!”我像發現什么秘密一樣,眼睛溜溜地看著他。
“她們長得很像!”他嘆了口氣,走到樹邊就坐下。
她們?她們是誰?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她也穿越了,可是后來,我確定她不是她!”他自顧自地說,冷笑了一聲。
“你是因為這個才?”我也在他旁邊坐下。算了,原諒你了!
“我想清楚了!”他突然站起來了,嚇了我一跳。
“干嘛一驚一乍的,想嚇死誰?”我也站起來了,啪啪身上的泥土。
“嚇到你了?”他有些擔憂的眼神看著我,十分溫柔地問我。
“也沒怎么嚇到,就一點點啦!你想清楚什么了?”干嘛這樣看我,怪別扭的。
“她已經是過去式了,人生在世,不是為了愛情而活,更何況是一廂情愿的愛情!”他心情大好,跟不久之前完全不同。
“話是不錯,不過,你怎么突然就想通了?”我八卦地問他。
“因為我發現,我更喜歡你了!”他突然走到我面前,深情地說。我瞬間愣住了,臉上通紅。
“天啊,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看你的臉,紅得跟國旗一樣!”他又哈哈大笑起來。
“好啊,你是不是找死,是不是找死,敢開這種玩笑?”我把一只鞋子脫了下來,追著他就打,他趕緊逃。以前的地不平,我又只穿了一只鞋,跑得很慢,追不上他,他也慢了下來。就在我要追上的時候,突然崴了一腳,眼看著就要倒地,他回頭把我扶住,我就倒在他的懷里了。
“也不小心看著路,你是故意的吧,就想倒在我懷里?”他把我扶正,退了幾步,調侃地說道。
“你個殺千刀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看了看手里的鞋,往他臉上一扔,被他躲過,我又脫下另一只扔向他,正打中他的臉。
“哈哈!”我叉著腰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是要給我定情信物?一雙繡花鞋?嗯!真是有味道的定情信物!”他一點不生氣,撿起鞋子對我說。
我這氣不打一處來,看到地方的小石頭,撿起來就朝他扔,可還不敢十分用力。
“你干嘛?剛送了定情信物,現在就謀殺親夫啊!”他一邊躲一邊說。
“定情信物,謀殺親夫,你再說一遍試試!”我指著他氣沖沖地說道。
“好不說了,是謀殺情夫才對!”他假裝正經地說道。
“你討厭,你欺負我,嗚嗚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蹲了下來,把頭埋汰膝蓋上哭了起來。
“你別,哭什么呀,我,只是開玩笑!”他是第一次見我哭,十分不知所措,趕緊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
“誰讓你欺負我?”我抽泣著,含糊不清地說著。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我說你欺負我!”我抬起頭,滿臉淚水地大聲叫道。
他一手拿著鞋,一把把我抱起來,把我嚇了一跳。“別動!”他對我說,我就真的不動了。
他把我抱到吃飯的地方放下,幫我把鞋穿上,我一直看著他,沒有說一句話。
“以后別哭了,本來就不漂亮,這下更丑了!”他用大拇指替我拭去眼淚。
“好好說話你會死啊!”有這樣說話的嗎?不知道女孩子最怕別人說她丑的。
“好好好,你最美,哭的時候就只是丑了那么一點點,別哭了好不好?”他又變得溫柔起來。
“我餓了,想吃飯了。”我對他說。本來是要去找他吃飯的,鬧了這么久,飯菜都冷了。
“我去把它們熱一下,你先坐著等等,很快就來。”他端起菜去廚房了。
哎!我這是干嘛,打不過就哭,真丟人!現在想想真后悔,以后打死也不承認自己在他面前哭。
不一會兒,他就把熱菜端了上來:“你先吃菜,我去熱飯。”說完又走了。
他應該是人格分裂,一會兒氣死人,一會兒又溫柔體貼。他不會身體里有兩個靈魂吧,一會兒出現這個,一會兒出現另外一個?
“飯來了,快吃吧!”他熱好飯,端給我一碗,就坐下來一起吃。
“你不會有雙重人格吧?”
“什么意思?”他一邊吃飯一邊說。
“就是,上一秒不正經,下一秒又正經起來,讓人摸不著頭腦。你是不是和原來的呂不韋共用一個身體,其實里面有兩個靈魂,所以才這樣的?”我越說越玄乎。
“怎么辦?被你發現了!這些日子,我也覺得不對勁,又不知道為什么,你這么一說,我才恍然大悟。”他仿佛醍醐灌頂地說道。
“真的呀?那,什么時候是你,什么時候是他?”
“哈哈哈哈!”他又哈哈大笑起來。
不對呀,他跟我說話都是普通話,只有他才會普通話,呂不韋怎么會?我又上當了!
“呂,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