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決定做的很快，幾乎是聽了小天的話就著手煉丹。

只見她一上手整個人氣質就變了，舉手投足間充滿韻味，看的小天兩眼發光，看的風老一陣惋惜，藥人毒人命不長這是常識

……

許多年后小天問過為什么選擇自己。

女子的回答讓人心酸：公子是第一個主動要嘗我靈丹的人，他們都嫌我丑

……

……

綠水青山間，一名好看的公子哥帶著名蒙面女子向著玄宗方向游山玩水。

女子是更名后的陶家藥人，連姓都改了，隨母姓趙，叫趙丹。

小天肚子里的墨水不如白書生，想不出什么太文雅的字眼，所幸女子愛丹，對這名字異常歡喜，在丑山墳地祭拜過母親后就隨著小天一路游歷

……

趙丹不管煉丹手法還是成丹后的藥效都讓風老謂之嘆息，好苗子卻注定短命。

三個條件小天都做到了，如愿的要到了趙丹，只是在走出小屋時風老給小天上了一課

……

當趙丹收拾好行囊三人走出小屋來到看押陶家的院子時，地上滿是尸體，包括陶曼謹的。

不是說知情者才殺嗎？不可能都知情？

小天看向風老，后者讀懂了小天的眼神，說道：

“他們知道藥人了，若藥人被老夫帶回協會他們自然不用死，可如今人被你要走了他們就不能活了，這便是老夫先前說到的大局。

若老夫先前告訴你，你怎么選？”

風老說完帶著人去了范家楊家排查，沒有等待小天的答案。

有的問題只要提出就好了，不需要答案也沒有答案

……

小天看著躺在血泊中滿院子的尸體，看著陶曼謹的，還有很多年幼的孩子。

是啊，怎么選？

這類問題佛門大能者提出過，昆侖先祖也做出過選擇。

但那是別人的選擇，唯有到自己時才真的體會到抉擇的困難。

沒得選的選擇難，有的選的也不容易

……

……

趙丹膽子很小，也很自卑，除了煉丹時自信從容外，平時只知悶頭做事。

游山玩水做的最多的就是捕魚烤肉搭帳篷，所有事情都被趙丹搶著做完。

小天一再強調，我們是朋友，是隊友，不是主仆。

趙丹“嗯”完了，繼續埋頭做事，小天被服侍的服服帖帖的，好不自在

……

“趙丹，前面山就是玄宗了。”

“公子我們要登門拜訪嗎？”

“嗯，找個朋友。玄宗好奇怪，附近城鎮都沒他們的傳聞。”

“公子這有什么問題嗎？”

“肯定有啊，各門各派的行事都會影響著附近城鎮，凡人最喜歡什么？當然是說著仙人的事跡，尤其是看得見摸得著的。”

“哦，平日里沒人和趙丹說這些，趙丹不懂。”

“沒事，跟著我帶你看遍這個世界的精彩。”

“謝謝公子。”

……

二人閑聊著，走到靠近地圖指向的玄宗所在的山群，卻兜兜轉轉找不到山門

……

“公子，這真有你說的頂級門派？”

“沒道理啊，地圖就標著這附近。你有沒發現我們兜兜轉轉一直在山群外圍不得入內？”

“是不是有陣法？”

“感覺不到啊，不會是自然陣吧？”

“公子什么是自然陣？”

“那個挺玄的，就是由花草樹木，山體河流這些自然物形成誤導或誘導效果，讓人迷失方向。”

“可我們是修行者，不是凡人，方向感沒這么容易混亂。”

“對啊，所以說玄，太玄了。”

……

“爺爺，那個不要臉的在當攔路虎。”

“喲，原來是大嘴妖小妹妹啊，小子見過老人家。”

“小道友有禮了。”

“不要臉的，來這玄機山做什么？”

“來找個朋友，可沒路啊，小妹妹知道怎么進玄宗嗎？告訴哥哥送你好吃的。”

“誰稀罕，你找誰？”

“喲，小妹妹是玄宗的？小麻雀認識嗎？”

“誰？”

“呃，譚文雀，譚文晶的妹妹。”

“胡亂起外號，無聊。”

“這么說你認識？帶哥哥進去唄。”

“不帶，她也不在。你往東走，說不得能碰上，運氣好的話。”

“往東？你確定？”

“愛走不走，讓開別攔路。”

“這脾氣真不討喜，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老人家再會。”

“有緣自然再會，小道友請。”

……

“奶奶，你怎么……”

又是老頭模樣的“爺爺”叫孫女奶奶。

“怎么透露門人的方位？”

“我們不是一直講究隨緣嗎？來而不遇看似無緣啊。”

“遇上我們就算有緣，我們就是引路人，而且這孩子不簡單。”

“您看出他的身份來歷了？”

“不敢看，不想瞎。”

“您怎么又提這個，不看如何確定不簡單？”

“一把年紀還這么傻，不敢看那少年還不敢看那身旁的隨從女子了？”

“奶奶英明。”

“一把年紀連馬屁都不會拍。”

年老的孫子很無奈

……

……

玄機山往東一百余里的鄉鎮，一行看似尋常的人憑空拿出一堆剪刀，菜刀及鍋盤之類的日常用品分散開來，一人負責一片區域。

憑空出現必定是使用納戒無疑，這么一群走在鄉野間看似尋常模樣的竟然都是修行者

……

“老鄉們過來看看瞧瞧咯，上好的剪刀菜刀大佘賣，今日不收銀兩，待到大米二兩銀子一石再來收取。”

竟有這樣的買賣？

如今大米一兩可買二石，漲至二兩一石，翻了四倍才來收取銀兩？

大米價格幾十年也就微調少于，何年何月才翻四倍？

……

類似這樣的叫賣在不少村莊響起，都是出自那群分散開來的修行者。

而這獨特的既賣既佘的方式也讓人好奇和疑惑

……

“姑娘，你這菜刀真不收銀子？”

“大爺不是不收，是今日不收，待大米漲到二兩銀子一石時必定前來收取。”

“這得何年何月？”

“是啊，這大米自打我出生到如今就沒漲過幾個錢，更別提翻四倍。”

“莫不是騙人的？”

……

“各位大爺大媽，如果一直漲不到二兩一石，我就不會來收錢，這剪刀菜刀都是貨真價實的被你們拿走，騙不了人的。”

“這姑娘說的有理，哪有騙人的往外送東西，你確定漲不了那價不來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