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

真實？

虛妄？

意義？

機遇？

王小明在紙上，認認真真地寫下這些詞。

光從字面上來看，沒有任何人能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除非是那些和他有著共同經歷的人。

前幾天遇到的事情，現在想來，仍舊覺得不可思議。強大莫名的主神，離奇的戰場，形形色色的人，這一切超乎尋常的事情總是讓人下意識地以為不過是一場夢。

然而理智卻告訴，不，那是真的。

今天早上，一節并不重要的課上，老師點名讓王小明回答。

大學里對很多學生來講，翹課是家常便飯，但王小明到底還只是大一，來自于高中時代的習慣讓他保留了對課程的尊重。

好吧，說到底，主要的原因是上課的老師喜歡點名。那么就去唄，就當換個地方玩手機了。

老師就在王小明玩手機的時候，把一臉懵逼的他叫了起來，讓他回答上一節課講過的問題。

大學里，每門課每周的一般只有一兩節，像這種時間間隔比較大，還不是主要課的課程，王小明沒忘了老師是哪個就已經對得起師生一場了……

然而老師不會考慮這些，王小明站在教室里，冬天了，頭上卻直冒冷汗。雖然不是主要課，但倘若給老師記上了，期末的時候對他嚴格一些，那不完蛋了嘛。

更何況他心心念念的陳小紅，就坐在他右邊往前兩排的座位里，此時也跟一群吃瓜群眾一起，好奇地看著他。

然而并沒有什么冥思苦想，他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那天老師講的題。

脫口而出。

老師欣慰地點了點頭，讓他坐下。

王小明此刻想來，愈加對主神空間上心了。

“可惜，主神空間目前還只能在睡著以后進去，而且目前進行的也只有這個游戲，東西還帶不回現實……”

好吧，如果蘇恒知道王小明將記憶力提高歸功于主神空間的話，絕對會哭笑不得。

主神空間當然可以具現出來一些東西，只不過這些物品都不過是些衣服，打火機什么的。對于人體的強化？這個功能倒是有，只不過王小明還付不起這個錢……

王小明的那個事，多半是應激狀態下腎上腺激素分泌增加帶來的超長發揮罷了。其中主神空間起到了什么作用？

嗯，讓他的睡眠質量更好了算嗎？

其實吧，沒有得到主神空間之前，蘇恒還幻想過地球的角落里是不是還藏著什么武林高手乃至于神仙妖魔之類的。

得到以后他才發現，抱歉，真的沒有。這是科技的世界，這是超凡的沙漠，任何超凡因素都會干涸在這里。

假如真的有個修仙者，那么他在這里的每一次出手，都得不到外界的補充，只能消耗自己的儲備。

這種情況，就算蘇恒拿出一本真的修仙秘籍給地球上的人，多半也是修不出什么東西的。

內氣靈氣元氣魔力什么的，統統沒有，這還怎么修？吸吐納氧氣嗎？

從這種角度來看，主神空間其實更像是科技造物，只不過制造主神空間的科技樹與地球不同罷了。

或者說科技樹是相同的，只是高到地球文明理解不了罷了。

科技的盡頭，是神明。

蘇恒是不甘這種狀況的，他已經著手準備些什么，作為給地球的見面禮。

……

中國，魔都，某大數據統籌與監控科。

辦公室里，科長趙承正在辦公，其實也沒什么重要的事。這個科是新成立的，本身就屬于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從編制與辦公地點就可見一二。魔都，了不起，中國的經濟中心，魔都人近些年來甚至瞧不起京都人，覺得他們也不過是鄉下人。到這樣的地方辦公似乎也不錯？

話不是這么說的，魔都強是強，但那是商業氛圍濃厚，不適合政治。對于體制單位來說，【一塊磚頭能砸倒一片處長】的京都終究是最理想的地方。

更何況，這個單位與其他重要部門的職權大大地重疊了，不說國家安全局，軍方與公安部門之前早就有類似的機構了。再加上沒有什么大佬罩著，這個科自然也就不受待見。

成立這個部門的初衷，是為了監控網絡輿論，確保輿論導向的正確性。事實上，他們連這個也沒機會插手，只能配合公安部門，打打下手。

哦，大概就是所謂的網警吧。

這種情況下，這個部門自然也就成類似于養老的地方了。

比如現在的科長趙承。

他今年已經快四十了，比起那些二十多歲就成為科級干部的人來說，實在太老了。

說白了，他就是熬資歷混日子罷了，就這個清散衙門的科長，還是他費了好大機會爭來的。

不過他已經很滿意了，君不見，那些碩士博士一個個寧愿當清潔工也要進去單位，為的是什么？不就是一個體制的編制嘛。

沒實權就沒實權，好歹編制和待遇都是在的，再熬個幾年，混個副處后退休，豈不美哉？

就在他喝著茶看著報紙的時候。

辦公室的門沒敲就被推開了，一個叫陳遠的科員興沖沖地推門而入，“科長，有份重要情報。”

趙承有些不高興，“什么事兒？”

“根據統計，國內有十萬多人開始大規模討論什么【主神】【復活】，我懷疑可能有一個邪教組織在暗中發展！”

趙承嘴角抽了抽，“年輕人啊，總想搞個大新聞！”

他不動聲色地放下茶杯，“你與公安網監部門的同志們溝通過嗎？”

“還沒。”陳遠嘿嘿一笑。

“那你待會兒就以個人名義，用科里的通道向他們反應吧。”

陳遠有些奇怪，“不以我們單位的名義嗎？”

“唔，不用了，這畢竟是你的成果嘛。”趙承笑了笑，這多半是個烏龍，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查一查也沒什么，烏龍的事情多了去了。

但這么嚴重的指控一旦被證明是子虛烏有，面子上到底會有些不好看，說不定還會吃些掛落，趙承正活動著準備往上動一動呢，才不想摻和這些事情。

“好”，陳遠也不再拒絕，頓時興沖沖地出去了。

“把門帶上！”

……

公安部網監局。局長丁冠超正在會議上聽一個下屬匯報。

“目前發現大量網民在各種論壇，貼吧以及網站上自發地討論，他們的討論中大多有有【主神】【抹殺】【復活】【游戲】等不和諧詞匯……”

一個人打斷了他的發言，“這樣的討論每天都有吧？”

匯報的人嚴肅地說，“是的，但這批人的增長量極為不正常，短短幾天就暴漲到十萬人以上！”

另一個人提出了問題，“是不是哪個公司在炒作什么，水軍嗎？”

匯報者搖了搖頭，“不，從ip以及積極性來看，這些人大多是真實的。”

說完，他頓了頓，“我來之前，收到了一份文件，魔都的同志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并認為有不正常因素在其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丁冠超打斷了爭論，“提高預警程度，保持監控，通報其他部門。”

“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