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找到了。那小子說的一點不假。”

一名吊兒郎當模樣的青年男子回到范家大院對著風老說道。

正是前去搜查的其中一人，有些和實力不相符的相貌和性格

……

“豈有此理！兩位家主老夫先行過去一看。事情未明，委屈現場諸位就地等候不得離開走動。”

“作為鄰里我二人有失察之過，理應如此。”

“確實如此。”

……

藥人事態嚴重，作為鄰里的范楊兩家事后怕是也要被搜查了，不允許走動是避免走漏風聲毀滅證據

……

“還有我，風老帶上小子唄。”

“也好，小道友舉報有功，也確實需要去認認人。”

風老點了三名隨從留下看管，一揮手，帶上小天和身旁陶曼謹，后者面無血色，陶家家主已經被生擒

……

離開不到不過一個時辰，先前還算繁榮的陶家已經有些破敗，不少房屋倒塌，地上也有些血跡。

陶家一些人做了垂死掙扎，只是在兩大元嬰面前顯得蒼白無力，掙扎了卻沒能找到活路。

小天看著陶家大院被看押的人，沒有半點憐憫，就如陶家那些年對那些試驗品一般

……

“就是這女子，請問風老他們怎么處置？”

“先審，知情者一概不留。”

“藥人女子呢？”

“帶回協會再做決定。”

“我能問這女子幾句話嗎？之前看她放血似乎是自愿的，這很奇怪。”

“竟會如此？那你問吧。”

……

小天看著被嚇得發抖的女子，想起她的遭遇有些不忍，藥人不管成功或是失敗都要經歷極為痛苦的喂養，輕聲說道：

“姑娘別怕，我不會傷害你。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藥人慢慢抬起頭來對上小天真摯的眼神，恢復了些許勇氣，“我叫小丑。”

“哪有這樣的名字，那你姓什么哪里人？”

“我，我長得嚇人所以叫小丑，我姓陶。”

“你是陶家人？”

“嗯。”

這下不止小天驚訝，來者都吃了一驚，竟然連自家后輩都不放過

……

小天平息了下心情，接著問道：

“我前天夜里潛入你房間看到你放血，有點像自愿？”

“我，我想為家族做點事。”

“那你知道做的是什么事嗎？你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嗎？”

“知道，但我是家族的一份子。”

這是什么人啊，難怪長得這么丑。

這丑山附近的天地法則，越好的越丑，原來人的好指的是心腸。

小天好無奈的吸了口氣，接著問：

“你被喂藥多長時間了？”

“懂事開始。”

“痛苦嗎？難受嗎？”

藥人沒有回答，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已經不那么害怕的她又開始發抖。

“陶家那么多人，為什么選你？別說什么你體質合適，人體的奧妙沒人能研究的清。”

藥人依舊沒有回答。

“你真的是自愿的？”

“是的，你們不要怪家主。”

小天聽聞勃然大怒，對著藥人大吼：

“放屁！癡人還會說夢，別告訴我十幾年來你就沒有過別的想法，就不想好好的活。

就算小時不懂事現在你還看不明白陶家人怎么對你的？誰感激你了？我看到的是人人厭惡你，不愿靠近你。”

小天的話觸動了藥人的心，后者再也站不住，跪地痛哭了起來。

哪有不想好好活著的人，能拖著瘦弱的身子練的一手好丹的她本就聰明，哪能看不清陶家人眼中的厭惡

……

“他們說我是庶出，我母親是下人勾引家主，我是下人生的女兒，不聽話就趕出陶家，我想為母親守墳，我想煉丹。嗚……”

女子邊哭著說完，接著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小天也紅了眼，哭的那些在場活了許多歲月的人一陣沉默

……

“禽獸！”

那名吊兒郎當又有些和相貌不相符實力的青年一掌拍向陶家重地后院，破敗的房屋直接被打沉了下去。

小天轉頭看向那青年，后者轉過身去，兩只肩膀在抖動。

哭了？感性的男人

……

女子哭了良久，或是累了，或是埋在心里委屈終于得到釋放，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

“風老，請借一步說話。”

“嗯。”

風老說著倒也沒有移步，一道火光散出圍成圈隔絕了眾人，吊兒郎當的青年離得近也在圈內，小天也沒有計較，說道：

“不知這女子帶回丹道協會如何處置？”

“你想說什么？”風老問道。

“我想要她。”

風老打量著小天沒有回答，那吊兒郎當的青年開了口：

“小子，修行者行走不喜歡暴露身份所以我們一直沒問你名字，可如果你的目標是沖著藥人來的就讓人懷疑了。”

“明白明白，藥人事關重大確實該小心處理。其實我和兩位在南方城見過，小天見過風老，還有這位感性的前輩。”

小天說著便卸下偽裝，掏出那面書院教習的令牌遞了過去。

“靠，既然是你小子。你說誰感性了？別以為臉好看就可以亂說話。”

“前輩哭了。”

“誰哭了？會不會說話？我那是被灰塵跑眼里了，沒看我拍沉后院起了多大塵嗎？”

“看到了看到了，您鼻涕還沒擦干，我這有紙，給。”

“謝謝，我謝你個頭啊，我這是感冒了，受了風寒。”

“明白明白，風寒的鼻涕也要擦，要掉嘴里了。”

“你小子欠抽！”

……

風老有些看不下去，出聲打斷道：

“好了別鬧了，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書院的？”

“這是小天自己的意思，書院知道我外出但不清楚這的事，否則早就踏平陶家了。”

“誰的意思也不行，藥人是禁忌不可觸碰。”

“那丹道協會對藥人怎么處理？藥人是丹道的污點。

關著或殺了？可她沒罪也沒錯。

養著？也算觸碰禁忌，協會就是一群追求丹道的瘋子風老能保證其他人不會有想法？

至于醫好她？別說你們做不到，就算做得到要耗費多大的財力物力？只怕最后都會以醫治為名用作試驗品吧。

小天覺得跟了我是最好的解決，協會少了這污點又能給那女子一個公平。”

……

風老有些猶豫，小天句句說到點子上，藥人一直是禁忌，越是不可觸碰越是讓人心里發癢，有現成的藥人確實無法保證那些人會有想法

……

“你要她何用？”

“大用，但不是要她的血，我接觸過她，也試過她的丹，是個很了不起的愛丹者。”